刘曜一听大怒着说道:“好你个人面兽心的石勒!朕把半壁江山都给了你,你几乎和朕平起平坐了。你还不满足,还想篡夺朕的江山,谋夺朕的性命!既然石勒有如此野心,平阳以西不能久留,大队人马整装待发,前往平阳以西的粟邑。还有就是,给石勒的封赏全部取消。征北将军刘雅,即刻带人快马追回郭汜!”
刘曜接着说道:“征东将军刘畅,马上率领一万人马,前往平阳救援和接应靳明!切记不可恋战,要尽量多带回人!”
“是,陛下!” 刘畅答应着,带领人马往平阳去了。
刘曜又看了看王修,冷笑了两声说道:“前番石勒把朕的至亲卜泰用囚车送过来,让朕心里很是不爽。来人,把这个王修也打入木笼囚车,先行押送到粟邑。待情况明了,再做处罚!”
王修和随从刘茂,被关押在一辆囚车里。两个人面对面坐在木笼里,一言不发。刘曜正在拔营起寨,前锋的人马已经踏上了前往粟邑的道路。押送王修的囚车跟在后面,迤逦而行。随后刘曜和其他文武大臣,率领剩下的人马前往粟邑。快要天黑的时候,刘曜的大队人马到达了粟邑。刘俭在粟邑找了一处大的庄院,作为父亲刘曜的行宫。刘曜看了看很满意,就在正堂坐下,文武大臣们跪倒施礼。刘曜对手下将领们说道:“各位将军,先抓紧时间安营扎寨,不得有误。要经常巡视大营,把守好营门。初到粟邑,要随时派出探马查看军情,防备石勒派兵前来偷袭!”
“是,陛下!”将领们答应着,去安排士兵安营扎寨了。过了一会儿,刘雅和郭汜回来了。两人来到刘曜跟前,跪倒施礼。刘雅说道:“陛下,我和几个手下快马加鞭,总算把郭大人追了回来。再慢一步,郭大人就要进入平阳城了。当下石勒已攻破平阳城,靳明带领一万多残兵败将和男女老少,正在来降的路上!”
“唉!平阳城还是落入了石勒手里。还好,我们未雨绸缪离开了平阳。否则,肯定还会和石勒发生大战。”刘曜感叹道。郭汜问道:“陛下,石勒的那个使者王修呢?放回去了?”
“没有,王修的车夫放回去了。王修和他的随从刘茂,也被囚车押到了粟邑。”刘曜说道。刘雅说道:“陛下,王修和刘茂探听了我们很多军情大事,决不能把他们放回去!”
“那你派几个士兵,趁着夜色,把王修和刘茂拉到粟邑城外,杀了算了。”刘曜说道。刘雅说道:“好的陛下,我这就去办!”
刘雅领着十个手下士兵,来到停放囚车的地方。拉囚车的马已经被卸了下来,拴在一棵树上正在吃草。五个士兵在夜色里,看守着囚车,囚车不远处点着一堆篝火。借着火光,看守囚车的士兵见来了十来个人,等离得近了一看,原来是征西将军刘雅,正好是自己的将领。五个士兵赶紧施礼:“见过刘将军!”
“好了,你们几个人回去吃饭、休息去吧!这里的事情你们不用管了。”刘雅说道。五个士兵说道:“多谢将军!”
“打开木笼!把他俩放出来!” 刘雅说道。士兵们上到囚车上,把木笼的门打开。王修和刘茂从木笼里慢慢走出来,两个人并没有被捆着手脚。下了囚车,刘茂快速跑到拴马的树下,解开马缰绳,翻身上马一溜烟跑了!因为是晚上看不太清楚,刘茂这一跑,可把刘雅气坏了。他气愤地说道:“找根绳子,捆住王修!”
王修被带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刘雅对王修说道:“王大人,你对石勒忠心耿耿。可惜啊,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周年!”
“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赵公必然会成为赵王,赵王必然会登基称帝!到那个时候,你们都会成为刀下之鬼!”王修说道。
“那就请王大人先走一步了!”刘雅说完,一个士兵手起刀落,砍下了王修的脑袋。逃脱之后的刘茂,趁着夜色又摸了回来。他在不远处看到了王修被斩杀的全过程,但刘茂大气也不敢出。他强忍着悲痛,跨上马背,一路往东面的平阳城疾驶而去。
来到行宫,刘雅跪下说道:“陛下,由于臣不慎,王修的那个随从刘茂抢了匹马跑了,臣命令手下把王修杀了!”
“跑就跑了吧,天黑加上道路崎岖,追也追不上了!”刘曜说道:“众位将军,明天一大早吃过早饭,各位将军按照计划,列队到粟邑东郊,准备迎接靳明和他带来的那些人!”
第二天早上,征北将军刘雅在前,率领着二百名手持弓箭的骑兵。之后是镇北将军刘策率领着手持长矛的二百名步兵。再往后,是一百名带刀侍卫,簇拥着刘曜和刘俭父子,呼延晏、朱纪等大臣相随。最后面是太尉范隆率领的五千马步军。
来到粟邑东郊一片空旷之地,所有的士兵南北站立、排列整齐,等待着刘曜的检阅。刘曜骑着马,在刘俭、呼延晏、朱纪、范隆、刘雅、刘策等人的陪同下,自北向南开始检阅。每当士兵们看着刘曜走近,就会高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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