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投降慕容皝,说不定被他斩尽杀绝。如果是那样,就什么也没有了。不如我们先行撤退,离开令支。找一个可以养精蓄锐的地方,再搜罗失散的部众。以后力量强大了,再报仇不晚!” 段勤说道。段末波见其他人都赞成,只好说道:“眼下也只能这样了。各位将军选派一部分精壮士卒,以便保护文武大臣和他们的子女、家眷先离开令支。把守各个城门的士兵,要最后撤退。”
第二天,慕容皝准备攻打令支。一个探马过来禀报:“启禀世子,段部的部众和人马,昨天晚上已经全部离开令支了!”
“我正纳闷呢,怪不得城墙上没有一个段部士兵!”慕容皝吩咐道:“马上往城墙上搭云梯,派人进去把城门打开!”
搭上云梯,几个士兵爬上城墙,一看令支城里一片寂静。几个士兵下来,打开东门。慕容皝一马当先,慕容仁、慕容昭随后,后面是慕容部的大队人马。慕容皝对慕容仁、慕容昭说道:“四弟、五弟,你们俩率领手下士兵,彻底巡查每一条街道,每一个房屋和每一个城门,看看有没有段部隐藏下来的人马!”
慕容仁、慕容昭说道:“好的三哥,我们马上就去!”
慕容皝率领手下一万人马,来到令支的宫室外面。慕容皝对手下几个将校说道:“你们率领自己的手下,认真搜查宫室的每一个房间,把所有找到的金银财宝,全部装车运回大棘城!”
慕容部的士兵如狼似虎一般,窜进令支宫室翻箱倒柜,把所有贵重的东西统统装到马车上。慕容仁、慕容昭巡视令支回来了,慕容仁说道:“三哥,我们在令支西北发现一个马场,大概有一千匹骏马。可能是段末波急着逃走,没有来得及带走这些马。”
“段末波和他的部众去了哪里?”慕容皝问道。慕容仁说道:“令支西门是关着的,但没有插上门栓。审问了几个住在城外的百姓,说段末波他们昨天晚上半夜以后,携部众躲到大山里了!”
“非常好!战马是我们当下最需要的!”慕容皝吩咐道:“把所有的金银财宝装到马车上,赶着一千匹骏马,返回大棘城!”
看着几十辆装满财宝的马车,还有一千匹战马出了令支东门,慕容皝哈哈大笑。令支城里,就剩下了慕容皝和身边的几百个士兵。慕容皝对这些士兵说道:“点着火把,烧掉令支宫室!”
段匹磾和段文鸯正在攻打蓟城,听说富平城被围困,赶紧撤兵马不停蹄往回赶。离富平还有八十里时,迎面跑过来两个探马。两个探马从厌次骑快马而来,见到段匹磾下马施礼说道:“段大人,大事不好!石虎和孔苌攻打富平城,已经把邵续大人抓住了!”
“啊!怎么回事?”段匹磾听到这个消息,大吃一惊。他从马上下来,继续问道:“邵续大人怎么样?没事吧?”
“石虎本来要杀了邵大人,后来又把邵大人送到襄国去了,估计不会有性命之忧。不过可喜的是,富平城并没有被攻破。邵续大人的儿子和侄子等人还在坚守。邵大人还要他们以大人为主!”一个探马说道。本来快马加鞭往回赶的段匹磾,听到这里有些心灰意冷。他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办。段匹磾的弟弟,被称为鲜卑第一勇士的段文鸯怒不可遏。段文鸯说道:“哥哥,邵续大人待你我不薄,还派兵助我们攻打段末波。要不是如此,富平城内空虚,石虎乘虚而入,邵续大人怎么可能被俘!”
段文鸯骑着马,来到路边的一个高地。他振臂高呼:“鲜卑段部的勇士们,你们跟随我多年。风里来雨里去,南征北战,出生入死。为了保卫富平城,我要挑选八百精壮战士,随我杀出一条血路,冲进富平城,和邵续大人的部将一起守卫富平城!”
听段文鸯这么说,很多鲜卑士兵自告奋勇站出来。段文鸯面前,站了不下一千人。段文鸯兴奋地说道:“弟兄们,非常感谢你们!不过兵贵神速,也不需要太多。你们这些人里面,有我的亲兵,也有其他多次立功的战士。我挑选出八百精兵,随我冲开富平北门大营。剩下的弟兄们,跟随我哥哥随后进入富平城!”
八百鲜卑壮士骑在马上,整装待发。每个人都是盔甲在身,斜跨弯弓,身挂箭壶。每个人的右手,都拿着一把锃亮无比的大刀。段文鸯高声说道:“弟兄们,我们就要攻打北门敌人的连营。你们要记着,我冲到哪里,你们就冲杀到哪里。你们都是神射手,所以身上的箭,争取一箭一个敌人。北门是孔苌在把守,他是石勒手下的名将,所以千万不能大意。除了保护自己,就是多杀敌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冲进城里,和邵缉他们一起保卫富平城!”
“请将军放心!我们一定不辱使命!”八百壮士异口同声回答道。段文鸯一摆手,过来了五辆拉着大坛子的马车。每辆马车上有十个酒坛子,马车上还有很多陶碗。段文鸯来到第一辆马车跟前,打开一个酒坛子,拿起一个陶碗舀了一碗酒。段文鸯举起陶碗说道:“弟兄们,我们攻打敌人大营之前,每个人痛饮一碗酒。等我们攻进了富平城,我要和大家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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