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大营有二里地了,留宠和蔡豹说道:“将军,这羊鉴都督一直在下邳停滞不前。而刘遐不但不敢攻打徐龛,还私自上书陛下。我们这次私自去攻打徐龛,会不会被羊鉴治罪?”
蔡豹笑道:“依我看,被治罪的可能是羊鉴本人,甚至还有举荐羊鉴的王导大人。我们如果能击败徐龛,还会立功受奖的!”
天已经黑下来了,大队人马也停止了前进。陆党、留宠等将领都来见蔡豹。陆党问蔡豹:“将军,是不是开始埋锅做饭?弟兄们已经走了一整天了,中午就吃了一些干粮,也没怎么休息。”
“现在各位将军让自己的人马休息,可以埋锅,但不要做饭。等天完全黑下来了,再点火做饭,防备被徐龛的人看到。”蔡豹说道。留宠说道:“将军考虑周详,不愧是徐州刺史加建威将军!”
“你们跟随我多年,不必客套。各位将军在这里临时扎下营寨,营寨周围要多派岗哨。今天晚上后半夜,每位将军要派出自己的两个探马,天明前赶回来。明天起来吃了早饭,大概半个时辰能到檀丘,等探马回报,就准备攻打徐龛。”蔡豹说道。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十个探马陆续回来了。蔡豹升坐大帐,陆党、留宠等将领也各自坐下。探马们进来,给蔡豹等人施礼:“参见蔡将军!参见各位将军!”
“你们一晚上没有睡,辛苦了。你们把到檀丘的所见所闻说一说吧。”蔡豹说道。一个探马说道:“将军,我们在离校军场最近的一个土坡草丛里偷听,他们说今天是练兵的最后一天。”
“你们探听的情况都差不多吗?”陆党问道。另一个探马说道:“晚上听到的情况都差不多。还有一个情况是,徐龛带领士兵们练兵,每练一个时辰会休息一会儿,让士兵们喝水。”
“我们需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檀丘校军场上徐龛和他的将士们围起来。然后趁他们休息的时候,立即发起攻击!”蔡豹说道。留宠说道:“有没有僻静的道路,可以到达檀丘校军场?”
“我知道,出发时我带路!”又一个探马说道。
“马上开饭,吃饭后马上前往檀丘校军场!”蔡豹说道。
两个探马在前面引路,一万人马沿着一条僻静的小路,向檀丘方向进发。在离校军场还有二里路的时候,蔡豹吩咐道:“各位将军,通知所有的弟兄在道路两旁的树丛和荒草里隐蔽。”
看着士兵们都隐蔽好了,蔡豹说道:“咱们到离校军场最近的那个山坡上,去查看一下徐龛的情况。不要骑马,步行前往。”
蔡豹和陆党、留宠,带了二十个亲兵,来到校军场南面的山坡上。山坡最高处长满了半人来高的荒草,非常适合隐藏。来到山坡的最高处,拨开荒草,蔡豹等看到徐龛和几个手下将领,正在带领士兵们操练。有的在骑马射箭,有的站立着射箭,有的在练砍杀,有的盾牌手和长矛手在练习攻防。此起彼伏的喊杀声,在校军场周围回荡。看了一会儿,蔡豹等人从山坡上退了下来。
回到屯驻人马的地方,蔡豹说道:“我们即刻出发,陆党将军率领三千人马,在离校军场最近的西侧隐蔽待命。留宠将军率领三千人马,在离校军场最近的东侧隐蔽待命。我带领剩下的弟兄在校军场南面的山坡上隐藏。注意宁可离校军场远一些,也不能让敌人发现。步军要匍匐前进,骑兵要在后面待命。”
山坡上的蔡豹和几个亲兵拨开荒草,就见徐龛手下的一个传令兵大声喊道:“大人有令,现在停止操练,大家喝水、休息!”
校军场上的将领和士兵都放下了手里的兵器,有的去喝水,有的在说话,有的干脆在校军场躺下。蔡豹大喊一声:“杀啊!”
徐龛和几个将领还有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喊杀声吓了一跳。等徐龛等人缓过神来,陆党率领校军场西面的士兵,留宠率领校军场东面的士兵,潮水般涌向校军场。跑在前面的士兵快速射箭,徐龛的士兵在惊慌失措中,四处寻找自己的兵器,然后再和冲上来的敌人拼杀。那些没有找到兵器的,只好赤手空拳和敌人搏斗。这些人不是被射死,就是被刀剑杀死。有的士兵像无头苍蝇,往南面的山坡跑去。蔡豹一看差不多了,率领隐蔽的四千士兵冲下山坡。不大功夫,不少徐龛的士兵躺在地上,非死即伤。徐龛和部将于药背靠背,一个持剑一个持刀,和身边的敌人拼杀。看着手下的士兵越来越少,徐龛大喊一声:“弟兄们,快撤!”
徐龛和于药慌乱中各自骑上马,往北面的博平县城逃去。蔡豹和手下将领、士卒追了一段路,就回来了。看着校军场上横七竖八的尸体,蔡豹说道:“把双方死去的士兵都埋了,把徐龛丢弃的兵器装上马车,快速撤退到卞城,防备石虎为徐龛报仇!”
徐龛、于药等人逃回博平县城,赶紧吩咐士兵关闭四个城门。来到府衙坐下,喘息未定的徐龛对手下将领们说道:“由于我粗心大意,被蔡豹偷袭,死伤了一两千弟兄,这个仇一定要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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