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车水马龙,宁宴三个人找到张兴本的铺子。
铺子原本是卖布的,前几日刚收回来,正空置的。
他们转了一圈,看过周围环境个,觉得这个地段好到无懈可击。
“后面院子虽然小,但也有三个房间呢,够我们住。”柳叶高兴地到处跑,“阿宴,阿宴,我们两个住大房间,让爹娘和哥哥住小房间。”
宁宴被她的快乐感染,也跟着笑。
“柳占。”张家的管事小跑着过来,擦着汗,“老爷让、让我将钥匙给你送来了。”
“还有租赁契约你签了,这铺子就是你们的了。”
管事说完,一转头看向宁宴,忙躬身行礼,“宁小姐好。”
宁宴挑了挑眉头,以前他们可不会对她这么恭敬客气。
“你们要开铺子啊?”一位挑着馒头的大婶歇下来,笑着和他们打招呼,“你们准备做什么买卖?”
宁宴回了她,“准备做些小食。”
“哦哦,那怪好的,怪好的。”大婶顺手递给宁宴一个馒头,“你尝尝我做的馒头,往后要是铺子里要,随时找我。”
“我就住在后面巷子里,我姓马。”
宁宴笑着接着馒头,扫了一眼马大婶的右手,马大婶呵呵笑道:“年轻时跑船,小指被夹掉了。”
宁宴点头,“馒头好吃。”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宁宴。”
马大婶正弓腰挑担子,闻言又放下来,惊讶地看着她,“你就是帮金树查他姐姐案子的宁姑娘?”
宁宴点了头。
“牡丹也是可怜人,人也善。”马大婶叹了口气,“不过走了也挺好,活着啊,太累了。”
马大婶说着,颤巍巍挑着担子走了。
宁宴将馒头分了三份,三个人坐铺子门口吃了,商量着怎么修装铺子。
“将军呢,回去了?”柳叶问道。
宁宴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下午三个人就开始请人来干活,事情不算多,添置了一些家具,柳叶就迫不及待想要搬过来了。
“我们的户籍。”柳占从县衙回来,举着户籍给宁宴和柳叶看,“我们全家人的!”
柳叶一页一页翻过,柳占嘲笑她,“你认字吗?看得这么认真。”
“我怎么不认识,这是我名字,这是你的。”柳叶说完忽然想到什么,看向宁宴,“阿宴你什么时候认字的?”
她忽然想起来,宁宴最近天天看书,不但如此,她还托张兴本弄了一本《大周律》在看。
厚厚的一本,她偷偷翻开看过,但一个字都不认识。
柳占也好奇地看着宁宴。
他们三个人,就柳占小时候陪着二少爷去学堂的时候,认了几十个字。
“我跟着张小姐学的。”宁宴清咳一声,掩饰了尴尬,她忘记原主不认字这件事了,“读书就是越看字就认识的越多,要多读。”
柳叶和柳占哦了一声,也不懂,但也没有深问。
“下午就搬家,爹娘过几天就回来了。”柳占道,“走,回家收拾东西去。”
三个人收拾了行李,搬去了铺子后的院子住。
柳叶很兴奋,拉着宁宴去买菜,要亲自下厨做顿饭。
“知道了知道了,我洗把脸。”宁宴被她缠着没办法,“明天我们将菜单列一下,姨妈会做什么,你会做什么,想清楚后要慢慢准备材料。”
柳叶掰着手指算她的拿手小食。
数了一堆糕点。
“太复杂了,挑一些简单但又精贵的做就行了。”宁宴道。
“你说的有道理。早上的辣汤还有冰镇的豆花,以及娘的饼子才是最重要的。”
宁宴颔首,其实她算过账了,他们一家五口人盯这一个小买卖,说不定连房租都交不起。
更何况,她对于厨房里的事一窍不通,除了跑堂什么都帮不上。
她的差事还是要继续想办法。
宁宴陪着柳叶去了菜市,刚进去就看到了正在收摊子的金树,看见宁宴他敦敦地跑过来,高兴地道:“老大,你怎么来这里买菜?要肉吗?我今天还剩了两刀,给你带回去。”
“什么老大?”柳叶一脸狐疑。
宁宴也不知道。
“我佩服宁宴,所以她以后就是我老大。”金树笑起来憨憨的,龇着大白牙,“老大,以后有什么事,随便使唤我。”
宁宴哭笑不得。
“宁宴,”马大婶挑着担子过来打招呼,“今天来买菜啊,晚上别煮饭了,拿几个馒头回去。”
宁宴还是给了钱。
“我回去了,你好好做买卖。”宁宴和柳叶聊着天往家走。
“宁姑娘,好巧啊。”余道林迎面走过来。
宁宴微微颔首,“余镖头。”
余道林依旧很兴奋,一副狼见到肉的表情,“上次的话没说完。你有没有兴趣来我们镖局做事?”
“我不会押镖。”宁宴回道。
“不不不,不是让你押镖。”余道林盯着她兴奋地道,“你可以来我们镖局查案啊,我们有官服发的执业牌,我们查案和捕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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