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去,宁宴三个人将得到的线索整理了一遍。
“骨头上的伤,当时仵作也没说这么多。”余道林有点生气,“那些人就是吃干饭的。”
金树嘻嘻道:“知道了骨头伤,你们也查不出这么多东西。”
“也是。我们就盯着牙行买卖,一家一家梳理。”
余道林回忆他们当时查的情况,因为掌握的线索少,所以查起来难多了。
到目前为止,张潇知道的都不如宁宴一天查到的多。
人还是得有能力,通过蛛丝马迹去分析,纯粹蛮干,干到死都没有用。
“老大,你觉得死者就是那个王玉之吗?”金树问道。
宁宴摇头,“不敢说确定。但通过死亡时间的对比,至少在时间上是契合的。最重要的,骨头上的重叠的陈旧伤也合理了。”
“我觉得就是他。”余道林兴奋地道,“明天就去找王大路的妻弟。”
宁宴颔首。
肯定要去走一趟,摸一摸情况,还要再去一趟牙行。
晚上回家,姨妈一家刚吃过饭,见她回来姨妈赶紧将给她留的饭菜端出来,“是不是还没吃饭,烧了你爱吃的,你多吃点。”
宁宴一点不饿,可还是加了半碗饭。
“查案子累不累,我给你烧了洗澡水,你洗洗早点睡。”
宁宴哭笑不得,让姨妈坐下来,“你一天忙铺子里的事也不轻松,别老想着照顾我,我自己可以。”
姨妈确实眼睛一红,哽咽地道:“我家阿宴长大了,你娘知道了,肯定很高兴。”
宁宴想问问她娘的事,毕竟她肩头的标记,她要想办法弄清楚。
但现在不是时机,等大家空闲了再说,免得姨妈多想。
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他们三个人一条狗先去了衙门查户籍。
子宁县城东有大大小小的村子十四个。
他们要是一个村一个村的问,工作量太大了,她昨晚思考了一番,先来查户籍比较合适。
“有四个村里有姓焦的,尤其是这个焦家村,一百一十二户,几乎家家户户都姓焦。”余道林咋舌,“宁宴,要不我们分头查?”
他其实今天早上去找张潇了,问他要不要一起。
张潇根本没有给他开门,还让他走。
他闹了个没趣,就来衙门了。
“行,我和金树去焦家村,你打听完其他三个村子来找我们。”宁宴道。
其他三个村子加起来姓焦也就十来户,查起来很快。
三个人分开查,宁宴去了焦家村,一进村她和金树就和村里的老人打听。
按照时间推算,王大路和王焦氏成亲应该是十七八前。
但问了一圈,大家说了十几个嫁给姓王的姑娘,但宁宴分辨着却一个不像。
“刚才她们那个大娘说的,我听着挺像的。”金树挠着头,“姓王,住在子宁县,男人是个账房。”
昨天雀子巷的几个邻居就说王大路是个账房。
“先去那家问问。”宁宴循着找到那户人家,一核对人口信息,就知道不对,。
焦王氏有个弟弟,这户人家是哥哥,而且女子生的孩子年纪和和性别都对不上。
“歇会儿吧。”宁宴揉了揉狗头,坐在路边的石墩子上看着远处金黄的稻穗,不少人在田里割稻子,很热闹。
金树递了一把瓜子给宁宴。
“老大,裴将军的那个能力,准吗?”金树昨天想了一个晚上都没有想明白。
人在海边死的,怎么运回来的。
“目前看,他确实是有这个能力,但也不是每次都能帮到。”
上次春花楼的案子,裴延就受到了他能力的掣肘。
他们正说着话,余道林跑来了,一边跑一边喊,“我找到了一户刚合适,去问问?”
“你说说信息。”
“木匠,姐夫姓王,姐姐生了两个孩子,老大是儿子今年十九岁。”余道林道,“姐姐和姐夫也搬家了,有三年没回家了。”
金树蹭一下站起来,“这个像,我们去问问。”
几个人沿着田间小道去了隔壁村,找到那户人家,男子正在院子里等他们,自报了姓名,“我叫焦德善,我姐姐叫焦桂香。”
“姐夫名字呢?”
“姐夫叫王文海。”
余道林一愣,“不叫王大路?”
他刚才太兴奋了,忘记问了。
“不是啊,他们现在人在东安县做买卖,你刚才说账房,我姐夫还确实算。”
余道林揉着头,抱歉地看着宁宴。
“你姐夫有弟弟吗?”宁宴不死心地问道。
焦德善点头,“不过两年前去世了,我还去帮忙安排后事了。”
余道林抱着头蹲下来。
宁宴和焦德善道了谢,拉着余道林继续找。
“等等。”焦德善追着他们过来,“不过你们说一个叫王大路的账房,我倒是认识一个。”ωωw.Bǐqυgétν.net
余道林眼睛一亮,等着他说。
“估计得有十几年了,我在城里的粮店里做事,他们的账房就叫王大路。”焦德善想了想,“他媳妇姓什么哪里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有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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