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动?!”
宁宴指着躁动的那些兵,冷冷地道:“信安府兵备道是吧?今天是让我见识了,两千兵团不去打仗,却和我一个平头百姓动手。”
“百姓养各位可真是养得好,自己人欺负自己人。”
“你再说一遍!”有人拍着桌子站起来。
“说十遍也是这样。”宁宴指着天,“是兵就是戍边卫国保护百姓,你们在干什么?”
“和你们多说一句话,我都觉得恶心。”
她铿一声,将刀扎进凳子里,骂道:“败类!”
她话落,对面两千人愣是一个没敢动,全然被她的气势所摄。
就连他身后的十几个捕快也是雅雀无声。
女子见得多了,可还真没有见过,像宁宴这样的。
秦三和乔路更是对视一眼,两人讳莫如深,神色复杂。
这里的人不知道宁宴的脾气,可他们两个却很清楚,宁宴这个人吃软不吃硬,就算对面这两千兵真动手要她的命。
她肯定也不带怕的。
估计她还会抱着杀两个赚一个的想法,拼死到底。
所以说,世人都是一样的,狠的怕横,横的怕不要命的。
宁宴这个女人,是又横又不要命。
“马老爷,有劳了。”宁宴和马德彪并行进马府,手里还牵着生闷气的白起,不忘安抚他一下。
马德彪给宁宴投来钦佩的目光。
外面都说子宁县的女镖头如何了得,今天可是真正的大开眼界了。
确实了不起。
“昨晚丢的黄金,你怕是不好要回来。”宁宴边走边和马德彪道,“我给你出个主意,保你拿回来。”
马德彪刚才也想到这件事了。
两千两黄金呢,他再有钱也心疼。
宁宴在他一侧低语了两句,他一愣,问道:“可行?”
“万无一失。”宁宴道。
马德彪一个劲儿道谢,取了银票给他们,“银票好兑,你们回去路上也安全。”
他允诺一千两黄金作为报酬,现在折银便付了一万两的银票。
宁宴没客气,叠吧叠吧收钱袋子里。
“那就祝马老爷生意兴隆,全家康泰。”
马德彪抱了抱拳,笑着道:“也祝宁镖头大展宏图,平步青云。”
他说着一愣,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女子是不能平步青云的。
但没想到宁宴很自然地接了他的话,回道:“借您吉言。”
马德彪就知道,宁宴不是寻常女子,其野心已是他不能估测的。
宁宴离开马府,刚到门口顿时被外面的景象惊呆了,一街的人居然都跪着的,她愣了一下。
“我的威慑这么大?”她嘀咕道。
可念头刚转过,他就看到某位坐在马上的人,恍然大悟。
“将军!”她上前抱拳,“您怎么来了?”
“办事路过,”裴延上下打量她,“你办完事了?”
宁宴点头。
“一起走吧。”裴延指了指身侧的一匹黑马,“有人送了我匹马,多出来的,赏你了。”
宁宴眼睛一亮,“真给我?”
“怎么,还要我立字据?”裴延忍着笑。
宁宴摆着手,“不用不用,将军从来一言九鼎,哪能让您立赠予的字据呢。”
“不过,您要是想立我也不反对。”
裴延磨了磨牙。
宁宴高兴地翻上马背,这黑马居然十分温顺,只是打了个鼻响,就踢踢踏踏在原地踱步。
很配合宁宴。
“走吧。”裴延对余道林道,“后面有马车,你自己处理。”
余道林赶紧道谢。
一行人踢踢踏踏走了。
待他们走远了,一街的人才抬起头,心有余悸地看着远方。
裴延居然来了。
还和宁宴认识,幸好他们刚才没真的对宁宴怎么样,不然……
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酒菜也不吃了,拿起兵器朝着反方向,一声不吭地撤了。
其他人也不敢吱声,各自收拾东西,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马德彪找到那两个朝县捕快,想到宁宴教他的话,“兵备道听说我这钱绑匪没拿走,要我孝敬他们,你们不还回来,就算认罪也得把命搭进去。”
话就是这说的,至于其中真假,对方也不敢去证实。
本来以为要费些口舌,毕竟绑匪铁了心不给,硬要坐穿牢底他也没有办法。但几个绑匪却很痛快,立刻说了藏钱的位置。
马德彪愣了愣也明白了,这是因为刚才裴将军来了以后的效果。
马德彪松了口气,又恨铁不成钢地去质问廖庆逐。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心疼儿子我就不心疼儿子?”马德彪哽咽地道,“你虽是我的管事,可我一直拿你当朋友当兄弟,你就这样对我。”
廖庆逐埋着头,闷闷地道:“老爷,你我主仆缘分已尽,我也劝您一句,公子这样,您百年之后他非但守不住您的家业,恐怕连命也保不住。”
“你!”马德彪指着廖庆逐,“冥顽不灵。”
廖庆逐冷嗤一声,再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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