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刚到京城,就在余道林口中听到了惊天消息。
十文几个人吓得茶都没喝就走了。
宁宴也半天没回神,“撤了他的军职,收缴了兵权?”
她前些天刚夸过圣上英明神武,一点不像好色不务正业的昏君,现在就给她证明,她夸错了?
裴延的军功朝中年轻一辈没有人抵得上,能力也没有人比得过。
现在乱世,收他的兵权将他养废了,到时候圣上要用将都找不到人。
她还真是无语了。
“不过,他居然乖乖交了兵权?”宁宴觉得,裴延是不是顺势而为?
毕竟树大招风,他退下来反而能看清很多东西。
“我们也不知道,估计里面还有别的事。你下午不是要去找他,问问?”
宁宴点了点头。
“我倒听说了些,他弟弟在外面犯了事儿,”宋长明将他听到的事告诉宁宴,宁宴跟更惊讶了,“裴延是嫡长子,却不是世子?”
宋长明低声道:“如今的梁国公夫人是继室。在裴将军四岁的时候过门的。他的生母是继母的嫡姐。”
也就是说,姐姐去世了,庶妹嫁给了姐夫做了继室。
所以这才有了弟弟承袭了世子位,而哥哥什么都没有。
“我换身衣服去找他。”
宁宴一头一脸的灰,但还是先去看了一眼向晴,她自从出事后,人就蔫了,每天也不说话就坐在院子里发呆。
柳叶喊她出去玩她也不出门。
“阿宴。”向晴朝宁宴笑了笑,“辛苦你了,来回那么多路。”
宁宴抱了抱她,忽然道:“我们晚上请将军吃饭怎么样?劳烦你和我表姐做饭。”
向晴一愣,眼睛亮了一下。
“好啊,好啊。”向晴看了一眼时间,“那、那现在就要去买菜了。”
宁宴喊了柳叶来,说她的想法。
“哦哦哦,好啊。”柳叶知道宁宴这是给向晴找事做,立刻应了,“我们去买菜,阿宴你忙你的,剩下的交给我们。”
宁宴高兴不已,“那我可就等吃饭喽。”
她们两个喊了余道林和金树一起,叽叽喳喳去买菜。
沈思行则和宋长明一起留了下来,两人看了一眼彼此,也没多说什么,就坐在院中各做各的事。
宁宴洗漱好,就去找裴延。
她忽然发现,她不知道去哪里找他,说他领了新差事,但还没对外公开,所以应该还没衙门。
她折道打听了他家在哪里,直接去了。
开门的小厮打量着他,问道:“你找谁?”
“我找裴延。”宁宴报了家门,小厮淡扫她一眼,让她在茶水房候着,他去通禀。
过了一会儿裴延没来,但小厮让他去内院。
宁宴见到了一位容貌很美的妇人,三十几岁或者四十,宁宴行了礼。
“你就是子宁县的那个小丫头?”
宁宴抿了抿唇,没接她的话。
“你和裴延关系很好吗?”梁国公夫人没请宁宴坐,更没让人给她倒茶。
宁宴应她,“还可以的,在子宁县托将军的福,得了不少他的照顾。”
“原来如此,”梁国公夫人道,“不过,裴延有未婚妻的事你知道吧?婚期很快就定了。”
宁宴不置可否。
“我倒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善意地提醒你,和有家室的男人走得近,就算修成正果也只能做个妾。”她似笑非笑道,“我看姑娘磊落之姿,应是江湖儿女,想必不愿意委屈做妾的吧?”
“多谢夫人提醒。这是我私事,我会认真考虑的。”宁宴抱了抱拳,“裴延不在我就不叨扰夫人了。”
她不等梁国公夫人说话,转身就走了。
“没规矩的村妇。”梁国公夫人语气轻蔑,“还想飞上枝头做凤凰。”
宁宴觉得很晦气,莫名其妙见了妇人,还被对方阴阳怪气了,关键她也不能出口就呛人家,谁知道裴延和她关系怎么样。
不看僧面看佛面。
宁宴刚走到侧门,裴延正好进来,看见她一愣,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下午刚到京城,有事找你商量,顺便请你去吃饭。”宁宴指了指内院,“没想到你没在,见了梁国公夫人。”
裴延的脸顿时沉了下来,目光就落在守门的小厮身上。
什么都没说,小厮吓得噗通跪下,裴延上去就是一脚。
“狗东西,活腻了?”明明知道他不在家,还给内院回禀,居的什么心?
小厮倒地上顾不得疼,又爬起来求饶。
“算了,我也吃一堑长一智,你别回去吵架。”宁宴拉着裴延出门,“像我这种没见识过大府规矩的人,今儿见识一下,是个好事。”
裴延被气笑了,“你还真会自我安慰。”
宁宴说得很认真,不然她还真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妇人们怎么阴阳怪气。
下次她就知道了。
“东西都到你手里了吗?”宁宴问裴延,裴延颔首,“留了一些,剩下的能上交的明天你送上去。”
宁宴点头,沿路买了点水果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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