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管事虽清闲些,但他明明学过厨艺有条件开饭馆,为什么还要屈于人下,做伺候人的事情。
这一点宁宴不明白。
“那个叫泰安的小厮呢?”
“小厮也是家生子,但父母都不在府里做事。大概七年前,梁国公去庄子里巡视,见到了泰安,觉得他很机灵,就将他带回来了。”
“对了,”沈思行道,“泰安和徐能的关系不错,一直喊他哥。”
宁宴若有所思。
“不过,你为什么关注泰安?”沈思行不明白,因为之前查的时候,大家一直没有注意泰安。
一来他年纪小,二则,他很胆小。
“今天我和徐能聊天的时候,泰安一直朝徐能看,我顺嘴让你查一查。”
沈思行颔首。
“查到什么了吗?”沈思行指了指房里。
宁宴和他说了一遍,沈思行挑眉道:“梁国公这么抠门的人,怎么舍得给他一套好的瓷器?”
“去牢中找邱王氏问一下关于茶具的事,不要惊动别人。”
沈思行很快回来,说梁国公确实对徐能不一样,他们听说,徐能的月例钱都比他们高。
“难道徐能是梁国公的娈宠?”宋长明道。
宁宴刚刚也这么想过,如果是娈宠,那这之间的还真的有可能有仇恨。
但梁国公有这个喜好吗?她完全没有听裴延提过。
如果有,裴延应是是知道的。
“宁捕头。”十文从小门进来,“西域商人那边弄清楚了,那天上堂作证的人,和我见到的那根本不是一个人。”
陆彪做伪证很粗暴,他直接让人假扮了西域商人做伪证。
他太清楚三司会审的程序和漏洞了。
那些人迫不及待只想要结果,只要呈现的结果是看似的合理,那么过程对不对,能不能立住脚,和他们没有关系。
“你来得正好,正有问题想和你确认,梁国公好男风吗?”宁宴问道。
十文惊讶不已,“不!梁国公有些好色,但绝不好男风。”
宁宴和宋长明对视一眼,那他们刚才的假设就不成立。
下午他们回大理寺,宁宴单独找徐能谈话,问了他瓷器的事,徐能道:“是我为国公爷办好了事,国公爷给我的。”
宁宴若有所思。
“宁捕头,您今儿问了我这么多,是在怀疑我是凶手吗?”
宁宴笑了笑,“排查。”
“知道了。”徐能道,“我只想告诉您,我没有杀人动机。”
宁宴颔首,“知道了知道了。”
徐能绷着脸,面无表情地坐在大厅里。他很聪明,金树带他们来大理寺的时候,他就猜到了宁宴会去他房间。
“没事,”徐能安慰泰安,“我们行得端坐在得正,没有就是没有。”
泰安点头,安静地坐在徐能身边。
散衙时,宁宴路过三条巷,她忽然想到什么:“徐能家就住在这里吧?”
“对!”余道林道,“第二间就是他们家。”
宁宴站在徐能家门外,“他们家院子很大啊。”
谁能想得到,这样一个院子,仅仅是个管事住的。京中那些官员住的都没有这个好。
他们正聊着,院门恰好被打开,院内站着一位年轻漂亮的妇人,看见他们一愣,“几位是衙门的人吗?”
宁宴很惊讶,因为徐能的妻子不但漂亮,而且气质也很好。
像是识文断字的大家小姐。
一个管事,能娶到条件这么好的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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