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庭朝外看了一眼,确定没有外面人,这才小声和他们道:
“像……世子妃。”
赵之言脱口喊道:“二嫂?”
宁宴也惊讶了一下,赵之澜的妻子?
叔嫂偷情吗?
常庭有点不确定,“那个女人一闪而过,我就看到了一个背影,也不是很确定。但……但看到后,脑子里立刻就冒出来世子妃了。”
“不可能。”赵之言摆了摆手,十分不信,“二嫂为人端正,行事正派,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
常庭也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是,所以一直没有和任何说过这件事。”
赵之言叮嘱他以后也不要和任何人说,就当看错了。
赵之言让常庭走了,一回头见宁宴正若有所思,立刻道,“我带你去见见二嫂,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了。”
宁宴没有反对,真的和赵之言一起去拜访了世子妃。
世子妃身材很丰腴,穿着一件深紫色的对襟广袖宫装,端坐在拔步床上,正轻声细语地和管事说着话,她的做手下还压着账本,指甲并未涂丹寇,一页一页翻看着。
听到声音,她转头朝他们看过来,宁宴和赵之言一起行礼,世子妃亲自扶了宁宴,打量着她,“昨儿就听说你回来了,无奈孩子病了,我手里又有事,便没有过去。”
“本打算午时前,将手里的活做完,就去看你,没想到你就来了。”
她说话慢条斯理,语调也非常温和,是宁宴想象中极有教养的大家夫人的样子。
“不敢让您过去。”宁宴回了,赵之言接着话,“我请四妹帮我查一查三弟的死因,带着他办事,正路过这里,就进来叨扰二嫂您了。”
世子妃惊讶地看着赵之言,“三弟的死因?”说着又叹了口气,“查吧,不然你一直惦记着,成了你的心结心魔。”
赵之言有些不好意思,垂头应是。
宁宴没从世子妃的脸上看到任何情绪的变化,想来也是,她这种久居高位的人,不可能轻易的情绪外露的。
两人在赵之澜的院中小坐了一会儿就出来了,赵之言对宁宴道:“我说得没错吧?”
宁宴颔首,她和赵之言的感觉差不多,觉得世子妃这样的女子,不可能做任何不体面的事。
对于她来说,任何情感和得失,都抵不过体面二字。
“三爷,”先前遣去查去年赵之铭死的那个晚上,大屋里情况的人回来了,他道,“负责大屋的婆子说,四爷死的那天早上,大屋里的椅子被人动过。”
“有几把明显是乱了以后扶正过的。她当时觉得可能是谁夜里去坐过,就没有多想。”
赵之言看着宁宴。
“假设,”宁宴和赵之言边走边道,“我们现在得到的信息都是有联系的,那么四哥出事的那天,事情顺序可能是这样的……”
赵之铭收到了一个神秘人的信,告诉他,他们之间的秘密被人发现了,随后赵之铭回到了寨子里,先是和赵之言一起用的晚上,到半夜,他或许是和写信给他的人,又或许是和别人,约在了大屋见面。
赵之言和对方见面后,发生了矛盾,对方有意或无意,将他打成了内伤,其后,赵之铭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后半夜因为内出血休克而亡。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找到给他写信的那个人?”赵之言问她。
宁宴点了点头。
“嗯。这个人很可能和四哥的死有直接的关系。”
赵之言若有所思。
“怎么站在路上说话?”赵之澜带着人正过来,他笑看着宁宴,“中午去我那边吃饭?你二嫂昨晚就说今天请你吃饭。”
宁宴笑着应是,“刚去了二嫂那边,她和我说了,稍后我就过去你家打秋风。”
“一家人,不说这种见外的话。”赵之澜叮嘱赵之言照顾好宁宴,就去做事了。
两人又走了一圈,宁王遣人来喊宁宴去校场。
校场上的兵士正在操练,宁王让宁宴去试试,宁宴没推辞直接下场了打了几轮。
她武功不如裴延和沈思行他们,但和这里的人相比,还是不差的。
宁王十分惊喜,“没想到你身手这么好,真不亏是我的女儿。”
“那是肯定,虎父无犬女嘛。”宁宴心里翻了个白眼。
我出色和你有一文钱关系吗?
“这样,过几天父王给你一队人,你带队和你三哥实际对练一番如何?”
宁宴很期待,“好啊,那我可不会让着三哥。”
“你让我?”赵之言哭笑不得,“到时候你别哭才好。”
宁宴冲着赵之言挑衅地挑了挑眉。
赵之言去查给赵之铭写信之人,宁宴则借口查案的事,没事就在寨子里走动,进出入口都摸清楚了,又找了机会让旺财偷偷翻过山,去接应沈思行和余道林。
算算时间,两个人应该来了。
“三哥,外面现在怎么样了?”宁宴问赵之言,“有没有生乱?”
她比较担心,玉真道人那次假扮太子在庙会上说的那番话,会带来不好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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