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可不敢说这话,您自己去。”
监正笑容和蔼,微微摇头,目光紧紧盯着京郊之外的云鹿书院方向,眸子深处浮现出了苍桑之色,透着慎重。
“师父,四师兄都快魔怔了,您也不管管。没事总往城外跑,说什么炼金术奥义的大门已经朝他敞开了。”
“师父,我觉得许七安这个小快手挺不错,咱就不能把他收到司天监?哦,您不知道他是谁,就是破了税银案那人!”
“师父,许七安说的嫁接是什么啊?”
监正收回目光,在褚采薇的脸上停了下来,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采薇啊!”
“师父你说。”
“吃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吗。”
“哦。”
几秒后,这位闲不住嘴巴的美少女再次开口了,不解的问道。
“师父,你怎么老是往那边看。”
“采薇啊,师父有些遗憾。”
“师父你说。”
“师父怎么就不会儒家的禁言术呢?”
“嘻嘻嘻!”
褚采薇脸上得意的表情刚浮现,忽然发现案上的食物在刹那间腐败,散发出难闻的馊味。她小嘴一瘪,要哭的表情,心疼的无法呼吸,连忙求饶道。
“师父,我错了!你快把我的美食变回来。”
监正依旧眺望西北方向,笑呵呵的说道。
“师父就再教你一个道理,在炼金术的领域里,绝大部分转换都是不可逆的。”
褚采薇一边抹眼泪,一边哭唧唧的走人,十分伤心,脚步匆忙,坚定的说道。
“我再也不来陪你这个糟老头子了。”
监正没有理会伤心的小徒弟,目光依旧盯着云鹿书院的方向,嘴里念念有词。
“有趣,居然有人打破了理学的思想禁锢,踏入了大儒之境,为儒道发展带来了新的变化,真是天道异数,让人惊喜!”
“赵守被程氏的学术影响,思想禁锢,他想要突破,想要找到新的流派,但却不知他自己身在旋涡,又如何带领天下读书人脱离旋涡呢?”
“也许只有出身国子监,却受到排挤的这小子,不受理学思想禁锢,才能另辟蹊径,标新立异,打破封禁,创造出新的学术流派,有望晋入一品亚圣之境!”
......
打更人衙门,这是大奉王朝最神秘的部门之一,无数人都对这里充满了敬畏,世上很少有事情可以瞒过打更人。
衙门中庭,那座高耸的浩气楼第七层,一位男子,身穿天青色的衣衫,绣着繁复的云纹,做工精细考究,乌发用玉簪束着,鬓角霜白,脸盘白净无须,双眼深沉,内蕴岁月洗涤出的沧桑。
这是一个气质与外貌俱全的男人,儒雅清俊,深沉内敛。他眺望西北方向,眸子中精光大作,透着无尽煞气,这位男子气势惊人,威严可怖,好似战场杀神,一言一行都充满了铁血气息,和他的长相极不相符。
“有趣,云鹿书院的亚圣石碑居然破碎了,云鹿书院气运恢复,这下子儒家再起风云,不知国子监可能再次压下云鹿书院,继续占据儒家正统的地位?”
这个儒雅清俊的男子,就是大奉第一武将,大宦官魏渊,此人虽是宦官,但惊才绝艳,文能治国,武能平乱,乃是当世第一兵法大家,尤其擅长围棋之道,李慕白就是输给了他,才立誓不再下棋。魏渊若非早早的痛失良鸡,考个状元,当个首辅,那是轻而易举。
“长公主,想要打听许七安的底细,这个县衙小快手,难不成和此事有关?”
“不对,许七安只是一个九品武夫,和儒道不沾边,粗鄙野蛮,哪里能够打破程氏亚圣的石碑封印,定是另有其人,只是此事隐秘,无从探究!”
魏渊此人心机城府极深,智慧谋略,无人能及,心中念头一转,就分析出了七七八八,不愧是当今朝堂最负盛名的大臣,镇压朝廷气运的国之柱石。
“天生异象,应该是有人儒道突破,迈入超凡之境,上次已经有人踏入了三品立命之境,如今又有一人突破,儒道难不成真的要大兴于世了!”
魏渊眉头微皱,他虽然文武双全,但是并未修行儒道,而是专注武道,已经是二品合道之境,是当今武道第一人,战力强大,曾经在山海战役之中,作为三军主帅,独自一人,冲击敌营,七进七出,所向披靡,使得士气大涨,一战功成,青史留名。
“许七安破了税银丢失案,也算是个人才,如今得罪了权贵,陷入麻烦之中,如果他可以凭借自己的本事脱困,倒是可以吸纳进入打更人!”
魏渊目光从云鹿书院的方向收回,俯瞰京都,喃喃自语道。
“不过,相比于许七安,另外一人更值得注意,武安侯之子许子圣,倒是好本事,居然凭借这次的税银丢失案,一鼓作气,直接将户部侍郎周显平拿下,使得武灵军军饷不再受到辖制,让人惊奇!”
“只是可惜,对方出身武勋世家,又是当今状元,文官清流,打更人庙小,无法将其吸纳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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