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皇兄会特许一个铜锣当主办官?”
“魏渊和长公主推荐的,是个查案的好手,税银丢失案就是他破的!”
“而且他也算是王爷的师弟,是大儒张慎新收的弟子,有诗才!”
许子圣缓缓开口,解开了誉王的疑惑,将许七安的底细告诉了他。
“让他进来吧!”
誉王闻言多了几分兴趣,对下方的侍卫吩咐道,他倒是想要见见许七安,不为别的,就为了自己的女儿平阳郡主。
誉王府占地面积极广,许七安在侍卫的带领下从大门到前厅,走了足足五分钟。
许七安在前厅见到了元景帝的弟弟,当朝亲王,躬身行礼。
“下官拜见王爷!”
“你就是许七安?”
“你找本王有何事?”
誉王看在大儒张慎的面子上,命人给许七安这个小小的铜锣奉茶。
“下官奉命调查桑泊案,查来查去,发现这件案子竟然与誉王有关。”
许七安诧异的看了一眼许子圣,没想到他居然也在此处,随即就目光灼灼的看向了誉王,他此时好不容易抓到了桑泊案的线索,牵扯到了恒慧和尚,所以才会来此求证一些事情。
桑泊案作为如今京城热搜榜第一的头条新闻,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吏员小将,都对此有所关注,誉王虽然不理朝政多时,但也有所耳闻,毕竟涉及到皇室太祖证道之地。
“本王早就半隐退了,应该不是攻讦污蔑,说说怎么回事?”
誉王看了他一眼,神色平静的摇摇头说道,,他眼神里有着不以为然,以及轻视,显然是不太相信许七安说的话。
“一年多前,青龙寺有个叫恒慧的和尚,与一位女香客有了私情,两人私订终身,带着青龙寺的一件法器能掩盖气息的法器逃走。
“因为那位女子的身份非同一般,若不携带掩盖气息的法器,根本逃不出京城地界。”
低头喝茶的誉王猛的抬起头来,盯着许七安,死死的盯着。
许七安神态自若,毫无畏惧之色,冷静的说道。
“那名僧人叫恒慧,誉王未必知道他的名字,但想来是识得那女子的,她就是您的嫡女平阳郡主。”
砰,碎片飞溅,誉王硬生生捏碎了青花茶杯,神色激动中夹杂着狰狞,怒道。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平阳自幼知书达理,怎么可能会和野和尚私奔!来人,来人,把这贼人给我拖下去砍了!”
厅外的侍卫一下子涌了进来,将许七安团团围住,他却丝毫不慌,看着张牙舞爪誉王,只是觉得有些感慨,这样的消息,任哪个父亲听了都会心态崩溃。
而对誉王来说,这只是开胃菜。侍卫涌进来后,前一刻还暴跳如雷的誉王,忽然泄气了,摆摆手,让侍卫退了出去。
“你说的没错,那人就是平阳,最开始,我恨的咬牙切齿,恨她不知廉耻,恨她给宗室丢尽脸面。可时间过的越久,我越想她,我只想她回来,回到我的身边,叫我一声父王,其他的我统统不在乎了。”
“你还知道什么,一起都说出来吧!”
许七安动容,没想到誉王对平阳郡主如此宠爱,居然连她与人私奔都可以原谅,只是可惜,平阳郡主怕是下场堪忧。
许七安查案的时候遇到了恒慧,一个死而复生的人,一个报仇雪恨的人,将剩余的平远伯家眷血肉全部吞噬了,化为了干尸。
恒慧尚且如此,与他私奔的平阳郡主呢?那位女子面临的结局无非三种:一,死了。二,被人霸占。第三种是前两者的结合。
“我来这里,并不是要揭誉王的伤疤,也不是为了告知你与平阳郡主私奔的男人是谁。”
许七安稍稍收敛了一些,轻声说道,他不是来揭誉王伤疤的,而是来查案的。
“许大人若是能帮本王找到她,本王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将来必定有所回报。”
“我来此,正是为了这件事,平远伯府灭门案,王爷听说了吗。”
誉王闻言一愣,目光看向了一旁喝茶的许子圣,神色透着一个信息:这事不是你干的吗,难不成和你有关?
许子圣露出了一个无辜且真诚的笑容,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说道。
“王爷看我作甚?”
“平远伯府灭门一事又不是我干的,我只是轰杀了他们一脉的男丁而已,许七安所说和我无关!”
誉王和许七安闻言嘴角一抽,无语的看着儒雅清俊的许子圣,灭了平远伯一脉的男丁,断绝了香火,和灭门有啥区别,怎么在你的嘴里如此轻描淡写。
“小官所说和许大人无关,昨夜平远伯一脉剩余的家眷尽数被人杀了,鸡犬不留!”
“那我倒是还不曾听闻此事!”
誉王摇摇头,没想到京都居然还会发生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情,平远伯府虽然被削去了爵位,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竟然被灭门了。
“王爷与平远伯关系如何?”
许七安看向了誉王,继续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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