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师兄,如何称呼?”
两位年轻的僧人迎上来,拦住去路,许七安双手合十,宝相庄严,念诵法号,虔诚皈依。
“阿弥陀佛,贫僧青龙寺恒远,得知本宗同门自西域而来,特来拜见。”
两名僧人也不是好糊弄的,上下打量着许七安,停在了他那光滑的脑袋上,眉头微皱,质疑道。
“恒远师兄未曾守戒?”
“贫僧修的是武僧。”
许七安神色自若,丝毫没有慌张,他和恒远交情深厚,早就了解到武僧无需守戒,所以不担心被揭穿。
两名僧人听到这这个回答,果然再无疑问,语气顿时变的客气起来,说道。
“恒远师兄,里边请!”
许七安如此作为,是为了打探神殊和尚的底细,他被神殊和尚的右手寄居体内,虽然暂时也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但还需要弄清楚这东西的来历,免得被算计了也不知情,还替人数钱,许七安可不是那种傻子。
许七安在守门的僧人指引下,穿过前院,来到内院。
年轻僧人在院子里停下来,双手合十道。
“恒远师兄在此稍候片刻,我去通知净尘师叔。”
许七安行佛礼回应,表现出了高僧风范,极为有礼。
“有劳师弟。”
本次西域使团总人数二十一,驿卒要为使团安排房间,驿站的房间是分档次的,辈分高的和尚自然住好的房间,不可能一个小沙弥住总统套房,而领队的得道高僧住没有窗户的单人房。
因此驿卒对使团的人物地位,有着清晰的认识,辈分最高的自然是本次使团的领袖度厄大师,不过修为怎么样,驿卒就不知道了。再往后有两人,分别是净尘和净思,其他和尚,地位仿佛。
年轻僧人出来将许七安领入了净尘和尚的房间,屋子里燃着檀香,一位脸庞圆润,耳垂肥厚的僧人盘坐在塌,微笑的望着房门,这位和尚气息内敛,看着与常人无异。
“净尘师兄!”
“恒远师弟!”
两人见礼之后,相互之间寒暄了几句,相互试探了一下,许七安才介入了正题,说道。
“师兄与诸位同门抵京,是否为了桑泊案中脱困的封印物?”
净尘眯了眯眼,表面不动声色,面露微笑,轻声道。
“盘树师兄说的?”
盘树僧人返回青龙寺前,度厄师叔三令五申,不得将封印物的存在外泄,包括青龙寺的和尚们,净尘大师给许七安下了个套。
许七安摇摇头,叹息一声,感叹唏嘘的样子,轻声道。
“并非师父所说,实不相瞒,桑泊案,贫僧也算参与其中。”
净尘温润平和的眼神里,仿佛有金色的神光闪过,这是一位五品律者,这个境界的僧人可以让人遵守规则,能够有意无意的影响他人,让人无法说谎,有点类似于儒家的言出法随,但是却没有那么霸道。
儒家的言出法随是改变规则,与律者完全相反,但是需要付出的代价也大,可以随便口嗨,让骏马长出翅膀,让老虎变成猫咪,甚至可以让老鼠和猫相亲相爱。
“贫僧有一位师弟,法号恒慧,我们师兄弟自幼一起长大,感情甚笃。一年多前,恒慧突然失踪,还窃走了寺里一件屏蔽气息的法器,我多方调查,发现他疑似被一个牙子组织拐卖。”
许七安把桑泊案和平阳郡主案深入浅出的剖析,把两个案子的相关,背后牵扯的秘密,一五一十的告之净尘和尚。
净尘和尚许久没有说话,似乎被环环相扣,错综复杂的案件给震惊到了。这些内幕,纵使是青龙寺的盘树主持也不知道,他只是西行而来,告知佛门桑泊封印物出世的消息。
“此案确实曲折离奇,而能破解此案的人,更是厉害。恒远师弟如何知晓的这般详细?”
许七安见净尘和尚提出了疑惑,丝毫不慌,强迫自己对抗不说谎的本能,回答道。
“此案虽是三司主办,但真正查出桑泊案和平阳郡主案的,是打更人衙门的一位银锣,叫做许七安。贫僧与许大人相交莫逆,自身又因恒慧师弟卷入其中,这才知道的清清楚楚。”
净尘和尚记下了许七安这个名字,连忙打听底细,问道。
“那位姓许的银锣是何人物,恒远师弟,你且与我详细说说。”
“唉!”
许恒远没有说话,而是长叹一声,脸上露出了感叹之色,让净尘和尚一头雾水,不解其意。
“师弟这是?”
“贫僧想到此人,心里感慨万千。”
“哦?此言何意啊。”
许七安这个臭不要脸的,将自己夸得天上少有,地上难寻,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
“师兄有所不知,许七安此人,乃贫僧这辈子见过,最惊才绝艳之人。在修行方面,他天纵之才,整个大奉能与他相提并论之人,罕见。”
“在为官方面,他坚决不拿百姓一针一线,以匡扶正义为己任。在破案方面,大奉高手如云,却不及他一根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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