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尊法相散发的厚重威压,让许七安和周围的修行者升不起任何情绪,本能的想要跪地膜拜,无数大奉的修行者都承受不住这么恐怖的威压,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头都被压得抬不起来。
许七安咬紧牙关,脑海里一尊三头六臂的凶神仰头怒吼,一柄天魔如意刀飞来,落入手中,对着上方虚空狠狠一斩,威压消散了大半,让许七安轻松了许多,惊奇的说道。
“原来这天魔如意刀要配合这尊凶神法相一同施展,效果会有加成啊,难不成它们来源于同一套功法?!”
......
打更人衙门,浩气楼。魏渊披着青袍,站在了望台,仰头看着一张佛脸遮住半个京城的法相,它的身躯无穷大,隐藏在滚滚乌云之中。
“杀贼罗汉!”
罗汉有三大果位,分别是杀贼,不还,阿罗汉。其中阿罗汉果位最高,杀贼和不还平等。
魏渊目光平静,腰杆挺直,青袍在风中烈烈翻飞,似乎在与法相对视,似乎一点不受这股威压的影响。他身后的茶室里,杨砚和南宫倩柔盘膝而坐,脑袋低垂,竭力抗衡着法相威压。
修为越高,受到的压迫越大,这两位金锣都是四品武夫,更能感受到空中那尊罗汉法相的恐怖,根本承受不住这强大威压。
“佛门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大啊。”
魏渊感慨道,他回头看了眼两位义子,神色淡淡,透着不满之色。
“如果许七安在这里,我敢保证,他一定是站着的,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是站着的。”
杨砚和南宫倩柔闻言一脸羞愧,拼命的运转体内的气机,想要抵抗这股罗汉威压。
……
皇宫,元景帝披着龙袍,在老太监的陪伴下走出寝宫,他抬头眺望,那张双眉倒竖的佛脸,仿佛就悬在皇宫之上,那双不怒自威的佛眼,像是在盯着元景帝。
皇宫内,禁军侍卫手持枪戈,如临大敌,一个都没跪,更没有流露出惶恐畏惧之色,整个皇宫,仿佛隔绝了法相的威严。
“哼!”
元景帝冷哼一声,转身回了寝宫,懒得理会度厄罗汉的示威,自然会有人解决这件事的。
........
京城数百万人口,武者不计其数,包括近来涌入京城的江湖人士,一个个都战战兢兢,如临末日,内心产生了巨大的畏惧和恐慌。
这可是大奉京都城,是大奉的核心城市,难道就没人能制止佛门扬威?先有小和尚打擂三天,无一败绩,今夜又有法相降临,震动整个京城,居高临下的质问监正。
司天监监正是大奉的守护神,明面上仅有的一品高手。度厄罗汉如此做,这是在践踏司天监监正的脸面,践踏大奉朝廷的脸面,践踏京都城数百万人的脸面。
无数人都在渴望监正出手,桑泊,新建的永镇山河庙内,那柄开国皇帝的佩剑,黄铜剑,嗡嗡震颤,似乎在等待主人的召唤。
“聒噪!”
在无数人殷殷期盼中,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许子圣起身而立,一步踏出,立于虚空,仰望着头顶的杀贼罗汉法相,眼眸里透着寒意,冷声道。
“度厄,大奉京都城,岂是你佛门可以肆意妄为之地!”
许子圣不是一个宽容的人,度厄此举简直就是在打大奉的脸,他作为当朝兵部尚书,岂能容忍。
话音一落,无尽的浩然正气从许子圣的体内涌出,灿灿如华,璀璨炽白,冲天而起,如同云柱,天地之间,一股刚正宏大的气息弥漫,激起了京都城数百万人心中的勇气,一股力量凭空生出,让无数人站了起来。
“去!”
许子圣清喝一声,漫天的浩然正气汇聚,化为一柄惊天巨剑,剑气如虹,剑光璀璨,刚正浩大,无物不斩,向着那尊罗汉法相冲去。
罗汉法相冷哼一声,滚滚黑云中探出两只擎天巨掌,想要将这道浩然之剑抓住,两只金色巨掌合拢,恰好将璀璨如星河的剑光夹在掌心。
瞬间,雷霆闪耀,在京城上空炸响,罗汉法相的双手一寸寸崩溃成满天金光,接着是佛脸崩散,炽白的剑光散开,化为一道七色彩虹,瑰丽万千,璀璨绚丽。
半炷香后,天空恢复了寂静,炽白的浩然正气和金色罗汉法相都消散了,昊日高悬,洒落万道阳光,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许爸爸威武!”
许七安心中高呼,震撼莫名,他突然觉得年龄不是问题,如果许子圣缺干儿子,他可以勉为其难的任许子圣做干爹。
“这次好险,我没有防备,差点就被这尊罗汉法相压得跪倒在地了!”
“如今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如果再来一次,我连腿都不会抖动!”
许子圣高昂着脑袋,背负着双手,铁骨铮铮,仰望天空,一副绝世高手的风范。
突然,一抹金光亮起,伴随着梵唱,云层翻滚,又一尊法相出现,和上一尊法相相比,这尊法相更加生动,栩栩如生,威严神圣,当然,气势也截然不同,远胜之前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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