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只剩你了,王爷等人都都等着您呢!”
不要看贾昶只是侯爵,但爵位却比四王八公中的许多人都要高,今日聚会众人之中,仅次于北静王水溶一人,其他的人爵位都要比他低上一些,再加上贾昶战功彪炳,手握兵权,地位绝对不逊色于北静王水溶,深受元康帝倚重,所以他才会最后一个到,作为压轴人物。
“还请前面带路!”
贾昶点点头,神色淡淡,并没有任何的波动,刘长史瞥了一眼贾昶,恭敬的在前面带路,心中暗暗称奇。
“果然和宁荣二府的其他人不同,生得英武俊朗,威严甚深,目光沉静,性情稳重,隐隐有煞气缠绕,不愧是被誉为当世白起,本朝霍去病,少年封侯,锋芒难挡,不同凡俗,世之英豪!”
贾昶走进王府之中,见到了四王八公各府的人,寒暄了几句,就坐在了水溶的下方空着的位置上,那是单独为他留下的位置,若是其他三王都来了,他倒是坐不得这个位置,但也是仅次于几人罢了。
北静王水溶和贾昶接触不多,倒是和荣国府的贾宝玉相识已久,也曾听过衔玉而生的传闻,对贾宝玉另眼相看,与其结交,关系不错。
“倒是第一次和武安侯如此近距离接触,我等祖上都是过命的交情,日后可以要多亲近!”
北静王水溶面容秀美,性情温和,倒是没有年轻人的轻狂,对贾昶笑着说道,想要拉近双方的距离。
贾昶看向了这位未及弱冠的北静王,脸上带着客套的笑容,这位可是聪明人,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对元康帝很是顺从,和某些人不同,他倒是不拒绝与其交往,开口说道。
“王爷客气了,本侯也是第一次参加四王八公之间聚会!”
贾昶已经分府,又不是宁荣二府的正经的当家人,所以从未参加过这等聚会,今日邀请他,他本不想来,但是念及出身荣国府,勉强为之罢了。
贾昶寒暄了两句,和其他人都见过礼之后,就闭口不言,他今日就是一个原则,沉默是金,绝不乱说话,只是听着就好。
贾昶静静的听着众人讨论国库亏空之事,不出所料,大部分人都不愿还钱,其中以镇国公府牛继宗情绪最为激烈,嚷嚷着有太上皇做主,忠顺王相助,陛下也不能怎么样。
贾昶用一种看死人的目光看着牛继宗,这位一等伯看不清形势,居然妄想螳臂当车,真是不知死活。
北静王水溶这次召集众人,也是为了替元康帝分忧,哪里会让牛继宗继续下去,连忙打断,笑着说道。
“诸位,我等都是钟鸣鼎食之家,如今国难当头,本就该出力,更何况是我们欠了朝廷的钱,若是手里宽裕,没必要为了银钱和陛下对着干,惹恼了陛下,怕是吃不了兜着走,后悔莫及!”
牛继宗闻言,脸上满是不服气,大声说道。
“王爷此话差矣,凭什么我们就要还钱,忠顺王说了,他也不会还钱,他可是在国库之中借了三四百万两白银呢!”
贾昶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了讥讽的笑容,不要看忠顺王如今蹦的欢快,那是因为太上皇还在,元康帝不好动手对付自己的亲兄弟。
等到日后太贞帝殡天驾崩,元康帝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忠顺王,这些年,忠顺王这些年仗着有太贞帝撑腰,没少给元康帝添堵,陛下性情最是记仇,哪里能轻饶了他。
贾昶身体靠在椅背之上,神色深沉,目光深邃,看向了牛继宗,幽幽开口道。
“忠顺王他老子是皇帝,兄长是皇帝,你觉得自己可以和他相比吗?”
“陛下登基已经十多年了,有些人还看不清形势,做着自己的春秋大梦,脑子真是不清醒!”
牛继宗被贾昶堵了一句,久久说不出话来,他自然是不能和忠顺王相比,但是依旧不愿还钱。
贾昶见此,微微摇头,好言难劝该死的鬼,牛继宗要是自己找死,他还能拦着不成,不再多言。
等到了中午时分,众人这才走出了大厅,来到了院中,王府早已摆好了宴席,并安排了歌舞戏曲。
贾昶埋头干饭,不喜欢戏曲,倒是十分另类,贾宝玉今日也来了,水溶对其另眼相看,对其极其亲近,甚至将元康帝赐下的鹡鸰香念珠拿了出来,送给了贾宝玉,让一旁作陪的贾政,贾赦,连连感谢。
等到聚会散了,贾政邀请贾昶一同回荣禧堂,商量事情。
荣禧堂中,贾赦和贾政坐在上方,面色沉重,目光盯着贾昶,开口说道。
“还钱这事,你怎么看,我们府上到底要不要还?”
贾昶吃了一口茶,不疾不徐,沉静自若,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缓缓开口道。
“陛下铁了心要清缴国库,欠债不还不可取,府中还是早做打算吧!”
贾政闻言,微微点头,明白了贾昶的意思,若是不还钱,就是跟陛下作对,他们哪里敢。
贾赦却是不耐烦了,脸色阴沉不定,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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