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京城郊区,李道清这在这里的一处小院之中,这不是他的房子,也不是租的,这里小武神周炳林的家。
清晨,秋色已浓,枯黄的落叶经过一夜秋风的肆虐,落了一地,远远看去,道路上满是金灿灿的落叶,落叶沾满了露水,金色的阳光一照,瞬间变成了黄金大道,如梦似幻。
一道身影推开了放门,走到了小院里活动起了手脚筋骨,动作行云流水,透着玄妙的美感。
这个人的年纪介乎在中年到老年之间,穿着一件黑绸子衣服,脚穿着北方流行的老式剪刀口布鞋。他脸成方圆,皮肤色泽好像灵芝一样光润黑红,没有一点老人斑,两只眼睛好像启明星,炯炯有神,闪闪发亮,整个头发花白,胡子有三四寸长,梳得一丝不苟。
这个老者身高在一米七上下,不高不矮,精瘦却又健壮,没有给人瘦弱的感觉,看上去颇有些古代的大儒学者的雍容气度,其中还带有一丝道家的飘飘出尘。
此人正是小武神周炳林,如今他也已经迈入了花甲之年,有着李道清伴着调理身体,气血依旧还能保持,勉强可以发挥出化劲圆满的实力,至于再进一步,是不太可能了。
好在,周炳林自己也挺知足,如今他也算有了半个徒弟,李道清实力已经是天下第一,愿意为他养老送终,支撑门面,他既不需要担心日后孙式太极拳的传承,也不需要担心日后被年轻人挑战,丢了一辈子的名声荣耀。
周炳林小生活过的十分舒心,心无滞碍,心灵精神修为反而有所提升,虽然不曾成就至诚之道,却也只差一线,心灵萌动于未发之际,对劲力的把控更加圆满了几分,如果此时他还在壮年,一定可以抱丹成功,跨入丹劲。
周炳林活动了大概半个小时,李道清才起来,他东渡扶桑,做下了滔天大事,甚至连神社都给烧了,自然是需要来京城和吴文辉等军中大佬说一声,这才住在了周炳林的家中。
周炳林听了李道清的壮举,很是失态,高兴坏了,心中畅快至极,拉着李道清喝了一夜的酒,醉醺醺的,痛痛快快的发泄了一通,李道清现在还记得当时周炳林的神色,非哭非笑,眼中藏着一丝释然,他的年纪,小时候是经历过那一段黑暗岁月的,对东瀛武道家恨之入骨。
李道清一举打杀了东瀛七位丹劲大宗师,彻底打断了东瀛武士道的脊梁,葬送了东瀛武道的丹劲之路,一人敌一国,气魄之大,胸怀之广,古往今来,无人能及。
甚至就连吴文辉等人听闻了李道清的壮举,虽然明面上没有说什么夸赞的话,但是也是忍不住拉着李道清畅饮了一夜,每一个听闻了此事的大佬,都是发出了畅快的笑声,喝的酩酊大醉。
武当金蟾派受到此事的影响,也是受益匪浅,得到了上面许多的扶持,资源倾斜,实力又雄厚了几分。
武当山文曲峰上的玄元道人得到了消息,更是在真武大帝神像前,虔诚的跪拜了一夜,这对不信仙神的玄元道人而言,实属罕见。
李道清和周炳林简单的吃了一个早饭,老三样,豆浆油条和包子,最多再加上一碟咸菜,吃的虽然简单,数量却是十分惊人的,二人都是练武之人,食量吓人,一顿饭就吃了一百多块钱的,这足够十个人吃得了,就这样,李道清还只是吃了个八分饱。
李道清在院子里支了一个小躺椅,优哉游哉的躺在上面,微微摇晃着,配合着八九点钟的太阳,昏昏欲睡。
周炳林人老心不老,不愿带着小院中,去了附近的公园,和一群大爷们下象棋去了,周炳林虽然是为化劲宗师,修为高深,但是棋艺糟糕,是名副其实的臭棋篓子,经常被公园的大爷杀的片甲不留,屡战屡败。
周炳林心胸开阔,想得开,倒也不在乎输赢,每日依旧前去找虐,典型的瘾大人菜。
李道清眼睛微微眯着,心生困意,身体微微蜷缩着,眼看着就要陷入了沉睡之中。
“咚咚咚!”
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响起,清风拂过,落叶从树枝上滑落,缓缓飘下落在了李道清的面前。
李道清眼睛猛地张开,两道神光射出,耳朵微微颤动,听到了门外之人体内气血运转的声音,如同大河奔涌,汹涌澎湃,来人是个练家子。
李道清并没有从躺椅上起身,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有些懒散的喊了一声。
“门没关,你自己进来吧!”
门外之人听到李道清的话,伸手推开了黑色的院门,走了进来,看到躺在院中的李道清微微一愣。
“请问,这是周炳林前辈的家吗?”
李道清点点头,目光看向了来人。
“没错,这里是周师的家!”
“他刚刚出去了,只有我一人在家!”
来人二十左右的年纪,一身白色的马褂,黑色的裤子,脚上踩着一双老布鞋,长相英俊,十分温和,透着几分儒雅,很有民国武术家的风范,像是从老相片里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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