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五十分,距离白鸟沙罗的订婚宴开始还有十分钟。
舒允文、冢本数美、萝莉哀他们坐在一起,简单地吃着糕点、喝着饮料,随意地聊着。
忽然间,白鸟任三郎从宴会厅门口走了进来,目光在大厅内一扫,先和妹妹白鸟沙罗打了声招呼后,径自走到了舒允文身旁,低声问候道:“允文大人,您好。”
舒允文“嗯”了一声,看到了白鸟“借一步说话”的眼神儿后,和数美道歉一声,陪着白鸟任三郎走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
“……白鸟警官,你们警方调查的怎么样了?那个心理医生的底细查清楚了吗?”
白鸟警官闻言,脸上挂着认真的笑容回答道:
“查清楚了,而且还有大发现!刚才您回到宴会厅后,我立刻就联系了警视厅的同僚,请他们分别前往东都大学附属医院和米花药师野医院调查风户京介,然后这两家医院都告诉我们一条重要线索,七年前风户京介原本是东都大学附属医院的外科医生,手术水平高超,素有‘黄金右手’之称。”
“只可惜,他的手在一次手术中,被一起主刀的手术医生割伤手腕,无法再拿起手术刀,所以该转向心理科,成了一位心理医生……”
“什么?”舒允文听到这里,不由得愣了一下,嘴角抽搐道:
“……那个割伤他手腕的医生,该不会就是……”
“……就是仁野保!”白鸟警官重重地点了点头,“……所以说,他有足够的杀人动机!另外,我们还请东都大学附属医院的负责人查了下资料,仁野保割伤风户京介手腕的手术室,就是那间地板下藏有仁野保心脏的手术室!”
舒允文闻言,微微眯了眯眼:“……呵,这下子搞清楚了!那个把仁野保心脏藏到手术室地板下的人,也是他吧?”
“十有八九。”白鸟任三郎低声回答,“……我的同事查了仁野保案子的档案,仁野保的尸体在司法解剖后,曾被他的妹妹仁野环送到米花药师野医院内存放了一天,风户京介很有可能就是在那时候挖走了仁野保的心脏……”
“……另外,风户京介他原本是东都大学附属医院的医生,也有进入东都大学附属医院太平间藏尸体的条件……”
白鸟任三郎说到这里,语气停顿了一下后又继续说道:“假设风户京介就是杀害仁野保的凶手,那他在得知奈良沢警官、芝警官以及佐藤警官重新开始调查仁野保的案子后,自然而然会想到他们是不是找到了仁野保并非他杀而是自杀的线索,担心奈良沢警官他们会查到他的身上,所以就痛下杀手,妄图抹灭所有证据……”
“嗯……”舒允文点了点头——好吧,白鸟警官这推理没毛病!
“那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依旧还活着的佐藤警官咯?”舒允文随口问道,白鸟警官立刻点头道:
“应该就是她了。”白鸟警官点了点头,“我们警方打算在订婚宴的仪式结束后,让佐藤当诱饵,把那家伙钓出来……”
“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舒允文看向了佐藤美和子。
白鸟立刻说道:“不会有危险的。就在刚才,我们警方现在已经把这层楼封锁,所有的工作人员也都换成了我们警方的人。另外,出于安全起见,我们还把那柄手枪用仿真枪替换,并且拆掉了这层楼总闸上的炸弹……”
“连炸弹都拆了?”舒允文皱了皱眉头,“……那颗炸弹貌似在总闸外面吧?要是他忽然跑过去确认的话……”
“您放心吧,我们爆裂物处理小组的人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假炸弹,绝对不会露馅儿的……”白鸟任三郎微笑着回答,眼睛忽的瞄了一下正和别人谈笑风生的风户京介,低声道:
“……他既然在总闸上装了炸弹,那就说明,他可能想要制造黑暗、方便动手!除此之外,我们爆裂物小组一直都在盯着那个用以引爆炸弹的行动电话,只要行动电话一响,他们就会切断电源、并且播放出爆炸的声音……”
舒允文闻言,“嗯”了一声——
话说,条子叔叔虽然破案不咋地,但是这抓人的行动计划还是挺6的嘛!~
舒允文想着这些,忽然之间,只见某位满脸胡渣的男人快步走到了白鸟身旁,看了一眼舒允文后,凑到白鸟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白鸟听着这人说完,立刻点头道:“好的,我知道了。弓长警官您请慢走,我就不送了。”
弓长警官点了点头,转身快步离开,舒允文则好奇地问道:“……那个人是是负责火灾案件的弓长警官吧?他这是……”
“刚才东京都内发生了纵火案,弓长警官现在得赶往现场查案……”白鸟任三郎回答道。
“呃……你们一课负责调查火灾的部门人手不够吗?弓长警官来参加订婚宴都得中途离场去查案?”舒允文有些无语,白鸟则轻咳一声解释道:
“不是的,允文大人您误会了。刚才发生的那起纵火案,很可能是最近东京都连环纵火案中的新案子,弓长警官是这一系列案件的负责人,所以必须得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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