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不行啊,他转念一想,回道:“伯父既然说到父母之命,如今小侄父母远在凉州,这事他们不知,此事当作罢不提了!”
“父母之命是不错,所以贤侄更应该早回凉州向父母禀明此事,相信他们会同意的。贤侄不要忘了,你其实是早已答应了婚事,如今可不要反悔啊!”糜太公没办法,只好使出了杀手锏来。
马超听得有点儿小惊讶,这自己是什么时候答应了,自己怎么不知道呢。
“伯父此话何意,小侄何时应过这婚事?”马超是满脑疑惑。
“好,那老头子我问你,贤侄可答应去参加比试了?”
“是!”
“那贤侄可是去了,最后也赢了!”
“也是!”
“那贤侄是否知道比试的xing质,贞儿最后会嫁给赢得比试的那个人?”
“这,这个,是。”
“这不就完了,贤侄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你都知道,贞儿当然是嫁你了!”糜太公对马超说道。
“伯父怎能如此,当初不是说好只是帮忙的吗,伯父怎可不认帐啊!”
马超一听就明白了,当初是被这老爷子摆了一道啊。可惜现在知道又有什么用,晚了。
“不是老头子我不认,是贤侄不认啊。老头子我再问你,贤侄你是不是收了老头子我送的玉佩了?”
马超点点头,心说那不是你说的演戏需要道具吗。
“贤侄可知玉佩的来历?”糜太公又问道,马超则摇了摇头。
“贤侄的玉佩世间一共两枚,乃是贞儿母亲的遗物。一枚她交给了贞儿,而另一枚则给了老头子我,让老头子我把它给贞儿未来的夫君。”
糜太公说完还看了马超一眼,那意思是说,这回你明白了吧。
马超这回是彻底明白了,感情至始至终自己就是一个不明真相的群众,一直是被蒙在鼓里。看来糜贞也应该早就知道了,甚至可能这主意就是这小丫头出的。想自己聪明一世,不,是聪明两世,而糊涂一时啊。
从来都是自己算计别人,如今却也反被别人给算计了一回,马超心里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贤侄,老头子我知道你怪我算计你。但你要知道,我家贞儿对你是动了真情了,老头子我这做父亲的能不尽力?”
马超倒是不能说糜太公什么,老爷子是长辈,而且也确实是怪自己太大意了。至于婚事什么的,自己死不同意,想来也没什么。
他又拿出了玉佩,放在了糜太公身前的长案上,“伯父,小侄倒不会怪您,怪只能怪自己太过于大意了,而且想得也太简单。经此一事,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还得感谢伯父。不过此玉佩小侄实不敢收,还请伯父您收回!”
“这……”糜太公看着案上的玉佩,心说马超好你个小子啊,你知不知道徐州有多少人想娶我女儿的。不只是徐州,天下又有多少人你知道吗。结果她就喜欢你,而老头子我又看好你,这才腆着老脸,就差跪地下求你娶我女儿了。结果你这小子真是的,收下的东西还带给退回来的,这就跟抽我耳光没什么区别。
正这时候,门外冲进来一人,糜太公刚想说这谁这么没规矩。结果一看,正是自己的宝贝女儿糜贞。本来糜贞是先回去了,不过她回去后想了想自己父亲必然要和马超好好谈一谈,所以糜贞想看看马超对自己的态度,这才回来在门口偷听,结果马超的态度让她伤心透了。
以马超的功夫确实知道门口有人,而且知道应该就是糜贞。他是和糜太公说话,但同时也是说给糜贞听的,但却没想到小丫头听着听着直接就冲了进来。
她对马超说道:“马超,马孟起!我糜贞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说完,拿起了案上的玉佩在马超面前,使劲儿向地上一摔,然后就跑了出去。
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玉佩,马超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只能用歉疚的眼光看向糜太公。
而糜太公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其实这也就是三四个呼吸的时间所发生的,当他发现马超在看他,他也看向了马超,苦笑道:“女儿大了,老头子我这做父亲的也管不了太多了,倒是让贤侄见笑了,失礼之处多多包涵!”
“伯父说的哪里话,错在小侄,不在小姐!”
两人正说话间,外面下人急匆匆地进了屋,“老爷,大事不好了!小姐,小姐,她想不开自尽了!”
糜太公听到这话差点儿没过去,但毕竟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人所以挺住了,可还是被打击不小,“快,快带我过去!”
于是下人在前,糜太公在后,一起去找糜贞。
马超一时也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后也连忙追了上去,心说这回可惹出大事了。
糜贞确实想不开了,不过人家一般都是上吊自尽,她却没有。她则是拿把匕首直接插进了自己的左胸中,不得不说糜贞xing子确实很烈,连寻死用的方法都不是一般般的。
如今的她闺房中可忙开了,医者在全力抢救糜贞,刀子拔了出来,血也止住了,最后伤口也终于是处理好包扎好了。除了外用的药,又开了几个补气血,加速伤口愈合的内服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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