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飞机飞翔在高空,麟柳透过舷窗看脚下的白云。那白云有的像绵羊,有的像山脉,漂浮在湛蓝的空中,而飞机就像空中楼阁。来的时候,麟柳忙着构思牡丹的构图,走的时候,如释重负,才有心观赏。她禁不住吟诵几句随口作出来的诗:
空游的云朵,
何处是故乡?
身在漂泊,
心在流浪……
邻座的碧眼银发的老太太闻声,转头看麟柳,翘起大拇指称赞道:“OK,OK……”也许老太太也具有云朵的情结,诗句打动了她的心。她用简洁而生硬的汉语问麟柳:“你——去——哪里?”“我去山东省济宁飞机场。”麟柳说。老太太说:“我也——去——那里,去——鲁西南——考察大蒜——”麟柳见老太太说汉语很吃力,就用英语和老太太交流。麟柳上中学的时候,英语成绩就十分出色,再加上学习自考大学英语课程,英语水平又大有长进。
老太太说她来自美国,名叫爱丽丝,今年76岁,从事国际贸易,主做农副产品进出口业务,这次去鲁西南考察大蒜,想批量采购大蒜。老太太不顾年迈还在做事业,这种精神让麟柳十分佩服。老太太对麟柳十分欣赏,认为麟柳能干出一番大事业。
下了飞机,老太太跟麟柳共餐,麟柳预先付了款。麟柳的热情和文明,让老太太很受感动,她亲自体验了中国人的良好素养和古老文明的具体表现。麟柳向老太太介绍自己所在的县就是大蒜之乡,若有兴趣可以一同前往,老太太当然十分乐意。
到达麟柳的县城,麟柳带老太太在知名宾馆下榻,自己租了一辆三轮车回家了。
次日8点,麟柳去画院向领导汇报了老太太来考察的事,领导马上汇报给了县政府。县长亲自带麟柳去见老太太。麟柳做翻译,口语流畅,县长流露出赞赏的目光,双方洽谈很成功,然后大家一同去蒜田考察。几千亩的蒜苗,绿油油的,十分喜人,这是爱丽丝第一次看到大蒜这么大面积的种植规模,不由得喜上眉梢。
爱丽丝跟县政府签订了合作意向书,随即县长带爱丽丝参观书画院,柳林现场表演作画,并把原来画好的一幅工笔牡丹画赠送给爱丽丝,爱丽丝喜不自胜。
“麟柳小姐,跟我回美国吧,我无儿无女,咱们住在一起,我发给你高薪。”爱丽丝用英语说了这么一段意思的话。
“不,不,我家有父母,我喜欢我的家乡。”麟柳婉言谢绝。
“非常惋惜,你是温良的好女孩,这将会进一步加深我对东方人美好品质的认识。”爱丽丝说,“如果今后需要我的帮助,请尽管开口,我会鼎力相助。”
做一次飞机,就把外商给招来,县长号召各部门负责人向麟柳学习。麟柳的名字火遍全县行政部门。有的单位还挂了条幅——向麟柳同志学习,干事创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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