舀了一大碗白白的鱼汤,道:“夜里风凉,郎君趁热喝些,去去寒气。”
冯郎君有些嫌弃看有着缺了指甲大小缺口的碗。
“郎君见谅,小门小户,能用的都舍不得换了,”谢大呵笑。
冯郎君斜他一眼,道:“你这人,倒是实诚。”
他说着话,接过大碗,浅浅的喝了口。
谢大咧嘴,“船老大也是这么说呢。”
鱼汤略有些烫口,只若忍过片刻的烫后,满口皆是鱼的鲜。
冯郎君有些意外,再喝两口。
他自小尝过的珍馐无数,便是徐家开宴,他也少不得吃上几口。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竟喜欢这种只加了点盐巴的,寒酸到极点的鱼汤。
谢大笑着立在边上,等他喝完,道:“郎君可要再来碗?”
“不了,”冯郎君拧着眉头,一脸嫌弃的放下碗。
谢大也不恼。
真要嫌弃就不会喝得连渣都不剩了。
他笑着与冯郎君说起长在水边的各式水草。
冯郎君一脸你好烦的模样,却始终没打断他关于怎样把水草与鱼一道,变成各式珍羞的废话。
狗蛋手法熟练的拐出窄仄的河道,远处隐约可见高大的城池。
“这就到了,”谢大适时的止了话头,笑道:“看我,一说这些就没完没了。”
冯郎君撇嘴,别开头。
心里琢磨,等回去,一定让家里厨子挨个的试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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