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砚离都快要气笑了。
一山不容二虎?柳家和他养父家就可以因为穆家的私心而白白被害吗?
“说的再多,柳家与我养父家的冤情,你们逃脱不了。想要我与你握手言和?拿命交换吧。”
窦砚离冷冷一笑,目光讥诮地看着穆同暄。
穆同暄不怒不闹,反倒是笑了,“在京城里,但凡有人阻拦了我们穆家,绝对不能活着。要不是邵家被皇上看紧,我还真的不愿意放过邵家。”
为了排除异己,穆同暄不管不顾地也要把驱除蛮夷的邵家置之死地。
虽然只是想法,但窦砚离依然被他的想法深深地气到,以及一丝厌恶。
“你们为了荣华富贵,陷害忠良,残害将士,就这样你也配守疆卫土?”
窦砚离的骨子里有一丝侠气,这份侠气的影响来源于他的师父和养父。
他的师父师娘用一辈子教导他大丈夫当持剑走天涯,为百姓造福,定盛世太平。
他的养父更不用说了,希望他以后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将军,保护百姓。
只是,这一切都被穆家毁了。师父一家子的大仇与燕启息息相关,养父一家倒是被穆家坑害。
越想越气,窦砚离的眼里闪过一丝戾气。
穆同暄不以为意,“不狠一点,如何保住地位不倒?在皇上跟前,太多选择了,我们穆家何时能够出头?晦溟公子,你还是太嫩了。不懂得怎么样在天子跟前忠心又……”
“你的歪理永远都是那么多,我不想听。”
窦砚离冷声打断,面上仿佛凝结了一层冰霜。
穆同暄不理会,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晦溟公子,你和我确定要不死不休吗?今天我带了八百多壮士跟来虎落崖,可不是与你玩你猜我猜的游戏。”
说完,拍了拍手,一众蒙带面巾的持剑者虎视眈眈地盯着窦砚离。
窦砚离见状有些想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深吸一口气,窦砚离眯了眯眼,似笑非笑,“穆同暄,你之前说与我合作,共谋大业,真是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一番戏弄,话里话外都是后退一步的意思。
穆同暄挑了挑眉,不紧不慢地解释说:“晦溟公子,我知道你打着什么算盘。其实说实话你的计划太冒险了,成功的几率不大,当今皇上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
他指的是什么,窦砚离心知肚明,可不就是扶持晋阳公主登上九五之尊的计划吗?
按理来说,他更应该关注建安帝的其他皇子才对,公主又不能继承皇位,建安帝也不是那等愿意将皇位送给公主的帝王。
仔细想一想,扶持晋阳公主上位的计划风险太大,存在着太多未知数,世俗议论与眼光是一回事,晋阳公主本身的能力又是另一回事。
不得不说,穆同暄此话不存在任何讥诮鄙夷的意思,单方面的疑惑不解而已,当然,也有一丝丝看好戏的想法。
窦砚离嗤之以鼻,“风险再大,哪一点比得上你偷天换日、一手遮天啊?我的计划怎么样,不用你操心了。”
他当时起意注意到晋阳公主,并非无的放矢,他所相信的一切,皆源自于自己。
他相信,晋阳公主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
远处的顾文澜晋阳公主偷偷地竖耳倾听,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窦砚离与穆同暄打着哑谜,不会说的太直白,顾文澜也只是听懂了一部分,其它的就听不出来了。
“他们那是……”晋阳公主悄悄地比划着。
顾文澜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他们在谈条件。”
谈条件吗?晋阳公主凝神注视,屏息静气。
穆同暄又开口了,“你的计划与我的目的不冲突,要不我们合作一次,那些恩怨暂时搁置,不然的话,你那些想法也很难实现啊。”
又在请求窦砚离与他联起手了。
顾文澜默默地打量着,窦砚离还是拒绝了,“道不同不相为谋,这里埋着我的父亲,我可不想踩着他的尸骨攀附富贵。”
“晦溟公子!”穆同暄有些气急败坏,“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围堵的那些壮士用一双双冷冰冰的眼睛牢牢地锁住窦砚离。
窦砚离被逗笑了,瞥了穆同暄一眼,嘴角上扬,“我和你从来就不是一路人,我本人素来遵从一个原则:仇人不合作,快意恩仇。我想,你今晚过来,想必也是想把我杀了吧。”
接着,窦砚离的背后出现了战翼、战乐二人,他们眼神轻蔑地扫视那八百多壮士,一点都不怕这群人上来撕了他。
穆同暄摸了摸自己腰间的穗子,轻笑一声,“既是如此,那就恕我不客气了。”
“给我上!”
斗争一触即发,窦砚离的人很快就与穆同暄带来的人缠斗到一块,只是不知为何,战翼战乐步伐不快,偏偏那群人就是拿不下他们二人。
穆同暄在战圈外喊话窦砚离,显得无比高兴,“你要是输了,就算是不想合作,也必须走一趟了。”
这家伙掌握了穆家太多把柄,不能杀之,也只能缓缓地除去他身上的骨头,然后除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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