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睥睨着穆侧妃,“你进了这个地方,就别想着出去。此地,是你的归宿,除非你死了,才可踏出一步。”
冰冷无情的语调于幽暗的地牢中响起时,穆侧妃面上的泪水、汗水悄然滴落了。
穆侧妃不明白,咋就一夜之间变成这个样子了?她不是英王的宠妾吗?
为什么?
她心中有无数个疑问要问,然而……尖嘴猴腮男注定是不会给她好过的。
一会儿,地牢深处传来了一阵凄凉恐怖的叫声,直把地牢喊破。
英王离开了地牢后,他身边跟随的侍从低声和他回禀道:“大王,穆侧妃早年通过王府的关系买过一笔巨额的粮草,可是那笔粮草没有下落了。”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穆侧妃的胆子真的大,背地里做得勾当,桩桩件件足够给英王定罪,届时全府上下死无全尸还是轻的。
英王从来没有发现过穆侧妃有朝一日会变得这般面目可憎,他嗜血笑了,“穆氏那个贱人,孤王绝对不会让她好过的。”
连穆侧妃的名讳,英王都不屑叫唤了,由此可见英王对穆侧妃的恨意有多深。
侍从继续说道:“大王,眼下侧妃根本就不交代那笔粮草的下落,她名义上的钱庄来路不明,暗地里的银钱交易也不简单。”
此话说得好像和没说一样,英王思忖片刻,后是记起什么,咬牙问道:“你是说那个贱人很有可能卖印子钱?”
卖印子钱是违法的,君不见庆华吼夫人吴氏的下场有多么凄凉,直到现在庆华侯府的名声尚未恢复过来。
英王可不想沦为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柄,一时看错人让穆侧妃进门已经够惨了,难道还要撕破自己的伤口令其他人一哄而上,一块嘲笑他吗?
“大王……”侍从犹豫不决,“穆侧妃她不仅……甚至与建安八年的西羌之乱……”
巴拉巴拉的,可是把穆侧妃的底细交待得清清楚楚。
英王越听,愈发愤懑,连连骂道:“现在还不能轻易将她交出去,先把她那些东西一个不少地找出来,然后再秋后算账。”
当时有人给他通风报信说穆侧妃行为不轨,会把他害了,他还不信邪,以为是哪个恶作剧的戏耍他。
结果——穆侧妃到头来是真的没打算让他活着。
英王握紧拳头,骨指节咯噔咯噔地响起,“穆家真是放肆至极,孤王倘若放了他们一马穆家指不定当孤王是傻瓜欺负了。你且赶快去……”
冷声嘱咐了几件事,侍从闻言,恭声弯腰:“小的必竭尽全力办妥。”
“快去快回。”英王挥了挥手,侍从作揖退下。
凉风习习,英王府的天再度变了。
次日一早,穆侧妃触怒英王、被罚禁足的消息传遍了英王府后院。有的人幸灾乐祸,穆侧妃嚣张太久了,无数人巴不得她遭遇滑铁卢,也有的人兴致勃勃地打算取而代之,当然,也有人漠不关心。
英王妃纳闷不解,“这穆侧妃可是大王的心头肉,他竟舍得如此惩罚她?”
自打英王妃过门以来,穆侧妃就一直是春风得意、被英王宠爱庇护的形象,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触怒英王、幽禁后院的样子。
穆侧妃被关禁闭,英王妃的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警惕、怀疑。
“王妃,这可是老天有眼,”嬷嬷一收到这个消息,别提有多高兴了,“穆氏一向对你不恭不敬的,仗着有大王撑腰就不知东西南北了。这下可好,大王罚她禁闭,那不就是狠狠地打她脸吗?”
说来也怪,穆侧妃得宠多年,年纪大了,容貌开始衰退,按理来说花心风流的英王应该早就放弃了她才对,然而英王就是那么地疼宠她如往昔。
别看现在英王又多了几个美人,穆侧妃还被关禁闭了,可谁知道,穆侧妃会不会又卷土重来、重新复宠了。
想到这里,英王的脸色一直沉沉的,不见半分喜色。
“有什么好高兴的?她被关了又如何?”英王妃冷漠道,“她有孩子撑腰,大王对她是那么宠爱偏心,指不定过不了多久,又会把她放出来了。”
即便她掌握了穆侧妃的一点秘密,也不好说此事到底与穆侧妃被关是否有关系。
——毕竟英王看上去不像是为了此事生气的模样,一旦被拆穿,波及范围就不可能仅仅只是穆侧妃一个人倒霉了。
“这……不会吧?”嬷嬷的喜悦一下子消失不见了,开始喋喋不休地数落英王与穆侧妃了,“这两个人,平日这么作践王妃,他们这对不要脸的货色,难道老天爷就不能把他们收走吗?”
嬷嬷是看着王妃长大的,见她一个小姑娘在夹缝中求生怜惜不已,本想求个可靠的姑爷好好护她一辈子,苦尽甘来,倒是不曾想被先帝指婚给英王了。
英王那般的人,贵为亲王,后院美人如云,英王妃姿色平平,自是失宠,难以与那些得宠的妾室相提并论。
对此,嬷嬷无数次辱骂英王与穆侧妃,当然还得劝慰劝慰英王妃看开一点,别气坏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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