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盛淮与邵氏对樊煌究竟满不满意,还是未知数呢。
顾文澜不以为意,“成亲就是大事啊,有三哥和我求情,爹爹他们不会排斥你的。”
彼此对视了一眼,温馨的气氛在房间里流淌。
与樊煌相谈甚欢,直到夜色渐晚才告辞离开。
顾文澜折返途中还遇见了闷闷不乐的顾文亮,不禁好奇心起,上前问道:“咋了?你是闯了祸被爹娘骂了?还是偷吃东西,被爹娘发现了?”
顾文亮闻言,当即一个爆栗,说道:“你才闯祸呢,我像是那种七岁小孩子吗?”
顾文澜心里腹诽,不,你就是,你就是那种幼稚非常的小孩子。
面上不显,淡淡道:“不是这样,那是哪样啊?莫非,爹娘他们催促你成亲了?”
语罢,眼睛亮亮的。
顾文亮:“……”
这个妹妹咋把他往坏的方面去想啊?
“没有,都不是,”顾文亮摆了摆手,一脸生无可恋,“爹娘没有催促我成亲,我也没有闯祸被打,就是有些不高兴自己被人骗了而已。”
被人骗了?朋友吗?
顾文澜的脑袋里飞快地闪过一个人名,面上不经意地询问:“三哥,世人皆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要是感情不顺利,也没必要苦苦守着一枝花念念不忘啊。”
“毕竟,你是顾家少爷,什么样的姑娘你还怕遇不见吗?”
顾文澜一派为你好的嘴脸,差点没把顾文亮听笑了,他无语地摇头解释:“不是姑娘,是我的朋友,直到今日我才发现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语气低落绝望,显然是被骗得不轻。
顾文澜嘴角一勾,平静道:“你是说今日做客的朋友吗?朋友之间吵几句嘴,不是常事吗?咋就分道扬镳了?”
即便猜到是谁,顾文澜也不会直接说出来。
——真的说出来了,难免顾文亮气头上会误会什么。
顾文亮冷哼一声,“什么朋友?我和他已经断交了,别一口一个朋友。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表里不一、佛口蛇心的人。”
看这样子,那位朋友得罪顾文亮的怕不是大事啊。
顾文澜无声地笑了,好奇询问:“你说,到底是谁惹得我三哥这么生气的?要不说出来,妹妹我替你出气,咋样啊?”
到底是亲兄妹,顾文澜也不可能真的讨厌顾文亮,打断骨头连着筋,顾文亮从小到大都很照顾她,于情于理,她也该替顾文亮考虑考虑。
“还能是谁?”顾文亮语气嘲讽,“就是大名鼎鼎的穆同暄穆将军啊,我和他不是第一天认识,但从未想过,这个人还如此的心狠手辣。”
果然是穆同暄,顾文澜松了一口气,后又疑窦渐起,穆同暄到底做了什么惹怒顾文亮这个好脾气的?
要知道,顾文亮外表看上去易燥易怒,却也宽宏大量,不轻易与人一般见识,如今能够逼他断交关系,估计也是穆同暄惹恼他够狠。
顾文澜思绪纷飞之际,顾文亮已经开始解释缘由,“他居然让我想方设法夺走表哥的兵权,开什么玩笑啊?表哥将军当得好好的,咋要我一个文弱书生夺兵权?他是不是脑袋糊涂了?”
夺走陈绍之手中的兵权吗?
顾文澜嘴角抽搐,大魏虎符节杖一分为二,一半在建安帝手里,另一半在邵彻手里,陈绍之说是领着相同俸禄、头顶将军衔,可实际上大魏的调兵权在邵彻与建安帝手中,陈绍之完全只是一个名义上的三军统帅,当不得威胁。
当然,陈绍之日常处理朝政,这一点远比名义上的调兵权来得好。
仗都打得七七八八了,回朝发展是必然的。
“穆将军之前挑拨舅舅与表哥的感情,你还不知道吧?”
直到今日,顾文澜才提起这件事。
以前不提,一是认为穆同暄与顾文亮交好,平白说人坏话难免不太好,二来,陈绍之邵彻没有计较,也不想此事泄露出去,她自然得替邵彻与陈绍之着想。
如今时机一到,没道理还隐瞒不说。
顾文亮一听,瞪大眼睛,“这……好家伙,原来不是一次两次了,是我顾文亮没有识人之明,看走了眼,以为他是什么好朋友,结果只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这下可好,顾文亮心里的火气蹭蹭蹭地往上涨。
顾文澜见状连忙安慰:“三哥,以后离他远点,提防点就行。”
穆同暄与窦砚离有生死大仇,他们只需坐山观虎斗,看戏就好。
“我早就断了关系了,从今往后,我都不会与他来往。”
顾文亮还是愤懑不平,多年的知己情,今日才发现对方心怀鬼胎、图谋不轨,换做是谁都不高兴。
“吃一堑长一智,眼下发现了他的真面目,也好过将来他捅你一刀啊。”
顾文澜面带微笑,从容不迫地说道。
穆同暄这个人果真是心狠手辣、心怀叵测,她绝对不能让顾家邵家中了他的圈套。
兄妹二人有说有笑,另一头的武国公府里,邵彻望着瑞安长公主抱过来的一个孩子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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