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王妃往昔不声不响的,也没表现出多特殊的方面,这会儿上门求见瑞安长公主,真的是因为穆侧妃的事情吗?
顾文澜知道穆侧妃已经被英王软禁起来了,按理来说他绝对不可能立拥有穆侧妃血脉的长子为世子,那毫无疑问是自打耳光,更何况英王妃有孕在身,无论是男是女,终归是嫡出,那么……
英王妃不知顾文澜心中所想,只就满含泪水地哭诉说:“长公主,您得替我做主,大王他太过分了。”
瑞安长公主冷哼一声,“英王殿下越发糊涂了,放着嫡长子不要,非得立庶子,若你一直无子也就罢了,可是现在不同,王妃有子,庶子凭什么被立为世子?昏头了吗?”
诚然嫡庶子都拥有继承家业的权利,可大多数人普遍选择嫡长子,毕竟这个世道还是讲究嫡庶有别,庶子可以分到一半家产,也就这样了。
不像姑娘,家里的财产爵位连继承的资格都没有。
瑞安长公主面色发冷,顾文澜见状劝慰几句:“舅母别气,想必英王殿下不会做出这等糊涂事的。”
要知道,英王可是恨穆侧妃入骨的,穆家现如今灰飞烟灭了,英王怎么可能还愿意留着她?
当然,要是为了找到她幕后的主使者,英王留着她一条命不无可能。
被顾文澜讨论的英王眼下正忙活着一件事。
他的手下和他禀报了有关穆侧妃的一些调查,英王越听越生气,直接骂道:“真是心如蛇蝎的恶毒妇人,孤王与她没完。”
为了保证自己这一系的地位不受动摇,穆侧妃特意让她主子那边配置了特殊秘药,下给英王府的那些姬妾,也包括英王妃。
不过英王妃的院子把守森严,穆侧妃的手伸不进去,只好作罢。
也正因如此,别看英王府子女成群,可这都是穆侧妃未过门时生的,等到穆侧妃进府,除了穆侧妃,谁还有喜讯啊?
如果不是穆侧妃的狐狸尾巴被揪出来了,估计英王还被蒙在鼓里。
英王的火气被挑起来了,那位手下见状继续说道:“并且,穆氏与幕后黑手打算一有机会就杀了大王,取而代之。”
“荒谬!”
一听到自己将要小命不保,英王的眼眶都红了。
他娶了一个不识好歹、心怀叵测的贱人进府,差点连累王府上下人头落地,这个女人,他跟她没完!
英王气得胸膛起伏不定,“穆氏这个歹毒刁人,穆家都没有了,她留着……也就那点作用了。”
她幕后主子不抓出来,英王就睡不好觉。
部下不蠢,眼珠子转了转,出了一个主意:“大王,现在穆家没有了,预估她应该不知道吧,要不,我们去试探试探她。”
试探是假,钓鱼是真,自打被抓起来后,穆侧妃从不肯交代背后主使一丁点的信息,搞得英王几近杀人放火,好在理智回笼,总算是不拿刀砍了穆侧妃。
英王冷笑道:“孤王倒要看看,到底是她的嘴巴硬,还是我的虫子硬。”
为了撬开穆侧妃的嘴,英王没少闲工夫,严刑逼供算什么?使尽浑身解数也要逼迫穆侧妃招供。
部下低下头,嘴角上扬。
说时迟那时快,英王便去地牢会一会他的好朋友了。
许久不见,穆侧妃浑身上下邋遢不堪,并且手脚还在流着血,一看就是受过一顿招待了。
英王心里的那股气在见到穆侧妃的惨状后,终于是平息了一点,不阴不阳地打了一声招呼:“好久不见,不知咱们的侧妃在地牢里待得可好?”
一听到这近乎挑衅的言论,穆侧妃豁然抬起头,不顾自己嘴巴的伤,破口大骂:“姓楚的,有本事我们正大光明来一次比试,别用这种方法试图问话,只会让我瞧不起。窝囊废,孬种,没用的东西,臭鱼烂虾……”
穆侧妃显然是被气坏了,一开口就是浓浓的火药味。
与穆侧妃的气急败坏相比,英王笑得开心极了,笑呵呵打趣说:“瞧瞧,不愧是穆侧妃,骂人都那么神气十足,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疯婆子骂街呢。”
往日的恩浓情深,在这一刻彻底撕破脸皮,于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牢中争执起来。
忽然,英王鄙夷道:“穆氏,你所效忠的那个主子,如今已然是我的地下囚,孤王奉劝你最好识相点,老实交代一下你要做什么,孤王可以念在昔日你我的夫妻情分上,放你一马。”
“夫妻情分?”穆侧妃仿佛是听见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你和我是夫妻?姓楚的,谁给你的自信心说这些话?我告诉你,我这辈子生是主子的人,死是楚家的鬼,听懂了吗?”
语罢撇过头去,不予理会。
英王恼羞成怒,“穆氏,你好大的胆子,敢给我戴绿帽子?孤王要你死得难堪。”
然后拍了拍手,他背后突然出现了一批黑衣人,手中捧着各式各样的袋子,里面还传来几声疑似虫鸣的蠕动声音。
英王好整以暇地望着穆侧妃,非常热心肠地给她介绍说:“你看看,这年头要找个虫子都不容易,我也就找来了三代虫子,想来你这位魅力无穷的侧妃,应该可以伺候好它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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