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赟也是如此,至于晋阳公主有几斤几两的实力,他保留意见。
刁翎笑呵呵道:“艾校尉还是一如既往地懂本将军的心,我在想,这位公主殿下前来南阳关,究竟所为何事?”
“不是当监军吗?”
艾赟不解。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建安帝让晋阳公主过来南阳关当监军,但是圣旨已下,也没办法了,只能祈祷晋阳公主不是一个拖后腿的。
刁翎冷笑一声,“这话你也信?我看你越来越糊涂了。”
“这……卑职不懂。”
艾赟摇了摇头。
他是刁翎倚重的心腹不假,可也只是其中之一,刁翎还有很多很多心腹,只是不露人前罢了。
刁翎语气悠悠:“皇上这心是越来越难以体察了。表面上看,皇帝派公主当监军是非常糊涂的行为,实际上,皇上那是下了一步狠棋。”
也亏得建安帝愿意拿自己的女儿开玩笑。
“狠棋?”艾赟满头雾水,他的疑惑是越来越多了。
刁翎用“朽木不可雕也”的眼神望着艾赟,接着道:“皇上真正在意的,是柯将军那一支军队,并不是晋阳公主。”
“哦?”艾赟从中嗅出了一丝丝古怪的味道,好奇询问,“陛下倘若看重的是柯将军,何必再派公主过来?”
那不是自找麻烦吗?晋阳公主又不是柯将军那样有自我保护的能力。
刁翎笑得意味深长,“艾赟,这个你就不懂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晋阳公主是明棋,柯将军是暗棋,让人意想不到的暗棋,就是不知道谁会是最能发挥作用的了。”
“这……”
艾赟听得云里雾里的,挠了挠头,还是搞不清楚建安帝的意思。
刁翎轻笑一声,“正所谓成事在人谋事在天,欧阳将军病重,南阳关一应事宜应由我做主,现在多了一个监军,还真是不好说了。”
“将军,我们只听您的。”
不冒犯是一回事,让人打心底的服从又是另一回事,很显然,晋阳公主还没有那个人格魅力让人信服。
艾赟的话,可谓是大大满足了刁翎,但面上刁翎依旧为难道:“不行不行,公主来了就该听她的,她才是主持南阳关的人,本将军不过是副将,岂敢越俎代庖?名不正言不顺啊。”
说完,刁翎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艾赟闻言,愈发嗤之以鼻,“公主殿下就可以凭借与皇上的父女关系过来南阳关指点江山了?哪里公平了?也不想想她到底懂不懂行兵打仗的活?”
晋阳公主从来就没有传出过任何有关通晓兵事的传言,她若真的像前朝的新阳公主也就罢了,然而还是谜题。如今建安帝放着一个有能力的副将不信任,反而放任自己的女儿过来南阳关指手画脚,也不怕耽误了正事。
想到这里,艾赟原本不讨厌晋阳公主的心开始排斥起晋阳公主了。
刁翎见状喜在心里,嘴上却说:“不不不,艾校尉,陛下英明神武,有识人之明,他从不会被私情所左右,既是派遣了晋阳公主过来,晋阳公主未必就没有那份才能,不是吗?”
建安帝连对皇子们都尚且没有那份予取予求的态度,何况是公主呢。
纵然晋阳公主深得帝心,可那只是相对的,有哪个皇帝会不顾江山社稷只为了讨好自己的女儿?
这完全说不过去。
艾赟果然迟疑了,“这……陛下他……”
“艾赟,你还是太年轻了,对陛下可得多多了解啊。”刁翎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艾赟一听,当即肃了肃脸色,恭声道:“卑职明白了。”
天子之意,素来很难揣摩,贸贸然下结论,很容易被自打耳光。
“这就好,”刁翎满意了,然后话锋一转,“艾赟,我听说你家里最近来了一个女子,不知那个姑娘是是谁?”
说到这里,刁翎的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什么,无人发觉。
艾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是我的未婚妻,我母亲生前定下来的娃娃亲,如今表妹年岁已到,表妹一家催我尽快完婚。”
原来是未婚妻,刁翎心念电转,用充满关心的语气问艾赟:“艾校尉既是有了未婚妻,为什么不跟本将军说一声?本将军替你们这对新人做主,即刻完婚。”
按理来说,边关将士若无特殊情况,是很难回家的,一走就是十几年是常态,能够回去的少之又少。
更不用说成亲这种大事了。
艾赟能当上校尉也是付出了一定的心血,自然不想轻易放弃这个工作同样的,他亦舍不得他的未婚妻。
现在刁翎给他们做主完婚,艾赟能不感激吗?
“多谢刁将军。”
艾赟跪下叩谢刁翎。
刁翎将他扶起,笑道:“你既是我的部下,你有需要,我如何能不满足呢?”
双方谈了很久,直到月明星稀之际,艾赟才悠然离开。
等到他一走,刁翎立刻拉下脸,叫来自己的管家。
管家一走进来,先把门关上,才来到刁翎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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