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妃笑了一下,“皇后被禁足,也是陛下为了皇后的安危着想,毕竟谁也不知道那星象不吉利,到底会不会连累皇后本人的安康?”
说完,圣妃咯咯一笑,看在拓拔瑶姬的眼里就是面目可憎了。
拓拔瑶姬皮笑肉不笑道:“圣妃妹妹好口才,既然知道星象不吉,就应该找法师做一场法事驱邪除恶,而不是任性妄为、危言耸听。”
说到最后时语气加重,眼尾不经意间扫了圣妃一眼。
圣妃神色不变,好像并不在意拓拔瑶姬夹枪带棒嘲讽自己。
“贤妃姐姐,圣意难违,一切皆由陛下做主。”
圣妃说道,“陛下那边,妹妹也是无能为力,无法改变陛下的心意。”
反正圣妃秉持的态度就是拒不合作,无能为力。
“无法改变?好一个无法改变,”拓拔瑶姬沉下脸来,“当初是谁说皇后星宿不吉,恐有所冲撞,要求陛下处理的?”
整件事明明就是圣妃做的,事到临头还矢口否认,厚颜无耻至极。
拓拔瑶姬心里唾弃了圣妃无数遍。
圣妃笑容未改,看起来优雅淡定,“贤妃姐姐,星宿不吉也是妹妹实话实说,否则的话,威胁到大魏江山该怎么办?”
得,拿出江山社稷这面大旗来给自己的行为辩解。
拓拔瑶姬本来很生气的,却不知为何平静了很多,她一字一句道:“贤妃妹妹的心思本宫不懂,也不想懂,皇后既被禁足,陛下提议暂时由本宫代理六宫事,我想,圣妃妹妹应该会很配合我的。”
什么?摄六宫事的大权竟落到拓拔瑶姬这个女人手里。
圣妃感觉不可思议,她只是对付了邵皇后,压根没想过接下来该如何做。
拓拔瑶姬满意地欣赏着圣妃青白交加的脸色,愉悦地笑开了,“圣妃妹妹不必担心,只要本宫在,皇嗣必会平安诞生,绝不会出任何问题。”
至于出生后的事情,不好意思概不负责。
拓拔瑶姬的潜台词圣妃何尝听不懂?她现在恼怒的是管理后宫的大权变成拓拔瑶姬的了,她的怀胎十月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圣妃微微一笑,露出比之前更热情十分的笑容,对拓拔瑶姬说道:“贤妃姐姐,妹妹初来乍到,资历浅薄,论美貌不及皇后娘娘与贤妃姐姐,论才德远不及梅贤妃,再论皇恩,尚且不如皇后娘娘,贤妃姐姐代皇后娘娘管理六宫,妹妹心悦诚服。”
摆出恭恭敬敬的态度,看样子是真的希望拓拔瑶姬掌管后宫。
拓拔瑶姬牵了牵嘴角,客气回应道:“圣妃妹妹请放心吧,本宫只不过是暂管后宫,等皇后娘娘被陛下令解了禁足,本宫自是物归原主。”
物归原主这四个字,拓拔瑶姬特意咬重,意味深长起来。
圣妃藏在袖底下的拳头紧紧地握住,抬眸看着拓拔瑶姬,语气淡淡,“一切皆由贤妃姐姐做主。”
毕竟有建安帝在,她拓拔瑶姬不至于说谎,既是如此,她得改变战略。
“嗯,妹妹能体谅姐姐的一片心意,本宫就放心了。”
拓拔瑶姬当即态度热络地与圣妃打着官腔,就像是交情很好的亲姐妹似的,二人的话说不完。
差不多寒暄完毕,拓拔瑶姬带着宫人扬长而去。
等到拓拔瑶姬一走,圣妃立刻砸了一个上好的瓷杯,骂道:“总有一天,我要你跪着求我。”
拓拔瑶姬干嘛跑过来找她?不就是想警告她别痴心妄想吗?
好笑,太子之位与皇后宝座,凭什么就应该属于皇后的?她难道比别人差吗?
圣妃想起了父亲去世前对她说的话。
他说,这辈子他唯独做了一件亏心事,还是为了给她铺路,如若她说失败了,该怎么对得起父亲的在天之灵?
圣妃咬紧了后槽牙,整张脸皱成一团,丝毫没有往日的娇媚可爱。
“娘娘,先别气,小心身子。”
一个圆脸宫女走上来,温声安慰了几句。
圣妃却不以为意,“气?怎么不气?凭什么那些人一个两个都那么大义凛然?莫非本宫有地方不如她们吗?”
自打进了宫,圣妃由一开始吃饱穿暖,享受荣华富贵的念头开始转变为掌握权柄,为自己一家人铺路。
她的孩儿,干嘛比那些人矮一截?
她凭什么不能当皇后?
圣妃的眼底尽是野心,小时候她就懂得了没有权势就没有人瞧得起她。
她又为什么不能为自己争取?是以,她开始在外人面前表现自己与神仙沟通的形象,成功引得建安帝对自己高看一眼,并带进宫封为妃。
眼下还有了龙种,春风得意莫过于此,当然,她也开始着手对付邵皇后。
她赢了,建安帝将邵皇后禁足,她暗中得意了好久好久,只可惜……拓拔瑶姬那个贱人忽然跑出来和她唱反调。
圣妃从未有过一刻觉得建安帝后宫太多人是坏事了。
要是只剩下她,那该多好?
“娘娘莫气,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平安生下小皇子,方可继续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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