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长公主到底是刚刚生产完,不宜情绪激动,也不适宜剧烈运动,邵皇后就怕瑞安长公主坐月子时落下病根,以后后悔都来不及了。
瑞安长公主闻言,一脸不以为意,“我都闷了足足一个月了,先达那个家伙太紧张了,怕我发生什么事,非逼我坐足月子。”
邵彻因邵仲徽早产出来心怀愧疚,这些天一直形影不离地陪在瑞安长公主身旁,搞得瑞安长公主既甜蜜,又无奈。
邵皇后毫不客气地哈哈大笑,“你也知道弟弟担心你啊,那还不小心一点?”
邵彻与瑞安长公主两夫妻恩爱有加,邵皇后借此打趣不是一次两次了。
瑞安长公主找了个位置坐下后,撇了撇嘴说:“那又如何?紧张过度干嘛啊?我的身体我知道,干嘛一副紧张过度的样子?”
不紧张一下,到时候瑞安长公主又跑又跳的,又生病了。
邵皇后心中腹诽着,面上不显,开始问候起她的身体,“看你精神奕奕的,想也不用想都知道你是这段时间吃饱喝足,一点事也没有。”
“那是必须的。我当年是京城里出了名的骑射高手,若不是这些年事多,忙,年纪又大了,力不从心,我早就天天骑马踏青了。”
瑞安长公主忆及青春韶华时的往事,神色轻松。
邵皇后经她这么一说,也有些怀念过去了。
顾文澜见状,微笑凑趣:“舅母,文澜以前一直听说你骑马射箭很是了得,当初舅舅喜欢你,也是瞅准这一点。”
邵彻这个人打小就对武学最感兴趣,拿着书阅读是常态。
瑞安长公主骑马打猎,英姿飒爽,莫怪邵彻暗生情愫了。
“哈哈哈哈……”瑞安长公主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了,“我是依靠一支箭俘虏了你舅舅的心。”
字里行间透露出一股事情并不简单的味道,顾文澜眨巴眨巴眼睛,眼神里尽是“我想听故事”的意思。
瑞安长公主焉能不满足?
“你舅舅年轻时射箭是一等一的好,我当时也不过是正好抢在他面前,把猎物拿走了,他就记住我了。”
瑞安长公主耸了耸肩,“你敢相信他从此以后苦学箭术武艺,就是为了让我刮目相看吗?”
那么幼稚可爱的邵彻,现在可是看不见了。
“哎呀呀。”
顾文澜掩袖而笑,“舅舅真可爱。”
这么一看邵彻与瑞安长公主年轻时的故事那还真是精彩绝伦。
邵皇后在旁插了句嘴,“难怪当时他看着就闷闷不乐的,我还以为他是怎么了,原来是被长公主比下去了不高兴啊。”
邵彻也是很争强好胜的,不愿居于人后。
瑞安长公主翻了翻白眼,“一只兔子,他就记到现在,如果换成是一只熊,或者说老虎,那他是不是天天念叨我了?”
此话一出,邵皇后先是一愣,后摇头否认,“长公主,弟弟是死心眼,可他没有恶意,要是长公主当初射杀了熊,估计弟弟只会督促自己奋发向上,别被长公主比下去了。”
年轻人嘛,朝气与傲气并存。
顾文澜跟着附和,“可不是嘛,舅舅一直以来想的都是别让自己碌碌无为,起码要做一番惊天劈地的大事,如今长公主骑射远在他之上,舅舅那心性,肯定是奋发向上,力争上游。”
说完,顾文澜还看了一眼邵皇后,“皇后姨母,当初舅舅教绍之表哥是不是也这样想的?”
“嗯,他希望绍之继承他的衣钵,勿落后他人,包括他自己。”
邵皇后答道。
陈绍之是邵彻一路栽培起来的,对于他,就像是对待晚辈一样,倾囊相授。
瑞安长公主支起下巴,“理是这个理,绍之仲英,他寄予厚望,愿他们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邵仲英将来不出意外是要继承武国公之爵的,能否扛起邵彻门庭得看他自己。
顾文澜忽然很好奇邵仲英的情况,于是问道:“仲英表弟现在怎么样了?”
“他啊,在学堂里很认真读书,武学师父说他根骨奇佳,以后会是一代宗师,学堂的夫子也说过他很有天赋,举一反三,前途不可限量啊。”
瑞安长公主一聊起这个义子,话匣子一下子就打开了,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喜欢邵仲英,对他寄予厚望。
顾文澜听完后,点了点头。
邵仲英如此表现,不枉费舅舅舅母拉他一把了。
“妹妹,眼下你有了熙宁,算是儿女双全了,福气好着呢。”
邵皇后淡然一笑,恭喜瑞安长公主喜得贵女了。
前些日子顾家替邵仲徽办了一场满月酒,虽然简单但不失礼数,洗三没有大办算是邵彻心中的遗憾。
是以,满月酒邵彻安排得很是妥帖。
邵仲徽作为建安帝亲封的熙宁郡主,父亲是威武大将军武国公邵彻,母亲乃当今天子胞妹瑞安长公主,姑母是当今皇后,表兄是济宁郡公骠骑将军陈绍之、太子楚崇贤,更不用说表姐妹有庆佑长公主与顾文澜这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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