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澜心中不屑,有什么难言之隐犯得着害死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如果老天有眼,那么徐素素母子的冤魂就该日日夜夜纠缠毛达胜不得安生。
顾文澜很是替徐素素不值,可明面上顾文澜还得顾忌对付麒麟阁的计划,唯有千般情绪隐忍心头。
“我想,也是您和他有缘无分,今生既难为父子,那就算了。”
顾文澜淡淡道,这是她的心底话。
徐素素母子倘若泉下有知,也不乐意和毛达胜再有瓜葛,有时候死了,还真是一了百了,断个干干净净。
付习远附和说:“对啊,是他福薄,没福气和您当父子。”
毛达胜只是笑了笑,不置一词。
此次攀谈,将彼此的距离拉近了,气氛融洽极了。
顾文澜与付习远毛达胜酒酣耳热,期间许下了不少承诺,算是宾主尽欢。
差不多到了中午,毛达胜才起身告辞,这一次的宴会,算是给顾文澜付习远透露了不少信息。
付习远笑眯眯地送走毛达胜后,赶紧拉上顾文澜去开会。
顾文澜率先说道:“付习远,毛达胜的目标很大,他运送粮草到泗水,背后买卖另有其人。”
毛达胜运送粮草那是奉了他人之命,这个人到底是谁也不好说。
付习远神色一肃,“毛达胜此人心狠手辣,突然提及徐素素,是不是有意让我们放松警惕?”
毕竟家底都透露给他们知道了,按理来说,他们应该为计划的顺利实施而沾沾自喜,进而疏忽大意。
顾文澜转了转眼珠子,笑意盈盈,“徐素素按照他的叙述,估计是徐州人士,我们可以让于海波查查。”
不论徐素素的悲惨遭遇,顾文澜对徐素素此人还是比较感兴趣的。
付习远点了点头,“先去查查徐素素的情况,然后再对毛达胜下手。”
可是不管怎么说,毛达胜是地头蛇,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何况他们目前是悄咪咪进行斗争。
顾文澜若有所思,“付习远,你说毛达胜对徐素素,到底是什么态度?”
表面上看已经足够冷酷无情了,连他们的性命都毫不留情地夺去了,可是一琢磨他的态度,便会发现一些蹊跷。
明明毛达胜胜券在握,为什么要挑在多年后动手?并且毛达胜对徐素素本人,若有若无地流露出似怀念,似爱慕,似怨恨等等复杂的感情。
徐素素是漂亮的,这是毛达胜的第一句话。
如果真的讨厌这个人,为什么要提及她的长相呢?有些时候,直观的厌恶可比外表的冲击来得更深刻。
顾文澜的问题付习远倒是认真想了想,接着回答:“又爱又恨,时间流逝,爱渐渐占上风。”
功成名就后的男人,总乐意回忆那些年错过的人,包括女人。
对于毛达胜而言,徐素素他从未赢过她的心,名分更没有。
大概是不甘心与怨恨作祟,毛达胜对徐素素的感情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
顾文澜嗤之以鼻,“爱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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