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海波没意见,付习远就不一样了,从刚刚到现在,一直一言不发,好像心事重重,就连顾文澜说即将启程回京,依旧是沉默寡言的状态。
顾文澜有些不悦,干脆开口质问他,“付习远,你无话可说吗?”
宁都县的工作可得做好,要是出了事,咋和建安帝交代?
加上两个莫名其妙失踪的人,顾文澜说实话不担心也难啊。
付习远闻言,只是抬头看了一眼顾文澜,然后便转过头,还是方才的样子。
顾文澜被他这个反应刺激得近乎要发飙,但又忍了下来,好声好气地又问他,“玉鸾夫人的问题,我会想办法给她换一条生路,可是……”
“可是不能保证一定成功,对吧?”
付习远忽然补充说明。
这时候顾文澜才发现,付习远的声音低哑得近乎听不见。
犹如一记重锤敲击在顾文澜的内心里,顾文澜猛吸一口气,目光炯炯地打量他,神色复杂,“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陛下那边你该怎么交代?”
玉鸾眼下是重大嫌疑对象,按照建安帝的性格,他是绝不可能轻饶玉鸾的。
更不用说玉鸾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决心,怎么看付习远与玉鸾也只能是分道扬镳。
顾文澜从私心出发,不愿意看见付习远一直钻牛角尖的模样,要知道,建安帝可是把付习远当成心腹大臣培养的,以后是要辅佐楚崇贤的。
结果付习远看这情形,有点为情所困的魔障了,顾文澜是越看越着急。
之前她与玉鸾合作,几分真几分假,本来各凭本事成王败寇而已,只不过她料想不到,玉鸾用了付习远这一招作为制服她的武器。
付习远也很为难,千里马与伯乐,建安帝对他有知遇之恩,无论如何他都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然而,玉鸾一事,他没办法说服自己坦然。
见他如此顾文澜就猜到了答案不无失望地说道:“没想到,你付习远还是一个痴情种,算我看走眼。”
她凭借前世记忆拉他一把,到头来被付习远反将一军,也算是回报她当初动机不良地救人了。
顾文澜不想废话太多,随即告辞离去,于海波见状赶紧跟过去,至于付习远,身边一群官兵围着,也不怕走丢。
付习远幽幽叹气,“左右为难,左右为难……”
话说顾文澜一路短跑来到了衙门,原来的宁都县县令已经投入了大牢,眼下顾文澜得重新选拔一个县令,主管宁都县的日常工作。
顾文澜甩了甩衣袖,缓缓落座,明明只是弱女子,但她飒然的风姿,决绝的面容,无不令在场所有人为之一震。
顾文澜微微一笑,扫了一圈四轴,底下人战战兢兢地站着,聆听上座人的吩咐。
顾文澜的目光定格在一个清瘦的俊秀男子身上,笑容满面道:“左边倒数第二个,出列。”
顾文澜有花名册,但是她要试探试探。
被点名了,男子果断出列。
仔细一看,顾文澜有些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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