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那边去的时候,周冬芸低声对小马道:“别和他计较,一定程度上他也是业界牛人。在技术领域有种呼风唤雨的感觉,却又不太得志,就有点‘怀才不遇’那种自暴自弃的疯狂属性。你知道的,极限人物么,他一般会有一套属于自己的逻辑,别人理解不了,却未必代表他不能‘自循环’。”
小马理解不能:“所以你的意思:他就是个智障?”
周冬芸有些尴尬,摇头道:“智障谈不上,但如果你要说他一些时候是个疯子,这说法是成立的。”
“他手里掌控着两家公司,背着民族企业噱头,在重点发展高科技领域的指导趋势下,他现在风头很不小,常年都做一些政府外包业务。譬如这次,不全是官方性质,所以周院士只是技术顾问,指挥不了他。”
这条料是甄雨绮爆的,她一副百晓生的样子接着道:“你懂的,他这么不会做人的性格,还能撑起这么大的业务来,一定也和家庭背景有很大关系。虽然我暂时没打听他家里都有谁,但能耐应该不小。另外啊,其实这方便也算我的第二选修吧,所以我比较关注这些领域,早年时候他就和周冬芸冲突很大,在学术论文方面不止干过一次架,狗脑子都相互打出来了。”
周冬芸翻翻白眼,也对甄雨绮的“搬弄是非”略有些不满,觉得这是个肤浅女人。
瞪了甄雨绮一眼后,周冬芸又笑笑对小马道:“别想多,要说他嘴臭有点疯是公认的,但学术方面倒是不假,有他独到的理解和视角。其实当年我也谈不上和他狗脑子打出来,只是思路不同,我提出一些质疑后遭遇了他的谩骂,是纯粹的谩骂,不是学术讨论,但我没回应。”
甄雨绮继续以知情人的姿态爆料:“学术么我们这些外行也不懂。但他的公司向钱看、没多少干货是众所周知的,他的业务是通过关系拿到的。他在以前就是个名人,田佳这名字有印象吧,厦大的,满口喷粪公开乱讲话,最后被开除党籍的那个,但他又不在乎,继续我行我素,后来勉强通过关系保留了学籍。就是这货。”
周冬芸介入打断:“他的确是个满口喷粪的人,当年厦大言论事件的确是他,但没必要过分渲染,他违反党纪当然要被开除党籍,但他的学业成就是真的,于是保留了学籍。这和你说的‘通过关系留下学籍’是两回事。”
甄雨绮不以为然,但也不想和周冬芸当面硬顶。
趁周冬芸躬着身子在工作站上操作的机会,甄雨绮照样又凑近小马低声道:“不止这些,他现在在海州兼任某站博导,有不少传言说他以指导论文名誉诱1奸1女博士生……”
周冬芸虽然在操作电脑但耳朵灵敏,回身不高兴的道:“你怎么又造谣?”
这次甄雨绮却显得有点底气,不抬杠却也不软弱的姿态道:“周老师,我这次真不是造谣。你是不是没注意到我身份?我就在检察院工作,也经手过关于他的案子,原本都快进入公诉环节,但又被意外叫停,这就代表他很有关系。所以刚刚说他‘依靠关系保留了学籍’的确是我脑补,但逻辑是有的。这不全是我想泼谁的脏水。“
汗,甄雨绮为了迎合小马也真是不遗余力了。
周冬芸楞了楞,不禁又朝那边的小胡子田佳看了一眼。在以前只感觉他是个才华横溢的大臭嘴,有点疯狂。但听甄雨绮这一说,真的心口薄凉薄凉的。
周冬芸清楚检察院虽然官僚却不是白痴,真弄到即将启动公诉程序的话,那代表田佳一定是有些问题的,轻重些的问题。
对此周冬芸感觉大跌眼镜,又非常鄙视的朝那边的田佳看了一眼。
甄雨绮又神色尴尬的对小马说道:“刚刚我不是和他打情骂俏,而是基于他似乎喜欢我这种型号,我在模拟曾经‘诱1奸1女博士生的场景’,想进一步了解下他是什么人。”
汗,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假的。
周冬略尴尬的道,“我不是他的监护人,也不是法官或检察官,我不对他的思想品德和行为负责。这次只是业务合作,我和他的关系也仅仅是麻省理工的同学。就这样吧,他的事我不想听了,尽快完成这次咨询工作我就离开。你检察官要怎么钓鱼破案、就不关我事了。”
她真不是普通人,就此甄雨绮也只能适可而止,谦虚的样子点头道:“冒犯周老师了,我不说不相干的话了。”
“冒犯谈不上。你性格不讨人喜欢,但谈这些真是你的工作,你永远无需因工作道歉。”周冬芸一边说,又快速敲击键盘。
最终,周冬芸铁青着脸道:“这台工作站竟然被田佳锁住了,拒绝访问?他把我的权限封杀了。”
小马以菜鸟状态怒道:“靠,这不违法吗?”说完看着甄雨绮。
甄雨绮有些尴尬:“真不违法,这次的事周老师没和你说明白吧?这是个商业操作,涉及了昨天发生在公海上的一些事。海神号的雷达卫星通信系统被黑了,导致他们误判自己的一艘船消失。但实际那艘船并没有被击沉,仅仅解释为电子故障。海神号方面却不认同电子故障的说法,咬死是被黑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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