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宋七月在邵飞的公寓里暂时住了下来。
邵飞匆忙的去买了洗漱用品来,本是一室居的单身公寓,因为宋七月到来后就重新整理了一番,邵飞将自己的枕头被子搬到了客厅里。而后拿了新的给宋七月换上,宋七月看着他,她轻声道,“飞儿,你好能干。”
瞧她还有心思夸他,邵飞有少许的安心,“我买了牙膏和毛巾,放在浴室里了,你去洗个澡吧。”
宋七月也是疲惫了,她点了个头去了浴室。来到洗浴台前,她开了水就要洗脸,可是一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就连自己都被惊到了!
那镜子里的女人,乱糟糟的头发,灰白的神色,素颜的她,这样深陷的双眼,此刻一瞧,整个脸颊都窄了一圈。可是那眼睛,那鼻子,那嘴,那五官,分明就是自己,却会是这样的可怕!
宋七月,这竟然是你?
你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突然,宋七月心里一涩,她很想哭,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哭不出来!
来到邵飞的公寓后,洗漱过的宋七月在邵飞的催促下吃了点东西,而后就睡下了。今天的奔波让邵飞终于停歇下来,他在客厅里休息,算是松了口气。只是当天晚上,只睡了片刻的宋七月醒来后,就开始失眠。
若说身体的病痛还能靠药物治疗,可是精神上的病痛,又如何能治疗?
邵飞不知道,他所能做到的就是在这段日子里等候警方传讯,并且看护好宋七月。
在睡了一晚上后,隔天起来,宋七月道,“我要去找阳阳了!”
眼看她休息了一晚,邵飞也是不好再阻拦,那是她的信念,恐怕就在这里了,邵飞答应,“好,那我陪你去!”
莫家老宅不在,驾着车就往莫公馆而去,他们来到了那座公馆前方。
公馆一如老宅的森绿幽深,宋七月下了车,她就来到前庭的小门那里,她去应门,她要进去,可园人像是早就收到了消息,所以拒绝了她,“对不起,少夫人,您不能进去!”
“阳阳在你们这里是不是!开门!让我进去!”宋七月呵斥起来,邵飞也是上前,“把你们管家喊出来!”
“先生不在,有事请找先生。”那人如此道了一句后就再也没有了回应,任是他们在这公馆门口如何的诉说呼喊,都没有人再理会他们。
宋七月看着那公馆,高高的围墙堵住了一切,她像是要将一切踏破,恨恨说道,“这里没有人!好!那我就去山庄!去那里!”
那是港城近郊的山庄,邵飞曾经来过一次,当时也是受了宋七月所托,是来这里转交一件物品。原先来过的原因,所以这一趟车子就开的快了很多,不需要再导航寻路。出了城区,就在奔波中来到了这座山庄。
还是这样的威严神武,像是不可被踏破的城墙,每一处都是这样,没有改变。
车子尚未停稳,宋七月开了车门下车,她上前去!
“开门!我找莫夫人!我要见莫夫人!”宋七月呼喊着,但是小门这里守园人竟是连面都没有让再见到了,比起方才到公馆的时候,遭受了更为凄惨的地步!
宋七月连番跑了两处地方,都是无果,她有些崩溃起来了,她上前捶打那铁门,“开门!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把他还给我!你们凭什么这么做!把门打开!”
那一声声呼喊听着钻心,是她无助在捶打着门,是她的身影在邵飞的眼中,他目睹了这一切,他想要劝说,却又不忍心也不知道要如何去劝说。
“还给我——!阳阳——!”宋七月捶打到没有了力气,她的声音渐渐微弱,渐渐的萎靡,在长时间的喝问索要后,她终于无力的,双手握拳靠着那扇大门倒了下去。
她终于跌坐在那门前的地上,尘埃飞扑到她的身上来,是她已经透支了所有的力气,声音都嘶哑。
邵飞终于上前去,“七月姐,我们回去吧,他们都是冷血的人!你在这里哪怕喊到天黑,也不会有人出来!”
宋七月抬眸看着那高高的铁门,赤红的眼中是那铁门的倒影,这一刻认清,这一刻清楚,人的心或许和这道墙一样这么的冰冷。可是哪怕是一块铁,都有能捂暖的时候,但是人心为何就是无法捂暖,她不懂,她不明白。
“我要去报警!”宋七月冷声道。
又是从山庄赶回到港城城区去,却是天色都黑了,已经是晚上,来到警署里,宋七月上前道,“我要报警!我要告莫氏的总经理莫征衍!在我没有同意的情况下,事先也没有告知的情况下,将我的孩子带走藏了起来!我要告他!”
谁知办案的人员却像是知晓了一般,警员道,“你好,宋小姐,这件事情莫先生已经在警署备案过了,他声明依照现在宋小姐涉及到商业罪案的情况不适合照看孩子,所以为了更好的让孩子成长,他暂时抚养监护了。至于和孩子见面的问题,莫先生说,请宋小姐私下和他沟通,他会让宋小姐和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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