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眼中的深沉被莫斯年瞧见,让他一颗心沉寂,却是坚决道,“不行,就是这样。”
楚笑信愕然驻足,那手颤着,好似下一刻就会有所动作,是抡上一拳又或者彻底将他打倒在地!
至少,莫斯年是这样认为的,从小都是练家子的人,哪里会不明白一个人是否要动手的架势。
然而再一次的,又出乎莫斯年的预料,他的领子被松开了,是楚笑信放了手。
莫斯年也是站着不动,对上了楚笑信一双近乎是请求的眼睛,他低声说,“不是于公。”
“现在我站在这里,是于私来问你。”楚笑信缓缓说,“斯年,我们认识这么多年,虽然我平时和你大哥走的近,可我们也总算是打小的交情。你要是知道她在哪里,就告诉我吧。”
这一刻,莫斯年真是惊的不知要如何来形容。怎能想到有一天,楚笑信竟然会拿他们之间的交情来说事,这根本不是他平时的作风,又或者今天短短的五分钟里,已经太多的例外展现。
莫斯年可以明确的唯有一处,“看来这个人对你很重要。”
重要到了,他要这样来说情询问。
“告诉我。”楚笑信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只是执着于一个答案。
莫斯年看了他一会儿,下一秒后道,“抱歉,我还是那句话,无可奉告。”
楚笑信看着莫斯年从身边擦肩离去,他却是没有再继续,眼底是那片湛蓝的天空,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冬日来临之前,好似也染上了一层灰蒙蒙色彩。
……
夜里的跑马场还亮着灯,作为股东的莫斯年是可以随意自由出入的,否则这样的深夜早已经闭馆不对外营业了。只是今日,莫斯年在这里早就约了人。他一到达后,那经理就迎上来道,“年总,您约的那位小姐已经到了,她在a区的马厩。”
莫斯年便往a区走去,远远看向马厩,灯光下可以瞧见那一道身影,正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饲料照看马匹。
“这匹马长得真扎实。”宋七月轻抚着马儿,她和一旁的人在说话。
工作人员也是热情的和她相聊,忽而瞥见远处走来的人,他喊道,“年总。”
宋七月也是扭头望去,只见莫斯年走近。今日午后,宋七月接到了他的电话,约她九点跑马场见,这一次她倒是先到一步。眼见周遭的人也退了去,她笑道,“年总,你的跑马场收益应该不错吧。”
这些富人喜爱的运动,砸上再多的钱都是愿意,奢侈的让人赞叹,更何况是股东。
“闲来没事情,只是买下来放着,赚不了什么钱。”莫斯年回道。
“这我可不信,商人都是不做赔本买卖的,那些在外面喊着亏本大处理的,其实都保了底。”宋七月说着,一边为马儿刷鬃毛。
莫斯年停步道,“那么我倒是好奇,这次的资料文件,宋董事你又是花了多少的血本才能拿下的?”
“怎么突然就好奇这个了?”宋七月笑问,“那我也好奇,年总你的资料,又是花了多少血本才拿下的?”
楚笑信这一手的资料,有些是常年暗中窥察所得到的,任何事情瞒的再好也有迹可循,更有些确实是楚笑信买下的,他不是无所不能的人,“那么就要比一比,是我的价高,还是你的价高。”
“不过依我这边看,还是宋董事的资料更具威胁,这么多年前的记录都能翻出来,一来是要佩服你,二来更要佩服你的那位朋友,真是深藏不漏,才能这么厉害。”莫斯年笑着说。
宋七月握着刷子,她扭头道,“年总,我看你不是好奇花了多少血本,而是好奇提供给我资料的那个人。”
“本来我是不好奇的,但是今天出了点状况,所以让我不得不好奇。”莫斯年也是直接,“有人非要来问我这个人在哪里。”
宋七月道,“我猜这个人,除了楚副总,就没有别人了。”
“没错。”莫斯年道,“看来你也心里边也早就清楚,的确是他来问我。”
就在这次的举证过程行动中,在这最后一笔举证文件交出的时候,莫斯年当时也因为震惊而询问过到底是何人给了宋七月这些资料的,但是当时宋七月只回了他四个字:无可奉告。
所以,当楚笑信来索问他的时候,他也回了他:无可奉告。
莫斯年确实是不知道。
宋七月道,“他大概是好奇,究竟是谁掌握了这些证据,想要知道哪个人在背后向他捅了刀子。”
“不是于公。”莫斯年却将楚笑信所说的话道出,“他来问我,不是为了公事,他是以私人的立场,想要知道这个人是谁。”
宋七月丝毫没有因为这样而有所妥协,“于公也好,于私也好,反正总之还是那句,无可奉告。”
“所以哪怕现在我因为好奇而来问你,你也是对我无可奉告。”莫斯年下了定论。
“年总真是聪明人,现在要是有酒,我一定敬你一杯。”宋七月笑道,“可惜了,今天没有,而且也挺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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