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释寒曦错愕道:“风公子的意思是?我们是受了池鱼之殃?”
“也不能这么讲。”风歌寞轻笑一声,道:“毕竟方才玄素姑娘一招熄灭冲天大火的实力,怎么也算不上是池鱼嘛!”
“讨厌!”释寒曦娇嗔一声,在风歌寞肩上轻捶了一记,又叹道:“可惜我一时着急,出手太重了些,把那些人都冻死了,否则或许可以在他们嘴里问些东西出来。”
风歌寞道:“我正要与姑娘说此事,还要请玄素姑娘将冰封解了,我好搜查一下他们的随身物品。”
释寒曦起身道:“好,我们一起过去。”
两人来到村外,释寒曦随手一挥,冰封立时消解,惟有死者惊惧的神情,永远凝固在了脸上。
风歌寞挨个搜过,很快便找出了一块令牌来。释寒曦见状,便问道:“风公子,可有发现?”
“现在只能确定他们是西疆巫教的人,来自孟川部族。”风歌寞递过了令牌,只见上面刻着“孟川”二字。
释寒曦把令牌翻来覆去地看了个遍,没能看出什么玄奥来,心中气闷,当即运劲一捏,将这块令牌捏成了一团废铁。
“这一把火烧掉太干净了,没给我们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风歌寞叹了口气,又道:“但良善土既然能够提前设伏,想必他们已经知道巫教会来,惟今之计,还得再上山一趟。”
释寒曦迟疑道:“可是?他们还把我们当成敌人怎么办?”
“无妨,我自有办法,再说方才夜『色』浓厚,他们也应该没有看清我们相貌才是。”风歌寞微微一笑,转身按住了释寒曦两肩,郑重地道:“玄素姑娘,这次我必须独身前往,你可暂留此地,嗯?算了,你须隐藏形迹,潜伏在我左右,不可为旁人察觉,没我允准,也不能贸然现身,我想以你的能为,应该不困难吧?”
释寒曦想也不想,便道:“放心吧,既然风公子这样讲了,我必能做到。只是风公子,你这样讲?是有何打算?”
“呵!”风歌寞轻笑一声,道:“一会你便知道了。”
风歌寞换上了一身衣裙,沿着崎岖山道,一路向上,来到了半山腰时候,忽听一声清喝,山路两边忽然站起了数十个人,各自张弓搭箭,对准了她。
“且慢!”风歌寞娇喝一声,道:“各位同门,是我!”
“嗯?”随着人影攒动,一个女子走了出来,手中火把朝着风歌寞一晃。风歌寞撤去了欺天之幻,仍由火光照出她清丽容颜,使得来人不禁一怔。
风歌寞的识海之中,莫云踪急忙问道:“思思,这家伙是谁?跟你关系好不?我要怎么称呼?”
柳思月道:“她是掌门师伯座下的第五弟子韩眷萝,和我关系还好吧,你叫她韩师姊便是了。”
……
“柳师妹?”韩眷萝满脸难以置信之『色』,道:“真的是你?”
风歌寞拱手行礼,道:“数年不见,韩师姊可还好么?”
韩眷萝欣喜地道:“柳师妹,你回来了?太好了,师傅一直挂念着师叔和你呢?宫师叔呢?她没和你在一起吗?”
风歌寞神『色』一黯,道:“师傅还没回来吗?”
韩眷萝错愕道:“怎么?你没和宫师叔一道回来吗?”
风歌寞道:“当年绝雁城陷,混『乱』之中,我和师傅意外走散了,这两年来,我一直在外寻找,却始终没能再见她老人家一面。”
“这?罢了。”韩眷萝眼中失望之意一闪而过,随即又道:“对了,你怎么会在大半夜里回来?”
风歌寞反问道:“此事我还想询问师姊呢?我本住在山脚的镇子上,打算明日一早再上山拜见,不料就在不久之前,一帮来历不明的恶徒冲入镇中,见人就杀,还放了一把大火,我本想阻止,无奈寡不敌众,只能先逃出来。我本想上山来搬救兵,怎得晴山上却也是一副草木皆兵的模样?”
韩眷萝叹了口气,道:“柳师妹有所不知,这次我们良善土能不能躲过一劫,现在还说不准呢!”
风歌寞道:“到底发生何事?还请韩师姊相告。”
“大约月余之前,巫教突然发来消息,扬言要我们退出晴山,师傅自是不允,梁子便这么结下了。”韩眷萝摇头叹息,道:“这段时间里,巫教组织了数次进攻,好在诸位同门齐心戮力,拼死反抗,虽然艰难,但总算还是挨了下来。”
“这?”风歌寞犹豫了片刻,才道:“韩师姊,恕我直言,以巫教的实力,若是全力来攻,我们怎有可能抵挡得住?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以妹之见,我们还是。”
不等风歌寞说完,韩眷萝便冷冷地打断道:“这话你还是留着跟师傅说吧。”
风歌寞急忙低头认错,道:“是我失言了,还请韩师姊原谅。”
“罢了,其实你说得也没错,我心情不好,方才的话,柳师妹不要往心里去。”韩眷萝叹息一声,又道:“其实门中也有看到山下火光冲天,只是诸位师叔伯们担心这是巫教的诱敌之计,故而没有理会。不过方才天现异象,忽来暴雪熄灭大火,如此吉兆,倒是让大伙儿振奋不少。”
风歌寞轻叹一声,道:“不知掌门师伯现在可有休息?我想要见她一面。”
“我带你上去吧,你稍等一会。”韩眷萝说罢,再和埋伏在此的同门商议了几句,便领着风歌寞往山上去了。
穿过了山门,眼前骤然变得开阔,两人沿着青石大道一路往前,很快便来到一座阁楼下。韩眷萝道:“柳师妹,你先在此稍候,我先去和师傅通报一声。”
风歌寞点了点头,道:“有劳韩师姊了。”。
“思月,你回来了?”过了些许时候,只听吱呀一声,阁楼大门打开,一个盛装道姑缓步走出。
得了柳思月的提醒,风歌寞已然心中有数,当即上前躬身行礼,道:“弟子柳思月,参见妙月师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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