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弹爆炸过后,围着日军中方狙击手就不见了踪影。
枪声没有了,可日本兵们个个忍着耳朵里嗡嗡的声音,尽量把身体往低了躲。挨了这一下重的,谁都怕了,即怕狙击手,可更怕埋在地下的炮弹。任凭爆炸中心的伤兵们如何哀号,谁也不敢冒失的跑去救治。
直到那大队长醒来,情况才有所好转。
那大队长顶着脑袋上的大青包,命令外围的日军,以小队规模立刻开始向外搜索。他确信,只要下了救治伤员的命令,中方狙击手的枪声肯定会响起来。
可几番搜索后,最外围的士兵已经跑到了500米外,却即没有遇到地雷,也没看到一个中方士兵。
那大队长狐疑了半天,这才下令,收拾阵亡的尸体,救治受伤的士兵。
这时下令,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经失去了抢救的意义。
炮弹暴炸的中心地带,已经没有完整的日本兵了。
奉命进入炮弹爆炸的位置收尸的日本兵,望着满地的碎布烂肉,一阵阵的后怕。以往,他们看到的这种场面,都是日军军舰用重炮打到中方军队的阵地上,产生的场面。轮到了日军自己,不管胆大胆小的,一个个都战战兢兢的,走起路来,都用脚尖点两下,草草的,就收拾了残局。
那个大队长没有等下去,他远远的看了下爆炸的地点,指定了一个军官负责善后,集中了两个中队,就冲向前方赶进展去了。
死伤是一回事,说明战斗残酷,可进展要是慢的太多,他怕被联队长当成作战失利。
留下来的日本兵心里有些发毛,战场上,子弹炮弹你来我往,大家还知道危险在哪里。
现在,四周寂静,却是最可怕的时候。
你明知道中方士兵不会跑太远,却一个也找不到。
你明知道中方士兵都是狙击手,却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开枪。
王洪他们把这里做为预定战场,早就做好了各方面的准备。
搜索的日军没有看到,四面八方那一堆堆的砖头瓦砖之下,藏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中方狙击手早就躲在了事先准备好的砖洞中,等着日军的主力离开。
留下来的日本兵心里越来越发毛,不由的加快了速度,很快,派出去的小队也都收了回来,日本兵们抬上死的活的,飞快的去追前面的大部队。
枪声等他们这些人汇集到一条路上时,才又响了起来。
前后左右,四周都是枪声,看过去找不到人,却枪枪咬肉。先倒下的是军官,然后是那些负责警戒,已经准备好还击的日本兵。
这足有两个小队,一百多个能作战的日本兵蒙在那里。
如果没办法对付狙击手,最好的办法,就是集团方式冲锋或者撤退,这样死的还能少些。
可因为有伤员和战友的尸体要带走,这些日本兵也不知道该跑还是该留。
至于反击,那就算了,四面八方都有枪声响起,动作一大就挨子弹,想构建个环型防御阵地,也没人敢去作。这些日本兵们无奈起来,只能一改精确瞄准射击的习惯,原地向四周胡乱开枪,算是压制,也算是给自己壮胆。
他们只能寄托于前方的主力部队能回头看一看他们,把他们救援出去。
按说前后左右都日军占领了,可是这些日本兵左等右等,居然连一个跑过来看下什么情况的日本兵都没有。
他们不知道,前面的日军已经遭遇到了阻击的中方军队,那大队长首次进攻失利,被联队长骂的狗血淋头,正忙着再次进攻,早把这些人忘在了脑后。
这里的战斗一直持续到晚上,余下的一半人才丢掉伤员,狼狈的逃出了这块被日军遗忘的战场。
王洪他们等到天亮,也没等到日军回来,便收拾了还活着的伤员,开始把狙击阵地往城外的公路上移动。
在上海城边的公路上,十几个狙击手,如同杀手一般,隐藏在周围。
日军有大部队经过,就放过去,有小部队就吃掉。
反正人手少又枪法准,在有目的的冷枪伏击下,日军被骚扰的怒气冲天,却又没什么办法。派重兵过来搜索清剿时,一个人也找不到。可等小股部队通过时,中方这些狙击手不知道从哪里又冒了出来。
最让日军气愤的,是他们好不容易在上海抢到了几百辆汽车,在装满了给养,经过这个路段时,突然被这些狙击手包围上。
第一辆车被打熄火,堵在路上后,一个车队,就没活下来几个司机,汽车不是被打坏,就是轮胎被打爆。等到装甲车紧急开到这时里,前面的车都被烧成了火炬一般。
不得已,日军当成了宝贝的装甲车,就成了押送车,放在这条公路上。
王洪才不会拿着步枪去打装甲车。哪怕是小光说了几次,有把握一枪打坏装甲车的“窗户”,可王洪还是把人都拉回到市区边上。
这回日军更糟心了,凡是军官进出这个通道,如同进鬼门关一样,死活居然不由自己控制。除非躲在装甲车里,只要穿着军官服装,又露出头来,子弹从几百米外,也能准确的打在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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