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比赛场地外,小光与老兵们紧盯着比武场地的门口,和周围的一切动静。
那健身场所外的马路上,停着近三十辆汽车。
其中有一个又瘦又高满脸胡须的司机,穿着一身干净的工作服,与其他司机没有什么两样的打扫了下汽车,就拿着几份报纸坐在汽车里看了起来。
小光他们的视线反复扫过,却因为其他的司机不是三三两两的聊天说话,便是同他一样,看着报纸,便没有过多的关注。
其实就是关注,也猜不出这个司机就是日本人。
日本岛的原住民,是阿伊努人,中国人习惯称之虾夷人。这个民族据说是蒙古人种和欧罗巴人种(白种人)的混合类型,皮肤比较黑,深眼窝,毛发奇重,五官具有着欧罗巴人种的典型特征。
本来这个民族比日本人还要矮,可在偶尔出个高个子也不意外。
渑上,这个长的意外高的阿伊努人,就被迟田纯平挑为死士,在拿到他觉得满意的安家费后,就按照迟田纯平的吩咐,以一脸胡须,接近西方人外貌,开着一辆空车,混到了这一片位置。
小光他们守在外面,怕是的枪炮攻击,注意到了停车场上每个人的长相,也留神着每个人的动作,却没看破他是个日本人。
渑上开的汽车,是改装过的,重磅炸弹放了好几个。他只需在王洪进入十米距离时,按动方向盘上的引爆装置。
这会,他眼睛看着报纸,心里却在想着家乡的山、家乡的雪、家乡的米香,甚至还想着那已经嫁出去了的邻家姑娘。
比武场内,突然轰的一样,让所有司机不由自主的抬头望过去。
渑下心想:结果出来了吧?吉田大师应该能胜得的,这样,就不用与王洪同归于尽了。他有些纠结起来,钱与命相比,他都想拥有,但更希望的,还是钱,能解除一大家人的生存问题。
可是,五十多米外的那道门,一直没人走出来。
直到十几分钟,也许更近,渑下都觉得眼睛要花了的时候,王洪突然从门里走了出来。
没人相送。肩膀和胳膊上,却包裹着绷带,身上还有血迹,却脚步坚定的走出了比武场。
渑下的瞳孔收了又收,心中叹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的。”便安心等着王洪走进炸弹的范围。
在小光他们这些狙击手的瞄准镜里,没有一个司机乱动,都在呆呆的盯着王洪。他们看了一眼王洪,立刻盯准了近到五六十米,远到三百多米,这一条路上的所有人。
在这一时刻,只要靠近王洪的人,哪怕是象掏枪的动作,他们都会直接勾动板机,而不会多看一秒去分辩。
可事先想的再仔细,也没能想到,会有死士使用汽车装上炸弹,与王洪同归于尽。
王洪的情况并不算好,他以小伤换大伤,取得了比武的胜利,可受伤就是受伤,右臂已经完全动弹不得了。
刀加于身的那一刻,印在了所有观众的眼里,哪怕是那些守在四周的英国士兵,也都被震撼动了。
王洪把自己的剑搭在吉田本二郎的刀尖上,身体却冲了进去,而在这一刻,吉田本二郎也动了。
他手中的太刀一拧一抖,就振开了王洪的短剑,手再一拉,那刀刃闪出一道白线,横在了王洪面前。
所有人都看到王洪扑向了那道白线,还不及出声惊呼,王洪却用胳膊顶着吉田本二郎的刀刃,鲜血立刻飞溅了出来。
这时,反应最快的人,也在倒吸着冷气。
王洪却象刀不是抹在自己身上一样,手腕一挑,臂微前送,手中的短剑,在吉田本二郎那太刀抹向他的脖子同时,剌向了吉田本二郎的心脏。
在直剌时,王洪迎拧一送,肩膀顺势又送向了吉田本二郎刀刃。
第二刀提前抹在他的肩膀上,王洪不顾胳膊出现的剧痛,手上做完了最后一个动作,这才放开了短剑,向后退了几步。
痛,真的很痛。
两个人都是这个感受。
吉田本二郎的脸放松了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王洪。在这一刻,他才发现:天天教别人舍身,到这一刻,自己还都没想过舍身技,看来,身死也是必然。
王洪不由的出了一口气。大臂和肩膀各被抹了一刀的伤,在失去生命的吉田本二郎面前,只能算是个小伤。
随着吉田本二郎的倒下,比武的结果出来了。
王洪向周围的目瞪口呆的群众们扫了一眼,抓起进场前丢下来的外套,往伤口上一缠,对英国领事点了下头,立刻抬脚向外走去。
守在场外的一个英国医生,等王洪走过时,才回过神来,立刻拿着绷带和药品追了上去。
所有人都被王洪以小伤换大伤的方式震惊住了。也直到王洪往场外走时,场内的喧哗声才骤然响起。
迟田纯平没管身边的医生冲向倒在地上的吉田本二郎,他的剑道水平也不算低,看清了吉田本二郎的心脏中剑,便独自朝着英国领事走了过去。
他要等外面的爆炸声过后,才会走出这个建筑,这段时间里,他可以拖住英国领事,闲聊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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