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独楼的楼顶,沙发上,林昆和秦天对坐,秦天还是习惯性的一件貂皮大衣,腿上穿着牛仔裤,脖子上挂着金链子。
一看就是混黑道的。
秦天的脸上焦急不安,这和他往日里的淡定从容极其不符。
楚静瑶端了两杯茶水上来,放在了两人的面前,秦天抬起头露出一抹笑容,“谢谢你,姑娘!”
林昆笑着说:“天哥,还没给你正式介绍过,这是我媳妇,楚静瑶。静瑶,这就是我从前跟你提起过的天哥。”
“天哥,你好!”楚静瑶笑着打招呼。
“弟妹,你好。”秦天笑着应了一声,他刚才可是一直内心焦急,根本就没仔细打量楚静瑶,这仔细的一看,内心里着实惊艳不小,同时目光也闪过一丝疑惑看着林昆。
“你们先聊,我下去照看孩子了。”楚静瑶彬彬有礼的笑道,转身下楼去了。
秦天望了一眼楚静瑶的背影,满脸疑惑的看着林昆说:“昆子,这啥情况啊?”
林昆笑着说:“还能是啥情况,我媳妇呗。”
秦天的眉头一时间深皱起来,道:“你小子啥时候结的婚?我咋不知道啊,你是不是没请我,你不把我当兄弟啊!”
说完,秦天直接起身要走,林昆赶紧叫住他:“天哥,干嘛呢你!”
秦天道:“你都不把我当兄弟,我还留在这儿做啥。”
“瞧瞧你。”
林昆笑着说:“我和静瑶还没举行婚礼呢,这里面的事情吧,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我要是结婚,怎么可能不叫你!”
“真事?”
“我还能骗你啊。”林昆笑着拉了秦天一把:“快坐下来。”
秦天重新坐下来,看着林昆说:“昆子,那上回那女孩,还有新闻八卦上的那女孩,都是咋回事?你小子挺风流呢?”
林昆哈哈笑道:“什么风流不风流的,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秦天也跟着哈哈笑了一声,林昆道:“你来找我肯定有事吧。”
“哦,对。”
刚才东扯西扯,扯的把重点事都给忘了,秦天的脸上又恢复了那么一副焦急的表情,说:“昆子,这一次你得帮我!”
林昆观察着秦天脸上的表情,知道这一次肯定是大事,问:“怎么了?”
秦天道:“有人要对我的老婆孩子下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林昆道:“嫂子和侄女?”
秦天道:“实话跟你说了吧,是我上头的大老板,他想用老婆孩子要挟我,让我踏踏实实的替他卖命,可我……”
林昆抽出根烟递给秦天,道:“天哥,先抽根烟,慢慢说。”
秦天点着,林昆自己也点了一根,但抽一口马上就咳嗽起来,脑门上的虚汗又是渗了出来,随手便把烟给掐灭了。
秦天这才留意到林昆的脸色不正常,透着一股虚态的苍白。
“昆子,你这是?”
“哦,没事。”林昆笑着说,抬起眼神,见秦天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这才笑着轻描淡写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清楚。
秦天听完之后,脸上又是有些不高兴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告诉我?昆子,你是真没把我当兄弟!”
林昆笑着说:“天哥,你别总说我没把你当兄弟啊,我林昆什么样的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好了,不说我的事了,说说你的事吧。”
秦天还是挺了解林昆的,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叹了口气之后,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了林昆听。
事情的大概就是,骆善是他上头的大老板,常年居住在国外,燕京这边的产业就交给他来打理,他认识这个骆善,也是通过一个熟识的朋友。
从那秦城监狱出来后,本来就想着赚一份安稳的钱好养家糊口,可他三十好几将近四十岁的人了,以前都是在道上混的,也没啥别的工作经验和技术,再加上坐过牢有污点,正常的公司企业根本就不用他。
家里有父母需要赡养,还有老婆孩子,无奈之下就答应帮这个骆善看场子,骆善给他开的价码不低,足够全家人活了。
本来他和骆善提前说好的,他只负责管理酒吧看场子,不参与其他的任何事情,他心里也知道,那皇爵酒吧其实就是一个表面上的幌子,骆善私底下倒腾的是毒品的买卖。
最开始酒吧里私下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买卖,都是那个张副总把持的,表面上秦天和他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可自从那张副总生了外心,想要出去单独干被骆善发现后,才有了秦天让人除掉他的那一幕。
秦天本来是拒绝替骆善当刽子手的,可那骆善不是善茬,将事情的利弊分析的很清楚,有些事不一定非要秦天干不可,可你干了就是自己的人,你要是不干就证明你有异心。
骆善对待有异心的手下,一向都是极其狠辣的,如果秦天只是只身一人倒没所谓,他出狱的这几年,父母双亲也都高龄先后离世了,可他还有妻子和女儿,他不得不为家人考虑。
从前,秦天就是燕京地下世界里的一个狠人,和一个不大不小的官二代结怨,后者拿家人要挟他,最终他一起之下灭了那个官二代,直接被送进了秦城监狱里,本来他是要被制死的,好在那时候遇到了进监狱里卧底执行任务的林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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