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不远处的地方,有座茅草房,打铁之声就是从茅草房的位置传来的。
吕义忠赶着马车继续前行,逐渐靠近茅草房,只听见打铁的铮铮之声越来越大,他叫醒夏溪云。
夏溪云一副睡意惺忪的模样,揉揉眼睛,抬头四处打量“都要快天黑了,一睡就睡那么久的时间。”眼睛远眺着“那前面估计是一家打铁的吧”打了两个哈欠。
“那么大声的打铁之声,肯定是打铁的。”吕义忠似笑非笑的说道。
夏溪云使劲地拧了一下吕义忠的胳膊“好啊,你敢取笑我。”
“疼,疼,啧啧”
马车停在茅草房旁边,吕义忠侧眼一看,只见一个大汉身穿灰白色的棉布大褂,双臂肌肉壮硕,正在灶台前用锤子不停地敲打着。灶台里的碳燃烧得十分旺盛,几样半成品的铁件在火堆里加热。
打铁的大汉时而拉动风箱,时而用夹子夹住烧红的铁件在打铁台上使劲地敲打着。
吕义忠看着灶台上方挂着锄头、耙子、镰刀等等,全是他熟悉的庄稼人用的铁具,下了马车走到灶台前“我想打样东西,师傅。”
打铁的大汉抬头看着吕义忠“你带材料了吗?”
吕义忠从口袋里掏出三个乌龙丝收纳盘,轻轻放在灶台边上“你打造宝剑吗?”
打铁的大汉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吕义忠“你是学武之人?”
吕义忠说道:“不是学武之人,出门在外为了自己的安全,想打把武器防身。”
打铁的大汉不屑的说道“我只打造农具,不打造武器。”
吕义忠寻思了一番,然后说道:“那就打造一把镰刀。”
“要镰刀,我这里有卖,你直接买一把就行”打铁的大汉指着灶台上方的农具。
吕义忠把三个乌龙丝的收纳盘推到打铁的大汉面前“材料不一样。”
打铁的大汉拿起一个乌龙丝的收纳盘,仔细打量着,然后拉住扣环,往外拉出一尺长截乌龙丝。
“小心割到手。”吕义忠急切的说道,深怕打铁的大汉被乌龙丝所伤。
打铁的大汉把拉出来的乌龙丝缠绕在收纳盘中,掂量着“材质太硬,加工难度非常大,要五两银子。”伸出五个手指。
“这么贵,买一把镰刀都只要十个铜板。”吕义忠说思索了一番“好吧,五两就五两。我明早就要取镰刀。”
“再加五两”打铁的大汉说道。
吕义忠摸了摸衣兜,苦笑着“能不能就五两,我只有这么多。”
听见夏溪云说“我这还有些银两”。
吕义忠回头看着夏溪云,接住扔过来的布袋,从口袋里又取出五两银子,放到灶台上。
打铁的大汉拿起银子放进口袋里“十两银子,不开刀锋。”接着把三个乌龙丝的收纳盘推进火里。
吕义忠牵着马,把马车停在茅草屋的另一边。上了马车,和夏溪云进了车棚。他盘膝而坐,双眼微闭,参悟着三绝掌法。
天色逐渐变黑,不久之后传来铮铮的敲打之声,一会儿后又听到传来风箱抽动的声音,就这样一个晚上循环往复。
翌日清晨,没有传来敲打和风箱抽动鼓气的声音。吕义忠搀扶着夏溪云下了马车,走到灶台边。只见灶台里的火已经熄灭,打铁的大汉则是倚靠着打铁台呼呼大睡,嘴里打着鼾声,右手自然地放在地上,手里抓着一把没有打完的镰刀。
“师傅,天亮了。”吕义忠拉大嗓门大喊一声“打铁的师傅。”
打铁的师傅,睡意惺忪的睁开眼睛,打了几个哈欠,慢慢地站起身子“咋就天亮了。”
吕义忠抱拳作揖“师傅可将在下的镰刀打造好”。
打铁的大汉将镰刀放到灶台上“再加二两银子,作为我的补偿,我大概要休息十多天才能干活。”摊开双手。只见手心里全是血泡。
吕义忠掏出五两银子,放到灶台上,谋生不容易“多谢师傅一夜操劳,我多给三两银子感谢师傅。”。
打铁的大汉拿起银子放进口袋里“谢谢”,仰天倒在地上继续呼呼大睡,嘴里鼾声响亮。
吕义忠拿起打造的镰刀,哭笑不得,这哪里像镰刀,就是打成月牙形,刀柄都还没有打造出来。而且刀口的位置根本还没有打,想叫醒打铁的大汉,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寻思着“这大汉睡得跟死猪一样,就算打他两下也不会醒。躺在外面睡着,要是身上的钱被过路人给偷走,他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于是托着大汉的身子,进了茅草房,出来的时候,把门关上。
搀扶夏溪云上了马车,赶着马车慢悠悠的朝凤鸣镇行进。
吕义忠把打造的镰刀递给旁边的夏溪云“这个镰刀,似乎不怎么像。”
夏溪云接过镰刀噗嗤一声“这个真不像镰刀,可是那打铁师傅花了一晚上的功夫,体力透支,也只能打造成这个样子。”
“既然是乌龙丝的收纳盘,应该十分坚硬。我检查过乌龙丝的收纳盘,上面没有乌龙丝勒过的痕迹,如果打造出来的武器,应该能很容易的切断乌龙丝。”拿起夏溪云手中的那把很像镰刀,但又粗糙,黑漆漆的东西“就是这个刃口,也太厚了。”指着着镰刀的内侧“要是能多有点时间,或许可以磨出刀锋。”
“既然如此坚硬,要磨到什么时候呀。”夏溪云说道。
“好吧,有空的时候,慢慢磨。”吕义忠把镰刀放在衣袖之中。
过了几个时辰后,听见淙淙的流水之声。吕义忠停下了马车,搀扶夏溪云下马车。
夏溪云感到很纳闷“下车干嘛去?”
“去洗洗,看下你的脚踝处,好点没有。”吕义忠弓着身子,背着夏溪云朝着河边走去。
听见夏溪云说:“我的脚没有像以前那么疼了。”
到了河边后,把夏溪云搀扶到一块石头上坐下。吕义忠轻轻抬起她的右脚,解开缠在外面的布条,取下敷在脚踝处的草药。只见肿的没有以前那么严重。轻轻触碰了一下,夏溪云没有叫疼。然后浇水洗掉洗掉她脚踝处的药渍。蹲下身子打量着。
夏溪云也是左看一下,右看一下“你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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