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了。”听到苏夏的问题,长春把手一扬,“Товарищ,привет。”
苏夏的英语水平还好,简单的沟通没问题,日语也听得懂不少,对俄语就真的抓瞎了。然而再不懂,总有那么几个词是可以听得懂的,比如说达瓦里希,他几乎立刻笑起来。
长春摇晃着苏夏的手,轻轻唱起来:
“Расцветалия6лониигруши,
Поплылитуманынадрекой;
Выходилана6ерегКатюша,
Навысокий6ерег,накрутой……”
苏夏作为国人,可以没有听过其他俄语歌,但这一艘俄语歌绝对是听过的,甚至听过相当多,从各种各样的地方都听过。当那熟悉的歌声响起来,明明是国人,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激动得要泛起鸡皮疙瘩。
长春停下歌声,问道:“提督知道这首歌是什么吧?”
“那当然。”
“提督会唱吗?”
“中文的倒是会点。”
“我想听。”
苏夏咳嗽一下,轻轻唱起来: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
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
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
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苏夏唱完那一点就停下来了,长春询问:“后面呢,继续唱啊。”
苏夏不好意思说:“就会这一点。”
“好逊。”
喀秋莎创作时并没有流行,两年后发生的苏联卫国战争使这首歌曲脱颖而出,并伴着隆隆的炮火流传了开来。如此说来,恰恰是战争使这首歌曲体现出了它那不同寻常的价值,而经过战火的洗礼,这首歌曲更是获得了新的甚至是永恒的生命。苏夏心想着,他说道:“喀秋莎我是不太好,我会那个——”
“那个什么?”
苏夏清清嗓子,然后酝酿了好半天总算出声: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
要为真理而斗争!
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
奴隶们起来,起来!
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
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
苏夏唱完,长春接着唱:
“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
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
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他们一起唱完,纷纷露出欣慰的笑容。
长春突然问道:“提督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国际歌原来是法国人写的。”长春说,“但是法国人十个月就投降了。”
苏夏一愣,顿时大笑起来,差点想要爬到地上捶地大笑。法国从39年9月对德宣战,40年6月向德投降,总共10个月。真要说起来,号称欧洲陆军第一的法国面对德国入侵仅仅抵抗了39天就宣布投降。法国是革命老区没错,但是二战真的太拉胯。
长春突然说:“提督,你说这个世界上什么是最强大?”
苏夏一下子跟不上她的节奏,下意识道:“什么?”
“这都不知道吗?”
长春松开苏夏的手,走在最前面。
“Краснаяармия,до6лестныйфронт.
Непо6едимыйкакнашнарод.
Ведьоттайгидо6ританскихморей,
КраснаяАрмиявсехсильней.
Так6удетКрасная,
Непо6едима,
Настражеродиныродной.
Ивседолжнымы,
Неудержимо,
Идтинасправедливый6ой!”
长春唱完,回过身来,朝着苏夏挥舞双手,问道:“现在知道了吗?”
“红军最强大。”苏夏微笑。
“对,红军最强大。”长春说完朝着他伸手,“提督,牵手,我们再牵手。”
苏夏这次不等长春过来抓他的手,他主动伸出手,握住她柔软的小手。
这是我的长春。
最可爱的长春。
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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