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龙门总坛约大半个时辰,陈洪一行,弃舟登岸。
陈洪唤项鸿、林玉道:“你二人随陈臻头领率几名步卒,打造几辆囚车。另外囚车多备松油桐油,将囚车上浇淋了。”
项鸿和林玉照办,不过仅打造了三辆囚车,只好将七名人质二三一组,囚于一笼。
不过项鸿和林玉倒带回数十名死心塌地追随陈洪的黄河门昨夜被打散的弟子。
而陈臻在四处搜寻打造囚笼之时,却无意间瞧见武秀云身着红袍,骑着那匹乌黑的骏马奔驰,心中疑虑便安排项鸿林玉之后,追了上去。
项鸿和林玉回见陈洪交差,并言明陈臻之事。孰料陈洪看过囚笼,却意味深长道:“你二人,皆年幼子弟。昔年你等的父辈追随我多年,义结金兰,情同手足。如今我此去三教堂,祸福难料。我既不愿你二人随我去风云会冒险,又不愿你二人追随赵小锡做反叛之事。你二人就此去吧,寻个地界儿,安居乐业,娶妻生子。日后,我还有面目去见尔等父辈。”
项鸿、林玉二人急忙下拜,再言追随。
岂料陈洪呵斥一声:“去吧!”随即带着属众,解起囚车,浩浩荡荡向着万里白树林而行。
却说那赵小锡接了双龙玉令,带着叶秋二人,及四位道兄,赶至龙门总坛,匆匆忙忙将本就身在龙门总坛负责机关消息的织天客宫世良喊过,命司马德修、吴道成、马道源、李道修、沙通天等人佐之,先稳住总坛形势,又命人传信至日月山。
赵小锡心忖:“今日恰值风云会紧要的接口儿,师父一再严令所有弟子务必赶去。况且我还有要是在风云会上处置。黄河门龙门之事,来日再好生整顿。”随即又率同叶秋二人乘马回转风云会。
而他三人刚走不一会儿,武秀云便带着周钟二人,喊开了寨门,进了龙门总坛。守寨之人甚至还没来得及得到掌门之位易主的消息。
行至半道儿,赵小锡勒住马缰,吩咐道:“两位剑客!陈洪经营多年,四位道者,恐难以弹压。我方才想起,龙门总坛地牢之中关押有一名孩童。此童极为重要,非到万不得已,我不能令其献世。两位剑客,能否再折回龙门,为我仔细看管?二位若能坐镇龙门,宫世良自然听命于你二人。”
叶秋二位忙道:“小王爷,您孤身而去,岂不少了帮手?”
赵小锡面现他那标志性笑容,微笑中带着睥睨之态,道:“无妨!我自有主张!”
三人分道后,叶秋二人折返龙门。刚过水寨,进了前厅青云厅,便听见一阵喧哗吵闹之声,待到了腾云厅,只见一群妇女唧唧喳喳围住司马德修和吴道成,在吵个不停。
王二家的道:“我家夫君驻守河曲部,已然半年多没回转了。我要找掌门大老爷,问问是个什么情况?莫不是他在外面又有了相好了?”
陈五家的道:“听说掌门大老爷去三教堂啦?那我家男人有没有跟着去?三教堂上听说有很多虎豹豺狼,会不会吃人?”
晏九家的道:“十三爷陈裕带着我家男人,说是去了什么叠云峰,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所在。怎地一去不复返?”
李十家的道:“哎呀,这个月我家男人还没往家里拿钱,我欠魏五娘的赌钱还没还呢。”
司马德修和吴道成,跟这些妇女的男人多半也是相熟,且各自都自诩为出家之道士,被围在中间,也不好辩解,也不好推搡。
庄子勤道:“叶兄,你在此喝退众位妇女,我先去察看水牢地牢。小王爷有交待,便宜行事!”
庄子勤自先去水牢了,而那叶秋生空有一身本事,却并不是个健谈多言之人,呵斥了几声,那些妇女毫不为意,宛若一句没入耳,仍在围着二位道爷撕扯。
此时织天客宫世良已然封住地牢,心中正对师父多半死于地下而忧虑,得报前寨腾云厅吵闹不止,便往前厅而来。他大声吼道:“现在黄河门已属小王爷统领,尔等再敢放肆,莫怪帮规法令!”
那些妇女这些年早就疯浪惯了,哪里听得进去,反而纷纷驳斥道:“我们家男人在为掌门人卖命,我们女流们过来问问自家男人行踪,还问不得了?”
叶秋生问宫世良:“宫头领,寨中可安顿妥当?”
宫世良皱眉道:“看来宋廷已有所动作,方才有几名中原武林的人,竟不知从何处闯入落鳞寨。被沙通天和我逼攻之下,陷入地牢之中。方才已将巨石沉入地牢,堵死出口。那数人肯定不得逃生。”
叶秋生惊道:“地牢中那位孩童呢?”
宫世良却道:“地牢之中,还有一层沉牢,隐藏在地牢之下。那孩童关在沉牢之中。瞧那几人的伸手,个个不弱。在下武功地位,只得等先将那几名中原人物困上两天,再施以迷烟,继而再开机关,入地牢,方保无虞。如今叶剑客到此,那是再好不过了。”心中却道:“师父啊师父!但愿你能在叶秋生入地牢之前寻到出路!”
叶秋生此时一心想去落鳞寨察看,被被那些妇女吵的头昏,抽出腰间双锋青龙剑,高举喊道:“再要吵闹!我便要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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