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件事,全程只有袁耀文看见了,要不然这脸真的不能要了。她都不知道自己耍酒疯竟然那么厉害,还会断片?
可能是太久没喝酒了,才几瓶易拉罐装的啤酒就醉成这样,真的越活越回去了。
‘我当时没有跟陆简胡说些什么吧?’袁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应该没有,要不然就陆简那个臭小子的脾气,肯定会一直拿这件事笑话我的。’
——喝醉酒的你,可比平时的你主动多了。
袁兰突然想起陆简说过的话,之前不懂是什么意思,现在明白了。
肯定是之前喝醉的时候,在陆简面前说了什么。
她当时应该没说上辈子的事情吧?要是让陆简知道了,他肯定以为自己疯了!
“喝酒误事啊。”袁兰感觉有些头疼。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袁兰有些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她正站在一扇门前,而且周围的环境还特别眼熟。
门内传来一丝细微的谈话声,似乎是在商谈着什么重要的秘密一样
袁兰突然不受控制地伸出手,握住门把。然后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缝隙,她从缝隙里窥看着门内的场景。
房间里,谭少蓉坐在椅子上,手机毫不忌讳地放着扩音,随意放在桌子上。
谭少蓉已经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了,但是她保养的很好,还是和年轻的时候那样从容优雅。
她冷漠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容上看不见之前的一丝温婉,更多的是疲惫。
就好像是一个刚杀青的演员,一点一点地卸下妆容,露出自己本来的面貌。
袁兰想起来了,这里是陆家,装饰上做了不少的改动。所以她一时之间没认出来,但是格局还是差不多的。
可是面前的谭少蓉却让袁兰感到陌生极了,虽然知道谭少蓉这个人不简单,可是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是你打的报警电话吧?说话啊!”电话里,突然传来一阵暴躁的怒吼声。
‘这声音好耳熟啊……’袁兰有些疑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声音。
谭少蓉漫不经心地说:“是我打的,要不然,我怎么能提前给你通风报信呢。”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一通电话,搞得我像个过街老鼠一样!”那人声音有些沙哑,听上去有些风尘仆仆的,似乎很久没好好休息过了。
谭少蓉却丝毫不在意这些,表情冷漠,好像只是在听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当然是因为……陆简啊。”
袁兰突然瞳孔收缩,握着门把上的手也微微颤抖着。
“你把他害的还不够惨吗?他都跟陆绪断绝父子关系了,你还想怎么样?!”
“陆绪死了。”
不知道是不是袁兰的错觉,自己竟然觉得谭少蓉很悲伤。明明她的语气十分的冷淡,表情也满是不在乎。可是却让人觉得,她很难过。
“那他妈跟我有什么关系!”
“陆绪躺在医院里,每天被病痛折磨的不能动弹。我日日陪伴在他身旁,细心照料着。可是他的嘴里,口口声声的喊着陆简和那个女人的名字。”
“真刺耳,我心里不痛快,当然不能让那个女人好过了。可是她已经死了,我只能找她儿子下手了。判了多久来着?十年?十五年?我还以为能判死刑呢。”谭少蓉深感惋惜地说。
“你真他妈是个疯女人!艹!”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气急了,踢翻了什么东西。
袁兰眼眶发红,气得手都在发抖。
谭少蓉一点也没把男人的怒火放在眼里,讽刺说:“彭毅,别装出一副为兄弟抱不平的模样了,你不也把陆简抛下自己跑了吗?”
“听说陆简把罪都抗下了,啧,真蠢。他们这一家人,都蠢。”
难怪袁兰会觉得声音熟悉,原来彭毅一早就和谭少蓉认识。所以彭毅才会让陆简入股他的酒吧,这一切都是谭少蓉的意思
她不想让陆简回B市,或者说,她想让陆简彻底跟彭毅这群人混在一起。
陆家到底跟谭少蓉有什么深仇大恨,她竟然在陆简那么小的时候就试图扼杀他。
“谭少蓉!别忘了,我也有你的把柄。大不了我们一拍两散,谁也别想放过谁!”气急败坏的彭毅威胁说。
谭少蓉语气冷淡地说:“那就去告发我吧,反正我也只是一个老太婆而已,还能活几年呢?而你呢,五十多快六十岁的人了,不出意外的话,还能活个二三十年。”
“这未来的几十年里,你应该不会想要去监狱养老吧。”
“……”彭毅似乎忍着怒气,又或者是憋了一肚子的脏话。
一直在门外偷听的袁兰,猛地推门而入,脸上满是泪水,大声质问道:“这是真的吗?!是你害的陆简坐牢,你还想让他死!”
谭少蓉不疾不徐的挂断电话,然后转头朝袁兰慈祥地笑了笑。这时候的她,才有几分年轻时的温婉。
“阿雯回来了,你陆绪叔叔的葬礼弄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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