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娩过程中,袁兰由于疼痛昏迷过去了。
再次醒来时,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陆简坐在床边低着头,手捂着脸,心情似乎十分低落。
“陆简。”袁兰声音沙哑地唤了他一声。
陆简回过神来,紧张又着急地问:“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
袁兰轻轻地摇了摇头。
陆简握着袁兰的手,自责地说:“对不起,我没有接到你的电话,我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陆简额头抵着袁兰的手,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
袁兰把手从陆简的手里抽出,轻轻地抚摸着他憔悴的脸庞,面带微笑地说:“没关系的,这不怪你。”
相比起袁兰轻声细语的说‘没关系’,陆简更希望她能狠狠的骂他一顿、愤怒的责怪他。
当他看到那几个未接电话时,他心慌极了。而当他赶到医院时,听见医生说袁兰陷入昏迷的消息,恐惧和慌乱顿时占据了他的心间。
如果袁兰出了什么意外的话,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袁兰轻声问:“孩子怎么样了?”
陆简理了理袁兰凌乱的碎发,回答说:“孩子没事,很健康。”
袁兰笑着说:“那就好,是男孩,还是女孩?”
陆简沉默了一会儿,有些不甘地说:“是个男孩。”
袁兰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一笑就牵动肚子上刚缝合好的伤口了。
“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休息,饿了吗?”陆简问。
“有点。”
“咱妈在家煮了些白粥,我让人给你送些过来。”
“好。”……
陆简站在病房门口,背靠着白墙。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自从认识袁兰后,他已经很久没抽过烟了。
他抽出一根烟,没有拿出打火机,只是把烟叼在嘴里。
那天,陆简在病房外面站了很久。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眼眸中满是让人看不懂的神情。
当他再次回过神后,他把烟随手扔进垃圾桶里,调整了情绪和表情后,才重新回到了病房。
袁兰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之后,才可以出院回家。
陆绪给他们请了个月嫂,这次陆简没有再拒绝,他只是写了张欠条,把月嫂的花费记下来。最后,让儿子在欠条下印了一个脚印。
美名其曰:“这是这小子欠他爷爷的,让他自己的还。”
对此,袁兰哭笑不得。
陆简给孩子起名为——陆愿。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这是他和袁兰爱情的结晶、牵挂、纽带。
请了月嫂之后,老妈也回去了。
袁兰坐了两个月的月子之后,重新开始工作,虽然陆简对此不太赞同,但是也抵不住袁兰的倔强。
陆简给她的要求是,一天不能工作超过五小时。
袁兰只能无奈点头,反正她的工作量也不是按小时算的。
这人一旦闲下来了,就会生出一股子懒劲。袁兰发觉自己越来越贪睡了,对一些事情也提不起兴致。
这样下去可不行。
袁兰觉得,是时候找些除了工作以外的事情做了。
潘悦建议她去考驾照,到时候回家或者是去其他地方也方便。
袁兰当机立断就去找了附近几家驾校,对比了一下价格和通过率之后,袁兰心里差不多有了答案。
陆简回家时,看到袁兰办公桌上摆着的驾校简介,立刻拿起来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媳妇儿。”
“嗯?”正在和孩子玩的袁兰应了一声。
陆简走出来从背后抱住袁兰,他吻了吻袁兰脖子,闷声说:“别去学车好不好?”
袁兰愣住了,她疑惑地问:“为什么?”
陆简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妈妈就是这样消失的……”
袁兰心里顿时像是被钝器重重地戳了一下,陆简的母亲就是死于车祸。
陆简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即使他没有去关注过谭少蓉的任何一件事,他也依旧记着,从来没有放下过。
袁兰摸了摸陆简的脑袋,点头说:“嗯,不学了,以后都让你载着我。”
陆简把头埋进袁兰的肩窝,紧紧地抱着她。
小陆愿已经会坐了,他坐在毛毯上看着他们。小手挥舞着,嘴里‘咿呀咿呀’地叫,时不时还会笑一笑。
大爷嘴里咬着玩具,趴在小陆愿身旁。
五年后
袁兰接到老师的电话后,放下手中的画笔,急急忙忙地赶到幼儿园。幸好幼儿园离家里不远,要不然她还得顶着个大太阳打车。
陆愿这个臭小子,又和班上的小朋友打架了。因为这件事,袁兰已经被老师叫去幼儿园好几次了。
袁兰轻车熟路地找到教室办公室,了解完情况之后,袁兰该道歉道歉,该赔钱赔钱。
走完流程后,她拉着陆愿回家了。
袁兰拉着陆愿的手,慢慢地走回家。两人安静地出奇,陆愿偷偷地瞄了一眼自己妈妈。
他憋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妈,你不说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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