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机和张羡听恒阶这么一说,心头都有些惊骇。
如果江东真有办法夺取荆州,那这天下,难道真要改弦易辙了?
恒阶见张羡和张机似乎被自己说动,继续道:“即使江东没有夺取荆州的打算,江东于我们而言,也是近邻。”
“荆州刘表再进犯我们,我们也无需担心江东趁机也来侵犯。”
恒阶说完这个,没有再说,而是看向张羡。
大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好一会儿,张羡才吐了口气道:“行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看向张机和恒阶,张羡道:“我们现在就一起去城门口迎接陈登和陷阵营的到来!”
三人带着府衙的士兵,朝着城东门而去。
此时,城东门,陈登跪坐在一案几边,优哉游哉地喝着茶水和糕点。
在他身边,杵着一动不动的高顺。
两人身后,则是七百陷阵营。
每一个陷阵营,都牵着马匹,马匹上放着他们的重甲和武器。
城墙上,长沙守军俯瞰着这一幕,都啧啧称奇。
七百多副重甲!
这江东,好富有!
每一副重甲,那都是他们不可想象的贵重。
就这时,城内走来一群人。
为首之人,赫然是长沙太守张羡。
守城将士纷纷转过头,看向张羡率人过来。
一名士兵飞奔过来,大声道:“打开城门,迎接贵使!”
“打开城门,迎接贵使!”
此起彼伏的嘶吼声响起。
一动不动的高顺看向身旁的陈登道:“军师,他们愿意见我们了。”
陈登抬起头,笑着看向高顺道:“我们此番的任务完成了。不费吹灰之力,拿下长沙三郡,这足以载入史册了。”
“如今,江东,就剩下交州和建安没有归附了。”
“此次如果再拿下荆州,这两地也轻而易举能拿下。”
“高将军,我们可能真的在见证新的江山崛起!。”
高顺眼睛里闪过一缕亮光。
此时,城门打开。
张羡带着张机、恒阶等官员、士兵出城而来。
陈登忙示意陷阵营士兵抬走案几和茶水,整理了下衣衫,带着高顺迎了上去。
在陈登和长沙太守张羡会面之时,豫章郡,陆口港。
江面上,排满了战船。
战场上,江水中,都有士兵在操练。
呵斥声不绝于耳。
此时,码头上,太史慈带着将领在巡逻。
看着徐庶迎着烈日,一遍又一遍地指挥着将士训练,太史慈笑着走了上去,从腰间取下一水壶,拧开瓶盖,递过去道:“元直,喝口!”
徐庶示意副手继续指挥将士训练,从太史慈手里接过水壶,喝了一口,问徐庶道:“细作今天传回的情报如何说?”
太史慈道:“今天细作还没有传出情报。”
徐庶皱了下眉头,将水壶递了过去,没有吭声。
太史慈道:“你要是担心吴侯安危,不妨派一支精干小队过去。”
徐庶摆了摆手道:“荆州根本没有人见过吴侯,我们不派人过去,吴侯反而是安全的。”
“毕竟,谁也不会想到,堂堂吴侯,竟然会跑到荆州这种世仇的领地。”
“我只是担心吴郡那边。”
“吴侯刚刚才拿下江东,却委派陈登、阎象等人担任要职。”
“如果此次吴侯计策有误,陈登、阎象等人会如何看待?”
“尤其是陈登,我听闻此人在徐州之时,犹如那墙头草,随风倒。”
“不可靠。”
“我也不知道吴侯为何一定要让这种人担任军师将军。”
“我只知道,吴侯从当初小小的居巢长,一路成长至今,吃尽了苦头,太过不易。”
“我实在是不想他再经历挫折。”
太史慈搂着徐庶的肩膀道:“依我看,你就是想多了。”
“吴侯一向聪明绝顶,他让我们来这里练兵,让兵士藏于腹地,等待对岸有变,然后进攻江陵,那他就一定有了把握。”
“想想我们当初刚见面之时,你能想到,他能成为江东之主?他能率领我们夺下如此基业?”
“我知道你关心吴侯,但是,你也更应该对他有信心。”
“而且,我和那陈登、阎象也接触过,挺不错呀,他们!”
“以前的他们,我不了解。”
“但是,现在,我接触过,我觉得他们挺忠心于吴侯。”
“不要胡思乱想了。”
徐庶右手按在佩剑剑柄上,一脸严肃道:“我知道,但是,依旧免不了担心。如果,如果他们真敢在吴郡搞鬼,我徐庶绝不放过他们!”
就这时,一个士兵从后面快步走上来道:“将军,长沙传来军情!”
太史慈和徐庶脸色骤变。
长沙传来军情?
难道长沙要趁机来袭?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江陵敌军再次来袭——
太史慈忙从士兵手里接过一个竹筒。
竹筒里塞有一张布条。
太史慈忙抖开。
只见上面写道:“长沙太守任命主簿恒阶率军五千,从巴丘港出发,随时等待进军江陵。太史都尉出征之时,差人联系他,两路夹击。期待太史都尉完成主公任务,大胜而回——陈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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