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声震天!
士兵看着黄祖身先士卒,一个个像打了鸡血,嘶吼着杀了上去。
黄祖和亲卫队骑着战马,眨眼间冲过了数十顶营帐。
想也没有想,黄祖几乎是立马勒住身下战马缰绳。
有问题!
绝对的有问题!
都冲进来这个位置了,可却依然没有看到江东巡逻士兵!
黄祖脸色几乎刹那间惨白。
作为久经沙场的将领,他对这一切太熟悉了。
就像当初他伏杀孙坚一样。
当初孙坚追杀他,进入了伏击之地,也预感到不妙,想要退出去。
但是,当意识到的那一刻,已经迟了。
因为,身后的大军,此时成为了催命符!
黄祖回过头,看向身后此时跟着自己杀入的一万多江夏和江陵联军,一脸的悔恨和自责。
自己无法将他们带回去了。
无数的家庭、父母、妻儿,都会永生永世嫉恨自己这个无能之将吧?
就这时,两侧的营帐后面,昏暗之下,无数的黑影朝着黄祖和他的亲卫军,以及最前面的江夏、江陵士兵袭来。
有亲卫兵抬起头,眸子微微缩着。
是箭雨!
如蝗虫一般遮天蔽日的箭雨!
两侧的营帐后,昏暗之中,埋伏着数以千计的弓箭手!
江东大军营地到处黑暗,没有生火堆,不是因为他们疏以防范,而是他们要埋伏弓箭手,防止敌袭。
越靠近襄阳,程普和朱治两员老将越发谨慎。
之前安营扎寨,他们都是派遣步兵。
而靠近襄阳,他们更换成了弓箭手,专门防范敌袭的头部将士。
射杀了敌袭的头部将士,就会让大军的攻击瞬间停滞,从而造成敌袭大军后续踩踏,影响敌袭的继续快速袭击,从而给己方的将士迅速反击争取时间。
然而,就连程普和朱治也没有想到,此次敌袭的头部,竟然是黄祖和他的亲卫兵!
在一波早已埋伏好的箭雨之下,黄祖和他的亲卫队全部被射杀当场!
突然出现的变动,让江夏和江陵联军瞬间呆滞。
继续冲向江东军营深处的联军忙止住脚步。
下一刻,一个个疯狂朝着身后逃窜。
“黄太守死了!”
“黄太守被射杀了!”
“敌人有埋伏!”
联军前部的将士的疯狂逃窜,导致后方冲入的联军无法前冲,也无法后退!
联军后部的将士,依旧在前冲。
他们完全不知道前方发生了何事。
江夏和江陵联军,在江东大军营地入口处混乱成一片。
江东大军营地里面,听到厮杀声的将士们纷纷从睡梦中惊醒。
行军途中,他们都和衣而睡。
一醒来,他们飞快地冲出营帐。
敌人竟然没有杀上来。
程普今夜负责指挥巡夜。
听到动静,他二话不说,从营帐冲出,让号令兵下命令擂响战鼓,以平日里训练应付敌袭之计,所有士兵以营帐为单位,朝着厮杀声方向快速汇聚,杀过去!
见到营地入口处的江夏和江陵联军,惊醒过来的江东大军立马发动猛烈的攻击。
韩玄此时还在联军中部。
他一向不喜欢冲锋陷阵。
知道江东大军杀了出来,他才明白发生了何事!
他忙勒令号令兵发动命令,让联军稳定下来。
但是,前有统帅之一的黄祖被当场射杀,后有江东大军已经惊醒,源源不断地从四面八方袭来,联军将士早已经乱成了一团,哪有人会听他的?
即使他连连斩杀了十多个慌忙从身边逃窜的联军将士,也没能阻止混乱。
相反,混乱的联军向后逃窜的速度加快。
韩玄的亲卫兵见明显无法遏制联军溃逃的趋势,忙簇拥着韩玄朝着襄阳城方向狂奔。
他们连战马都不骑了!
人挤人。
战马根本无法狂奔。
韩玄在亲卫队的护送下,一边狂退,一边不时地回头。
看着极远处,江东大军已经杀出营地,联军将士纷纷扔下武器,韩玄心都在滴血。
完了!
彻底完了!
自己这江陵太守,做到头了!
联军一路狂退了近十里路,原本混乱的局面才消失。
但是,他们依旧不敢停下来。
后方依旧传来江东大军的厮杀声。
再次狂奔了五里路,联军将士才停了下来。
此时,跟在身后的联军将士,也就只有上千人。
很多人一连狂奔了十五里,刚才还没有什么反应,此时一个个腿脚发软,倒在地上浑身发抖。
韩玄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但是,他还吊着一口气。
他在估摸逃出来的将士数目。
然而,他还没有估摸完,前面的黑夜之中,突然亮起无数的火把。
是大军!
无数的大军!
一眼望去,上万人!
为首数百人,全部身穿铠甲,骑着战马。
是太史慈和徐庶,还有亲卫队。
太史慈骑在战马上,双手提着两杆短戟,笑眯眯地看着韩玄道:“来者就是江陵太守韩玄?豫章都尉太史慈,在此恭候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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