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筱楌,你个不要脸的女人!现在……”房门被踢开的那一刻,马玉梅灵活得像条泥鳅一样,“蹭”的一下,趁着细雨朝房门看去的瞬间,飞快越过她的“防锁线”,直往房间里冲。
她想着,一定要在向筱楌开口跟自己的儿子哭诉之前,先声夺人,把她骂得让她开不口!
可结果……
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房间里会空无一人?
人呢?
人呢!!!
马主梅把整个房间翻了个遍,还是不见向筱楌和那个男人的影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她急冲冲又往外跑去……
而秦炜晟在看到床上的东西,整齐得一如他早上亲手叠好那般,就连床单都平整干净得没有一丝褶皱,用膝盖想都知道,没人动过这床。
他眼底里的冰冷似乎缓解了一点儿,但胸口堵着一股气,他也不知道是该呼出来,还是该憋着。
床上的情形,只能说明他们只是没有在房间里对小家伙欲行不轨而已,现在小家伙和那个男人齐齐失踪,这样的结果,对他来说,也不一定是什么结果。
正当他也想起门外那个被细雨揍得半生不死的家伙,而准备转身出去找他时,却看到马玉梅和细雨已经拎着他走进来了。
“老……老板娘呢?”刚才,为免看到令人尴尬不堪的一幕,在房门被踢开的那一刻,细雨没敢上前来,直到马玉梅又怒火冲冲地奔回来,拎着狗腿子想往房间走,可惜她又拎不动,细雨也觉察出问题来了,帮忙拎着狗腿子这才一起走进房间。
可是!
谁能告诉她?
老板娘呢?
那个纹身大汉呢?
她明明亲眼看到老板娘被纹身大汉扛上二楼的,而且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楼下客厅,和那帮狗熊打着,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所以,她敢用自己脖子上的脑袋保证,这段时间,别说是两个大活人了,就是一只苍蝇,也绝对也没有从二楼通过一楼往外飞出去!
“有没有在其它房间?你去找找!”她一时着急,将手里的狗腿子当成抹布一般,往地上一扔,急急就想往外走。
秦炜晟移步往窗台走去,出声叫住她,“不必了。”
细雨疑惑地回头,脚尖一转,朝他那边靠近。
而马玉梅像是没听清秦炜晟的话一样,狠狠地往狗腿子身上踢了一脚,“你确定人就在这个房间?”
她上到二楼时,就看到这个混混展开双臂,挡在房门前,害得她以为向筱楌正在这个房间里被人欺辱,不惜冒着有可能有儿子反目的危险,试图出来阻止儿子的营救行动,可结果呢?
人呢?
这里面哪有一个人影儿?
狗腿子当真被细雨揍得不轻,鼻青脸肿的,且从外看不出痕迹的内伤也很严重,他本是痛苦地闭着眼睛,听到马玉梅的话,这才微微睁开眼睛,这一睁,他也被眼前的情形吓到了!
头儿呢?
头儿怎么不见了?
难道头儿换了房间了?
不对!
头儿当时扛着那个女人,还是他亲手帮头儿推开这个房间的门,在头儿和那个女人进去,又是他亲手把这个房门关上的,之后,他就一直守在门外,一直暗搓搓在等着头儿完事儿之后,他要用哪些手段,把这个贱女人给折磨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替自己胸口上那一哑铃狠狠地报仇。
所以这段时间,他一刻都不曾离开过房门口,头儿怎么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换房间?
不!这根本就说不通!
可门窗紧闭,头儿没理由带着那个女人,上天遁地不见了吧?
想到“门窗”这个词,他还特意扭过头来,定定地看了几眼加厚透明玻璃后的防盗窗,这东西都还在……
只可惜……
“在”字还完全从他的脑子里浮起,他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他本以为坚固如铁的防盗窗,在秦炜晟的手指轻轻触碰下,轰然倒地,露出完全没有遮拦的大窗口来。
他明白了!
他们头儿肯定是被人劫持了!
“说!你们的头儿会跑到哪儿去?”秦炜晟垂眸静静地瞟了眼落在上的防盗网,收回视线的时候,顺便又看了下被拧下来的螺丝,转身来到狗腿子面前。
而在他准备转身之前,他不着痕迹地给细雨递了个眼神过去。
无需多言,细雨立马明白,微微点了下头,二话不说,就走出房间了。
看得马玉梅一头雾水,想追出去问细雨干嘛去,(她生怕秦炜晟已经看出端倪来,指使细雨去救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得想尽办法缠住细雨啊。)可是,她又担心自己若是离开房间,万一被秦炜晟问出来什么来,那她可怎么办?
一时纠结得不行的她,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细雨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
“不不不!你错了!”狗腿子的智商虽然不高,可他还是很快就明白过来,秦炜晟这话什么意思了,他赶紧从地上坐起来,“我们头儿肯定不会跑的!一定是有人事先埋伏在这里,等我们头儿进来后,就把他和你的女人一起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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