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她一个没拿稳，茶杯晃了晃，里面滚烫的茶水便溅到了手背上。
简沫沫还没来得及呼痛，受伤的地方就被另一只微凉的手盖住了。
“怎么样，要不要紧？”藤原琉上身微微前倾，有些焦急地查看她的伤势。
少女手背上被烫出一道红痕，映着雪白的肌肤格外刺目。
他心中有些内疚，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拂过对方的手背，轻声说：“将军大人不必担心，过两日便好了。”
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淡的香气，这样的温柔让简沫沫想起司空当时为自己手腕抹药膏的情形。
有点甜蜜，又有点苦涩。
等藤原琉松开手时，她还没能从记忆中抽离，情不自禁地反手回握住他：“司空……”
对方愕然：“将军大人？”
简沫沫的身子僵了僵，缓缓放了手，垂目道：“……刚刚走神了。”
藤原琉只觉少女的神情格外黯然，心中疑惑。
司空？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之前自己问她在幻境中见到了什么，将军大人脱口而出的也是“司”。
这并不是一个常见的名字，却给藤原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他不欲多问别人的私隐，仔细擦干简沫沫桌前的水迹，默默地又为她冲了一杯茶。
简沫沫想起昨日见他时也是在院中饮茶，忍不住问：“阿琉喜欢茶道吗？”
藤原琉抿了抿唇，一本正经道：“茶道讲究‘和、敬、清、寂’，对修行阴阳道很有好处。”
“那除了修行之外呢，”简沫沫好奇地问，“你还喜欢做什么？”
他认认真真地思索了片刻，才一条条数出来：“看书、画符、收留式神、驱赶妖物，没了。”
？？？
这跟修行的区别在哪里？
看来他在除了阴阳道之外的事情上，就是一张白纸。
“这样岂不是很无聊嘛。”简沫沫嘟着嘴，往房间四处张望了下，又问，“阿琉，你的式神都藏在哪里呢？我怎么一个都看不到？”
明明说想问关于妖物的事情，现在的问题却都是围绕着自己……
这样的念头从藤原琉心中一闪而过，但他还是耐心地回答：“放出来容易惊扰到别人，平时他们都在我身边休息。”
“那蝶衣呢？”简沫沫终于问到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我在幻境中看到的蝴蝶就是她吧？”
藤原琉点头，右手衣袖一抖，从里面飘出一张蝴蝶状的纸片。
他有些抱歉地解释：“蝶衣精力消耗过多，暂时没办法现身。”
“不要紧，我也只是想说声谢谢而已。”简沫沫饮了口茶，似乎是随意地问了句，“阿琉知道这是什么蝴蝶吗？我好像在别的地方见过，飞的时候还会洒下银粉呢。”
“恐怕将军大人看错了吧？”藤原琉仔细地收好纸片，“蝶衣是我以剪纸召唤出的第一个式神，并非这世上所存在的任何一种蝴蝶，连我自己都没有见过。”
简沫沫凑近他，轻笑道：“既然阿琉也没有见过，又是怎么剪出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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