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潘天赐那里得到一个让我震惊得无以复加的消息,这个消息让我差点从椅了掉了下来。
我连忙打了电话把刚刚走出我们小区不远的陈夕璐给叫了回来。
陈夕璐又风风火火的跑了回来,一见面就问我:“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又这么着急?”
我把车钥匙扔给了她,道:“快,火车站,去火车站……”
陈夕璐有些担心的道:“可是我是无证驾驶的啊,要是被抓了话那你这车可就……”
“车扔了都没关系,我只想快点去火车站,走……”
“为什么突然间这么急啊……”陈夕璐虽然疑惑着,但是还是跟着我一起飞快的上了车,然后熟练的启动了起来。
我坐在副驾驶上身体直颤着:“因为,我的兄弟……快死了。”
陈夕璐张了张嘴,但是一句话都没有再说得出来,死亡这种事情就像是揭开了她的伤疤一样,这让她情不自禁的想到了那个不负责死掉的老爸。
车上路了,速度很快,陈夕璐虽然没有拿证,但是技术却是很不错的,车开得特别的平稳,一点儿都不像是新手,更不像是传说中的可怕女司机,坐在她的车上的时候显得特别的可靠。
一路上,我的脑袋里就都在回响着潘天赐的那句话,那个兄弟死了,是自杀的!从月台上跳下去,直接撞在了火车上面自杀的,只不过当时的火车速度已经减低了,如果是在全速行进当中的话他肯定直接就被撞死了,但是现在他还没有至,就近的医生已经在治疗他了。
玉海火车站离何沐家的距离并不算远,二十分钟的车程就到了,打了电话给潘天赐他们,潘天赐让我们去离火车站最近的那间医院,陈夕璐打开了导航才找到了这间医院。
我们到达的时候,乔青峰已经在门口等我们了,一看到我,他就冲我摇起了头来:“死了,那家伙求生意志力薄弱,根本医院救他之前就说他已经放弃了生命了。”
我跟陈夕璐的心情一下子就沉重了起来,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那可是跟我们一起天天在一起时常混着的兄弟啊,居然就这样离我们远去了,更关键的是,我们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跑,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死……
这种未知像是铁手一样卡在我的脖子上,让我感觉特别的难受。
陈夕璐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说话,但是坐她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她跟我一样难受,她到不是难受我的兄弟,而是我的兄弟让她一下子想到了她的父亲……
乔青峰把我们都带了进去,那兄弟拉尸体已经送去太平间了,潘天赐拿着手机颤抖着跟他的家属打电话,泪水早已经爬满了这个男人的脸上了,就算是在断腿的时候他都没有哭得这么惨过啊。
大家的心情一个比一个沉闷了,我没有敢去看那个兄弟最后一间,我害怕,不是怕鬼,怕尸体,而是怕在看到他的时候,我会忍不住心中的澎湃。
那可是一起跟在我们的身边同进同出,一起生活了这么久的兄弟啊,那可是,我们值得交心的兄弟啊!
兄弟,就这么去了,留给了我们无尽的悲伤。
旁边的潘天赐痛哭的给那位兄弟的家人说着噩耗,我们听到电话那边兄弟母亲的悲鸣,也听到了兄弟父亲的咆哮,我们,都无声的哭了起来。
陈子龙,乔青峰,潘天赐,蒋东齐,陈岩峰,还有后面赶来的许君杰,王二麻子,林行墨,雷小源,还有那些逆战的跟我们情同手足的十几个兄弟们都一起来了,几十号人沉着有人,眼圈红红的,把每一个的悲愤都彻底的写在了脸上,让任何一个看到我们的人都知道我们现在很生气,别来惹我们。
兄弟的父母亲来了,有几个兄弟被愤怒的他们抓着打了几个耳光,我没有敢上去,不是怕他们打我,而是我怕看到他们那种痛苦的眼神。
养了十几年的儿子说没有就没有了,这恐怕对于任何父母亲来说都是一个无比沉重跟可怕的事实吧。
我走到了医院的花园里,一屁股坐在花坛上面开始抽烟了,一只接一只的抽,不间断,十几分钟之后,半包烟就成了烟蒂了,我的脑袋也晕晕涨涨的了,当我再想要抽下一只烟的时候,我的手被人挡住了。
陈夕璐帮我把烟拿走了:“不要再抽了,我知道你难过,知道你现在特别的迷茫,但是抽烟除了能伤害你自己的身体之外,却并不能让你得到任何的好处!”
我咬着牙,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潘天赐红着眼睛被乔青峰推了过来:“我打算拿二十万出来给他家里。”潘天赐说这话的时候直视着我的眼睛,好像我敢说半个不字的话,那么他就将要跟我拼命!
“我们银行卡上现在有多少钱?”
“近五十万!”潘天赐依旧瞪着我。
“那给三十万吧,好好安顿他的家人。”
潘天赐这才把想要跟我拼命的目光换成了淡淡的哀愁。
“想不通啊,真的想不通啊,为什么他会突然之间拿了钱就跑路了呢?为什么他就突然间选择了跳月台呢?他死得那么的果断,他是在害怕什么吗?他对我们这些兄弟,对他的父母难道就没有半点儿的眷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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