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事儿,祥子小时候没少挨过他爹揍。
后来,祥子的父亲因为一次缉毒去世了,他全家也被保护起来,搬离了以前的大院,直到大学的时候,才和杨小凡在老家见过一面,两个人交换了电话。
“哎……”电话后头的祥子缓缓的叹了一口气,久久不语。
杨小凡怯生生的问他:“怎么了祥子,是不是过得不好?”
杨小凡虽然对祥子的印象已经淡忘了,但是毕竟两个人是曾经的发小,祥子在电话那头的语气不对劲,让她的心也跟着担心起来。
“傅老师家里出了点事……”
她不知道经过了多久的漫长等待,才等到祥子说出这一句话,恩师傅雨芳的家里出事?恩师家里能出什么?
难道是她家的小孩生病了吗?
这么多年以来,祥子没有和自己联系,怎么偏偏和傅雨芳有着联系呢?
这些问题,在杨小凡心中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谜团,她在静静的等,等着电话那头祥子告诉她事情的答案。
终于,祥子从沉默中缓缓的开了口,语气十分的无奈,“还记得当年我突然从大院儿搬走吗?我和我妈被我爸以前的好朋友郝建秋在另外一个地方保护起来,上的是军事学校,我现在是本市的特大案件专案组的组长……”
杨小凡就更想不通了,祥子说了这一大段自己的身世,和恩师傅雨芳又有什么关系呢?
在杨小凡的心里,慢慢的就将祥子的身份和傅雨芳家里出的事情结合到了一起,她开口询问道:“是不是傅老师遇到了什么麻烦?怎么会惊动特大案件组呢?”
在电话那头祥子不由的佩服杨小凡的洞察力,想不到她这么快就了解到他说这些的用意,他还在想怎么对杨小凡说起此事呢。
杨小凡和傅雨芳的感情深厚的就像一家人一样。
当年,他和杨小凡还在读初中的时候,傅雨芳不仅身为班长把杨小凡当做左膀右臂,更是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对待,有事没事的,就来院里给杨小凡送好吃的。
弄的院里几个孩子都嫉妒杨小凡,变着法的欺负杨小凡,当年他曾经帮过杨小凡几次,也算是关系挺好的总角之交。
“昨天晚上的时候,傅老师一家三口人都死在了卧室,早上保姆进门来打扫的时候发现,报的案。”祥子把话说完的时候,突然有些后悔,把话说得那么直接。
他一开始想好的是把话说的委婉一些,先把杨小凡约出来,当面谈一下,然后在一点一点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杨小凡。
电话那头,是一片安静,祥子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杨小凡的回声。
他处于试探了的问了一句,“小凡,你还在吗?”
“祥子,你……你怎么会想到给我打电话?”杨小凡没有想象中的情绪崩溃,而是用那种颇为冰冷的语气问祥子。
她其实不是悲伤,而是脑子里忽然一片空白。
昨天还好好和她一起过夜的傅雨芳,就这样死了,连同傅雨芳老公和孩子的性命都搭上了。
难道真的是因为这座诡异的黎氏祖宅,牵连了恩师一家,害了傅雨芳全家的性命?
“你是傅老师最后一个联系的人。本来你是警方需要调查的对象,因我看这个电话熟悉,就想打通电话看看,没想到真的是你。你下楼来吧,我带你去案发现场看看。”
祥子的性格真的比以前稳重很多,甚至会因为考虑到杨小凡的感受,把运气变得很温和。并且适当的留有余地,甚至似乎已经等在了楼下。
杨小凡第一时间冲出了卧室,昏暗的晨光中,一名男子穿着蓝色风衣站在楼下。他身边是一辆黑色轿车,上面挂着红色军牌。
他向杨小凡招了招手,杨小凡却实在提不起精神冲祥子打招呼,站在窗前看了一会儿,才缓缓回去洗漱。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憔悴苍白,就像很久没吸过血的僵尸一样。
用眼霜胡乱遮了一下眼袋,杨小凡给自己扎了个马尾辫,便匆匆下楼去。她和祥子通话至少有半个小时,不知道祥子在楼下等了多久。
如果她在楼上耽搁的时间太久,又让祥子在楼下多等,她会觉得自己不厚道,也提祥子心疼。
郊外初冬的风,吹在身上还是很冷的。
“凡,你穿的真少。”
等到杨小凡走到祥子车前的时候,祥子不禁打量了一眼杨小凡的穿着,黑色高跟鞋配白T打底的女式西装,下身是西装裙和黑丝袜,标准的企业白领打扮。
杨小凡注意到了祥子称谓上的变化,心头觉得有些不舒服,但还是勉强笑了一下,“我刚搬来这里,还没有买冬天的衣服……”
话还没说完,祥子就体贴的把自己的风衣脱下来,披在杨小凡的身上。
杨小凡注意了一下牌子,是服装品牌中十分昂贵的Armani,更感觉不自在了,她小声说了一句,“我不冷。”
可祥子似乎没有注意到杨小凡的局促和不安,随性的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让杨小凡坐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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