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这个李察很邪门啊,他来到汉地不到两个月时间,就没有损失一兵一卒将阴阳宗吞掉了,阴阳宗高层那些女人,竟然主动投怀送抱,简直离谱!”
“是呀,这个李察邪门得很,要不我们离开这里,避开李察的兵峰吧。
之前我们也不是没有放弃过打下来的地盘,大不了过回以前的日子,万一决战失败了,汉地恐怕再无容我们之地了。
现如今汉地只剩下我们这一支成气候的义军,要保存实力啊!”
“首领,我们现在手底下有七万多兄弟,加上兄弟们的家卷,足足十几万人,我们手里的粮草坚持不了多久的。
而且,北州和东洲大部分府县都被我们劫掠过,没有劫掠的都是严防死守的坞堡和城池,需要兄弟们拿命去拼才有可能打下来,我们这里刚刚完成屯田,第一批粮食还没收获,如果就这么丢掉的话,不仅仅是前功尽弃的问题,兄弟们很可能会饿肚子……”
“那也比全军覆没要强啊!”
“你这话说的,怎么就会全军覆没?
我们有七万多兄弟能上阵杀敌,李察才四五万人而已,其中一般是刚收编不久的阴阳宗义军,另一半都是一群娘们,李察真正的嫡系精锐也就几千人,我们怎么就会失败?”
…………
克雷斯看着自己手下的将领开始争吵,举手制止了所有人的声音,沉声道:“我们的粮草不足以支撑太久,撑到下次收获时节已经不错了,如果我们离开这里,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陷入粮尽危机中。
北州和东洲能抢掠的地方确实不多了,剩下的都是硬骨头,京畿之地又有两万朝廷平叛大军严防死守边境,内部更是有贾士凯那个权臣的嫡系兵马随时可以增援,京畿之地我们是很难打进去的。
至于更北面的蛮族,就是一群穷鬼,大部分部落还被那个蛮族王庭的单于尹稚斜带走了,草原上没多少人口,我们的兄弟都是步卒,去了肯定饿死。
所以,摆在我们面前的选择不多。
如果李察足够强,我自然不会带着大家去送死,去硬啃那些严防死守的坞堡和城池我也认了。
但现在李察轻兵急进,我们如果还不抓住机会的话,那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了。
至于李察邪门的问题,大家不用在意。
李察不管是用什么手段收服阴阳宗,都跟我们义军没关系。
我们义军只为自己而战,与汉人不共戴天!
而且,我已经派人跟阴阳宗投靠过去的军队取得了联系。
阴阳宗真正铁了心追随李察的,都是高层和部分阴阳宗的女弟子。
或许李察的女人缘真的很好吧,那些阴阳宗的女弟子对李察确实死心塌地。
但阴阳宗义军的中下层,其实对李察的观感并不是很好。
在整编中,原本阴阳宗的义军被裁撤了不少兵力,只留下青壮,兵力缩水,那些原本的小军官自然也就降职成了大头兵。
而且李察在整编的过程中,大肆安插自己人,导致阴阳宗义军整编的汉营里,中高级军官基本上都是自由军的人,原本的中高级军官不是被调走就是变成了无权的副职,这也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满。
我不能保证李察的汉营在开战后倒戈相向,但可以保证开战后汉营内部会出现不小的乱子,让汉营无力对我军出击。
如此一来,我们就是七万打三万,甚至敌人会更少。
优势在我啊!
这么大的优势,我们为何不战?
只要能打败李察,哪怕无法阵斩李察本人,也能将局面打开,朝廷单靠那两万平叛大军是不可能击败我们的,到时候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扩张地盘,先把整个北州拿下来,奠定根基之地!
打了这么久的仗,大家也应该明白,光靠劫掠是无法长久的,只有拥有自己的基本盘种田,才能获得稳定的粮食和武器供给。
这也是我让大家不要再肆意屠杀汉民,将他们留下来当做奴隶种地的原因。
当时,你们不也是这么认为的么?”
克雷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很快说服了麾下众多将领。
这就是克雷斯跟斯巴达克斯之间的差距。
如果斯巴达克斯还活着,根本不需要去苦口婆心的说服麾下众将,所有人都会追随斯巴达克斯战斗到死。
当然,斯巴达克斯的战略眼光也不是克雷斯能比拟的。
比如说这次决战,若是斯巴达克斯还活着,绝不会去跟李察硬拼,因为斯巴达克斯会先去了解自己的对手,而不是只看李察在汉地的表现。
克雷斯只知道李察在汉地的成绩,却不知道李察在波斯高原是如何打得希腊人喘不过气来!
要是克雷斯知道李察是靠一场场决战崛起的,或许也会改变主意。
只可惜,见识局限了克雷斯的眼光。
大汉光命三年一月,李察所部与克雷斯所部奴隶叛军主力,在大平原上列阵而待。
清晨时分,李察所部的中路军率先朝克雷斯所部的中路军发起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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