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吾瞧着这阵势,心想不妙,多半又有什么阴谋诡计之类的?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涉及了雍王府。
“爷,咱就别凑热闹了。”植吾打量了一眼自家主子一眼。
李珝别头看他,自家这奴才活得太通透,也不是什么好事,“你这话的意思是,觉得你家殿下我,要权没权,要势没势,连个可使唤的人都没有?”
“爷?”植吾语重心长,“您跟那些殿下不能比,咱这是野路子,要啥没啥的,除了王妃娘娘母家有个大舅子,能给您撑场面,您还真是……”
李珝一个暴栗敲在植吾脑门上,“废什么话?那是我兄弟。”
植吾张了张嘴,终是讪讪的闭了嘴,他也没说不管,就是提个醒,让自家爷掂量一下自个的分量而已……
不过,植吾这些话倒是也提醒了李珝,虽然为人处世得量力而行,但有时候也可以剑走偏锋,面对面打不过,背后暗戳戳总可以吧?
他不是宫里宫外,正儿八经养大的皇子,又因着母妃离逝之后,便离开了殷都,兀自浪迹江湖,是以很多行事作风,与这宫里的皇子不同。
脑子虽然活络,却从未用在勾心斗角上,但既然回来了,自然是要有所改变的。
瞧着自家主子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植吾便知道,主子多半是有了主意。
“东厂,锦衣卫,雍王府……”李珝招招手,“你回去找人,我出城去。”
植吾骇然,“您一人出去?”
再者,让他找什么人?
就靖王府那帮老弱病残?
出去打架,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呢!
“蠢,找你家王妃来,这么有趣的事怎么能少得了她呢?”李珝推搡了一把。
然则,植吾毫无没防备,被这一推,冷不丁摔了个狗啃泥,再回头,自家主子早就跑没影了。
植吾:“……”
唉,习惯就好!
听得有热闹看,云朵手脚麻利的换上便服,这靖王妃的锦衣玉服太过沉重繁琐,不适合她这样活奔乱跳的性子。
“爷还说什么了?”云朵忙问。
植吾摇摇头,“没有!”
“玉竹!”云朵一声喊。
玉竹捻着两柄匕首,递了一把给自家公主,“王子殿下走的时候,特意给咱留了两柄利器,刚好能藏在衣服里。”
“好!”云朵将匕首往袖中一塞,“走!”
玉竹屁颠颠的跟上。
植吾:“??”
还真是当成看热闹了?那可是东厂、锦衣卫和雍王府,这要是闹起来,是会见血出人命的,怎么一个两个的,都不当回事呢?
植吾觉得,这帮主子都疯了,仿佛只有自己拿这事……当要紧事!
出了城之后,苏幕直奔地址上的地点。
无风山这个地方,很是奇特,四周环山,内有山谷,外头风再大,山谷内一丝不透,仿佛山谷内的时间都是静止的。
苏幕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把位置悬在这无风山,她只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因着常年办差在外,所以很少在殷都城附近活动。
但这件事,委实不能惊动旁人,只能她亲自办。
龙潭虎穴都闯过,还怕这什么无风山?
立在山谷之前,苏幕翻身下马,瞧着眼前的谷口山路,眉心微凝。
“爷,这条路就是进山谷的,早些年奴才办差的时候进来过一趟。”年修立在苏幕身边,“当时那犯人跑进去之后,内里林木茂密,野物杂多,咱们差点出不来。”
苏幕眯起危险的眸子,“野物杂多?”
“若不是当时我们带着一个向导,差点没被那一群豺狗给撕了!”年修回答,“地方不大,但是路很复杂,除非翻山越岭的攀崖离开,否则进去了就很难出来。”
苏幕狐疑,“这是要收拾我?”
“您是说……”年修心头大骇。
这些人是拿无弦当诱饵,为的就是引苏幕进去……杀之??
“如果想杀我,大可不必如此麻烦。”苏幕翻身上马,“能拿无弦当借口,还推测到了我的身上,说明是冲着天族的东西来的。”
年修心惊,“那会是谁?”
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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