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夏这么一听,当下着急了,“怎么不早点派人过来?”
这要是烧坏了脑子,回头怎么跟自家公子和沈指挥使交代?
人是他们救下了,可若是最后变成了傻子,于周南而言,于沈东湛而言,也会生不如死吧?毕竟周南也算是文武双全之人,落得这样的结果,还不如死了!
“这不是……哎哎哎……夏夏,等等我!”薛宗越赶紧追上,“夏夏?夏夏?夏夏……”
林静夏冷着脸,着实懒得搭理他。
可薛宗越哪儿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饶是在大街上,也是一口一个夏夏,追在林静夏屁股后面跑,嬉皮笑脸,死皮赖脸。
这场面,街上的人早已司空见惯,不足为奇。
毕竟,国公府这些时日,每日都在等着林静夏去看病,早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进了国公府,林静夏去了厢房。
颜姬在房内看着,见着人来进来,赶紧起身,“林大夫,你可算来了,快给看看,是不是伤势恶化了?需要咱们做点什么吗?”
“夫人莫急,我先看看!”林静夏忙放下药箱。
颜姬点点头,当即退到了一旁,眼见着薛宗越上前,她忙将人给拽住,“你又不会瞧病,凑那么近干什么?”
“我、我看看!”薛宗越撇撇嘴。
颜姬白了他一眼,“别给林大夫添乱。”
闻言,薛宗越哼哼唧唧了一通,只能老老实实的在边上瞧着。
林静夏坐在那里,为周南探脉。
周南身上余热未退,但也不至于像薛宗越说的那么夸张,他纯粹就是为了给自己弄点功劳,博美人欢心。
“伤口虽然有些红肿,但暂时没有化脓。毒性虽然强烈,但他应该是第一时间自我保护,封住了心脉,加上我及时救治,毒已经控制住了,只要能排出体外,就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林静夏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颜姬点点头,“能保住性命,真是万幸!”
毕竟,受了这么重的伤。
“这雍王府还真是厉害。”薛宗越双手叉腰,“周南跟着沈东湛走南闯北,说起来也是厉害至极,没想到这也能中招,要是换做咱们……”
颜姬瞥他一眼,“换做是你?渣都不知道在哪呢!”
“哪有这么埋汰自个儿子的?”薛宗越极是不悦,“夏夏都在呢,你这不是败坏我名声?”
颜姬差点被他逗笑了,“名声?”
哎呦,真是大好青年。
还名声呢?
林静夏担着大夫的名头,性子温柔,为人敦厚,要不然……谁家姑娘不得见着他就跑?
外头什么名声,自个不知道?
“林大夫,那他这高热不退……”颜姬顿了顿。
林静夏忙道,“不打紧,昨儿的药还有吗?”
“还有一贴。”颜姬忙道,“是不是得给换换?”
林静夏颔首,“对,得换药,昨儿的药太烈了些,如今瞧着伤势还算稳定,得换一换,不能再下猛药,免得他吃不消,适得其反。对了夫人,沈指挥使那边……”
“没瞧着来人。”颜姬看了薛宗越一眼,“你让人去通知了吗?”
薛宗越摇头,“昨晚闹怕了,没敢!”
“没人过来?”林静夏一怔。
年修不是说……
转念一想,年修大概是悄悄的来,悄悄的走,没有惊动国公府的人。
“罢了,先救人吧!”林静夏岔开了这话题,“沈府那边先别动他,免得漏了陷,惹怒雍王府的人,到时候就糟了!”
薛宗越连连点头,“放心吧,咱国公府不缺这口饭。”
“好!”林静夏转身去开方子。
现在,保住周南才是第一位。
城外。
年修将昨夜发生的事,一一说得清楚,包括雍王府满大街搜医馆,搜四时坊之事,“若不是薛公爷和颜氏,周南必死无疑!”
“你说,你在沈府门前遇袭?”苏幕喝完最后一口药,沈东湛便往她嘴里塞了一粒蜜饯,酸甜滋味正好解了满嘴苦涩。
年修颔首,“对,出手快准狠,但是对方内劲不足,不像是偷袭,倒像是试探!”
苏幕呵笑,抬眸望着沈东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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