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修坐在客座,汇报他这次办事的前后经过。
“你也知道那个老不死的怪物……”影修看了眼前的景子彬一眼,自觉失言。
要知道眼前这位和明芒哀牢山那位是同一境界的宗师,于是顿了顿。
景子彬笑了笑,影修接着说:“你也知道他脾气有多古怪……要知道云大禁地风平浪静这么多年,虽然确实邪门,拆不能拆,动不能动,但是也没有对云大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可是这次确实在禁地发现了了不得的东西,真的算是出了大事,据您所说,就算是对于殇魔明教,也可以说是大发现。谁知那老头儿一点反应也没有,我交给他你的亲笔信。我自承以云大的力量对付这东西还是缚手缚脚,甚至可以说无从下手,然后恭恭敬敬地请他出手相助。谁知道你猜他怎么说?”影修气呼呼地说:“他说:‘老夫已经派了高手在云大坐镇,你可以回去了。’”
影修吹胡子瞪眼地装作高深的样子说出这句话,显得十分滑稽。
天木在旁边笑了笑,影修没有在意,继续说:“我就问他那个高手姓什么叫什么,我们怎么联系他。那老儿也故作神秘,半个字也不肯透露。”
椅子上的景子彬等了一会儿,问:“没了?”
影修愣了愣,道:“剩下的就是我的私事了。本来我请命去明芒哀牢山,一半原因就是为了‘影魅’的事情。我功法里面的这道障碍不除,恐怕永远也再难进一步。那老儿不帮忙也就算了,还把影修功法乱贬一通,说我修行的功法只剩糟粕,已经入了邪道。我念及他是前辈高人,还可以忍了,最后他竟辱及先师,我终于忍不住和他辩了两句。他居然勃然大怒,向我出手。”
说完影修拉开衣服,只见他胸口上金光闪动,若隐若现地出现一个奇怪的符号。
影修忿忿地道:“最后那老儿在我身上留下了这个鬼东西,害我每天都要运功来驱散他。”
然后影修盯了天木一眼,“要不是近日功力大损,我又怎么会收拾不下那个小子?”
景子彬看了看影修身上的符号,若有所思,问:“这是明尊的正心符篆,他未必是恶意。最近你体内‘影魅’的反应如何?”
影修一愣:“你的意思是?”
说完影修似是有所醒悟,马上紧闭双眼。
屋内灯光忽然开始闪烁,明暗之间,只有影修的影子浓黑如墨,清晰可见。
影修身形未动,那影子却开始缓缓流动,然后忽然出现无数棱角,张牙舞爪,狰狞可怖。
影修胸前篆符一闪,那影子蓦地一张,随即迅速缩小,忽然不见。
房间又回复了原来的样子。
影修睁开眼睛,叹一口气:“惭愧惭愧。原来明尊是一片好意。”
他又皱了皱眉:“不过这样压制了我身上的影术根本,恐怕于我修为有损……”
景子彬打断他:“我想正禹兄还另有安排。他的脾气虽怪,但是其实是热心肠,他不会不管的。你这功法确实已经误入歧途,这样应该是治本之道。把你的病根治好,少了后顾之忧也好,我们之后要应付的局面,绝对不会轻松。”
景子彬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在自言自语:“自从四十多年前,金鳞榜最后一人晋榜,这些年来再无人能入金鳞榜。原本我最看好‘南牧阳关,西寒少白’,谁知两人卷入天启之乱,俗事缠身,终究没有踏进那道门槛。如今修者界第二、三代人才凋落,反而那些世家门阀尤其是玄功世家实力大增……我看未必是江湖之福。”
天木和影修见景子彬在思考中,也不敢打扰,静静地听着。
景子彬忽然轻轻笑道:“不过新学期以来我在云大倒是发现了几个有趣的小朋友。”
天木和影修互望一眼,想起前两天看过的几个年轻人的资料。
景子彬手指敲着办公桌面:“看来正禹兄也是感觉到整个中州大陆上的诡异气氛,因此不敢离开南越……高手……呵呵,正禹兄,希望你不要自吹自擂啊……”
景子彬忽然想起,问道:“影修,你说你刚才收拾不下一个小子?”
影修老脸一红,说道:“是的。是败给了一个修为高深的年轻人。”
天木接道:“那个年轻人天火引功法起码达到了‘逆龙磷’境界。”
“哦?”景子彬颇为诧异,“这是很了不得的境界了。”
天木想了一下:“炎尊堡我比较熟悉,依我看,这个年轻人的真实修为确实惊人,但术法精纯之中又略有驳杂的冷意,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景子彬好像极为有兴趣:“天木曾经久居‘百世经纶阁’,目光老到,应该不会看走眼。“他微一沉吟,“这个年轻人现在在哪里?”
天木脸上一阵骄傲:“被我困在我刚炼制完成的白玉翡翠里面。”
景子彬起身,道:“我们去看看这位会天火引的神秘小朋友。”
三个人影出现在那片农学院空地上。
天木还在得意洋洋地说着他的“白玉翡翠”种种好处,景子彬却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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